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游乐场,夏雨蝶递给出租车司机一笔钱,对他说了声不用找了,便下车向游乐场对面的咖啡店走去。
而出租车司机愣愣地看着手中那一大笔百元钞票,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个小姐一定是个有钱的人,或者是个十分大方的人,非富即贵,竟然愿意花这么多钱坐车,还眼睛都没眨下给了他这么多的钱。
而且,他现在也很急需这笔钱,他刚好可以用这笔钱给他的孩子治病了。
他的孩子生了一场大病,需要动一个大型手术,只是价格昂贵,他只是一个出租车司机,而她的妻子也只是个全职太太。
最近就在愁着究竟怎么才能凑够钱呢,能借的都借了,还是不过不够,还好遇见了这位小姐。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位小姐也算是他们一家的救命恩人,下次见到她,可一定得好好感谢她呢。
望着夏雨蝶的背影,眼中流露出的,是满满的感激之情。随即便重新启动车子,以飞快的速度向着医院出发。
在走向咖啡店的夏雨蝶脚步突然停下,勾起红润的嘴角。然后,又一步一步地走着。
来到咖啡店,打开了店门,扫视了一下,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个咖啡店空荡荡的,就只有他一个人,看来,他是在包场了。
那个桌子上放着两杯咖啡,而那个人则是一直呆呆地望着对面的位置发呆,不只是在想些什么。
轻轻的走到那人的身后,伸出手遮住他的眼,把声音变得很尖细,问道:“猜猜我是谁。”
被遮住眼睛的人先是一愣,然后又勾起了嘴角,缓缓地开口说:“你是我这世界最好也是最重要的姐姐——夏雨蝶。”
这语气中坚定的语气使夏雨蝶有些诧异,随即松开了遮住他眼睛的手,坐到了他的对面。
看着眼前紫色头发的慕容落枫,开口道:“为什么这么确定是我呢?”
慕容落枫听到了这个问题后轻轻地笑出了声,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说:“因为我们,是兄妹呀。”
夏雨蝶的眼中闪过一道光,淡淡地说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永远都是这么的像孩子一样。不过,你也要记住了,那是以前,现在,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就如同陌生人一样。”
“即使是这样,可你还是我的姐姐,永远都是。”慕容落枫坚定地看着夏雨蝶。
“呵!”夏雨蝶冷笑一番,看着眼前的慕容落枫冷冷地说道:“你可不要忘了,你可是著名歌星——白雨落的儿子,而我,只是一个贫穷人家的孩子。我们之间,差距太大。”
听着夏雨蝶的话,慕容落枫满脸沉痛地看着她,悲伤地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到现在都不肯原谅母亲呢?”
“呵!母亲?叫的可真亲切呢。”夏雨蝶冷冷地说道,“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早在那时,我就已经不再是她的女儿了。”
“你就这么恨她吗?为什么就不愿意放下这些恩怨呢?”
“别跟我说这些!”
夏雨蝶起身讲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神情有些激动,眼中是满满的分女与杀意。
“我凭什么原谅她,你别忘了,当初抛弃我的人是她,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她。
是她,让我们原本幸福的家庭就这么给毁了;是她,让我和父亲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之中;是她,让我们两个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这个女人!若是以前,我或许会原谅她,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她根本就不值得我原谅。
她变了,变得我根本就不认识了,所以,我发过誓,我一定会让她后悔的,后悔她以前所做的一切。”
夏雨蝶说完以后,喘着粗气,眼中是还未平息的怒火,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倾了她所有的力气。
慕容落枫听着夏雨蝶所说的每句话,心中悲痛无比,?垂下眼眸,眼中露出痛苦。
随即,又抬起头,看向夏雨蝶,眼中却是充满着这浓烈的诧异。
只见眼前的夏雨蝶的头发原本应该是满头的五黑的,但现在,有一半的头发都变成了紫色,她的眼眸也隐隐约约闪烁着紫色。
夏雨蝶自然是感受得到自己的变化的,起身对着慕容落枫说了声我先去趟洗手间,等会儿再跟你解释。
快速走到洗手间,只留下慕容落枫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
看着镜中此刻的样子,夏雨蝶吐了一口浊气。
刚刚好险,差点就被慕容落枫发现自己的眼眸是紫色的了,不然,他一定会怀疑自己的身份,看出自己就是“熏”的。
从外套中拿出一颗糖,吞了下去,然后又拿出了一瓶黑色的液体,还好她事先有让水蓝灵帮她准备,接着又倒了几滴液体,涂抹在自己头发上。
打开水龙头,低头将自己的手给清洗干净,又用水拍打自己的脸。
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嘲地笑了笑。
刚刚的自己,还真是够激动的呢。
整理好了自己情绪,用一旁的毛巾将脸上的水珠给擦干,然后又走出了洗手间。
夏雨蝶停住了脚步,站在慕容落枫背后的不远处没有说话。
慕容落枫用勺子搅拌着被子里的咖啡,从他那搅拌的速度看的出来,慕容落枫正在发呆,而且甚至已经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夏雨蝶走到慕容落枫的对面坐了下来,而慕容落枫也只是抬起头,看了夏雨蝶一眼,便又低头搅拌着咖啡。
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咖啡店静谧的可怕,气氛变得格外的压抑。
夏雨蝶轻启红唇,缓缓地说道:“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有,但你会告诉我吗?”慕容落枫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
夏雨蝶勾起嘴角,说:“那也得看,究竟是什么问题了?”
“你跟‘熏’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还是说……”
抬起头,别有深意地望着夏雨蝶,十分认真地说道:“还是说,你,就是’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