“呵呵,你是想今天磕头了事呢,还是想我爹来找你秋后算账呢?”应荣荣装模作样地摸摸脸上的已经结痂的伤口,“我这道疤可是真真实实的呢,你,难道不该为此付出代价吗?”
“代价?”她又开始了可爱的装傻模式,“代价是什么?可以吃吗?”
听着这话,应荣荣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幸亏几次交手以后,她也算有了点经验:“小朋友,代价不能吃喔,代价,是你的死!”她说得咬牙切齿,死字一出口,更是让人群骚乱不止。
大家纷纷交头接耳,无非就是不要得罪那个昆仑派掌门的女儿,不然就会死。还有什么魔孽废柴其实也挺可怜之类的。
“你们在干什么?”轻飘飘地,没有任何先兆的,出现在他们身后的,正是叶然!
如果说他们还有点见识,知道昆仑派是多么重要的话,那他们也应该知道,身后这位叶然,是有多么强悍!
可以说,就算是整个昆仑派倾其所有全部出动,要是没个一两个月的话,也擒不住他。可以说,如果他们对昆仑派是害怕的话,那对叶然,可能只剩下无限的敬畏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敬畏,当他在众人身后说出这句半威胁半厌恶的话时,迅速的,全场都鸦雀无声,就连不谙世事的空曦默,也在那样的气场之下迅速安静了下来。
“阮笛。”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而阮笛……也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地出现了:“仙尊。”
“你是怎么管理新进弟子的?”叶然有些不悦,“聚众闹事,以昆仑派掌门威胁新弟子,你是怎么与他们说与门规的?”
“仙尊……”阮笛不住地颤抖,她可从没见过仙尊那么生气。在她的眼里,仙界的尊者从来都是那样的平静冷漠,那样的高高在上,他似乎不会为了任何事情烦恼、生气,或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情绪变化。而人们,也从来不会奢求他的变化,因为那样的变化,让他们恐惧,让他们陌生。
“去吃饭吧。”还好,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以后谁要是再敢闹事,决不轻饶!”
众人呼啦一下散了,大多都是因为仙尊的名头在外不好发作,还有少数不知道这个仙尊的,但也因为饿得受不了了,心里只想着吃饭,但也没有多做停留。
“祖师?”她记得,好像是这么叫来着吧?
“是······师祖。”明明是给他升了一个辈分,怎么听着那么不顺耳呢?
空曦默尴尬地挠挠头:“师、师祖。呵呵。”
这一段对话,虽只有两句话,但若有旁人在场,定是要惊讶不已的!那空曦默,虽有那顶“魔孽废柴”的大帽子扣在头上,却是叶然的徒弟明衍若的徒弟了,这件事说出去,搁谁谁不信!
那明衍若,虽只是叶然的徒弟,而不是叶然本人,但在仙界和修真界随便拉个人来问问,他们准会惊慌失措地对你说:“明衍若,小恶魔!”你就算搬一座山来,他也能在一柱香时间内给你毁得干干净净!哪怕是那见多识广的众仙家,见了他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的落荒而逃!仙界有个传闻,待在青铃殿超过半天的,出来时准会衣衫不整、半身不遂。
自他五岁以后,就很少有人再来青铃殿议事,因此,叶然还狠狠“教育”了他一顿,自曰:棍棒底下出乖徒。而明衍若,也十分听话得成了“怪徒”,生了“怪病”,那就是,从那日起,他一看到棍子、扫帚、鸡毛掸子等棍状物体便会像身体自然反应似的自动躲闪。
正在两人都无话可说时······
“咕咕~咕~”她的肚子,很适时地响了。
“你先去吃饭吧。”他看着那小人儿飞快离去的身影,嘴角扬起一个宠溺的笑容,呵,还真像她呀······
“仙尊,您是来看她的?”阮笛开口,仍是不解仙尊今天来的用意。
“你既教不明白,下节课,由我来上。”他说着,已走进了教室。他手一挥,整个教室都变了样:一把把桌子变成了一把把木剑,一把把凳子变成了一条条绳子,而讲台,则变成了一块看起来十分普通的木板。
“仙尊,这是?”她已带了三班新进弟子,也没这样授课过。
“潜力测试。”他淡淡答道。
她了然退下,留了叶然一人孤然久立。
“也不知我这样做,你能否领悟。”真的太像了,连他都觉得是她又回来了,所以,必须要试她一试才行。
过了一会,众人都吃完了饭,重新来到了教室。
“开始上课!”叶然一声,众人立刻排排站好,一本正经地板着脸,看着他。
叶然看他们还没有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便以为他们还没准备好,也就一直站在哪儿。
“咳咳、站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去。”阮笛在一旁提醒。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急急忙忙地站在那绳子和木剑后面,有些人还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木剑和绳子,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桌子和凳子不见了。
“请大家把木剑拿起来。”叶然动一动手指,木板升了起来。
众人小心翼翼地将手靠近木剑,先碰一下,再握住,拿起,唉!不对:
“呀!好重。”
“这是什么东西?拿不动!”
“仙尊,这是什么呀?”
抱怨声传来,好几个人都放弃了,甚至有几个人,因为用力过猛,直接摔到了地上!当然,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空曦默,她······呃······是另一种人,她选了另一种方式:用绳子绑着剑柄,用力往上拉。结果就是——拉不起来!
“用你们手里的木剑,击打这个木板。”他并未急着解释,而是指着半空中的“木板”。
应荣荣在昆仑派呆了那么久。其实也是有点功底的,虽说不是那么高深,但也已经能勉勉强强举起木剑了。
她拖着剑走上前来,剑尖拖在地上,显得格外吃力。
她手上用足了力,把剑抬到木板高度,然后松手,让木剑自然落体。沉重的木剑砸在木板上却只是顿了一下,又滑了一下,掉落在地,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凹槽,木板却是毫发无损,连一道划痕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