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首诗,天上的街市。
不过我想即使是天上仙人们的街市也不如这里的热闹吧。路边的房檐下都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烛火,鬼火是最常见的灯芯,其他的我也叫不上名字。
好一个古风古色的小镇,楼台、石阶、古树,小孩子打着灯笼相互追逐,大人们也三五成群的在镇中闲逛,遇到熟人后作揖的、抬手的、抱拳的、鞠躬的、点头的混成一团。
但是即使混成一团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就像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或长袍大衣,或牛仔裤长裙,虽然怪异,但细细一想很是有趣。
这里不会让人感到时代的气息,只要身在这里,人们便会融入这里,成为这里的一员,一起享受这一年一度的热闹,一起度过这开心的盛会。
到了小镇后孩子们都散去了,我们心中感到一些失落,同时也有种解脱的感觉,真是活泼可爱的孩子们。
“呦,是人类呀。”
“真的是,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人类了。”
“他们原来和我们一样。”
…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在曾经故事中的妖,为什么会因为见到人类而激动。他们见到我们的样子就像我们乡下见到外国人的反应一样。
我好像看到熟人了,是下午那个女同学,她现在满嘴塞满了事物,两只手中都拿满了零食,在发觉到我们在看她的时候,她微笑着向我们招招着手。
是过去还是不过去呢,她这个样子就像是女主人在拿着肉骨头,在唤着家中的小狗。
「你其实可以这么想,是妻子在挥舞这食物,招呼辛勤一天的丈夫回家。」
「额,你见过哪种友好的打招呼的方式是向对方挥舞食物?这是对我们人格的一种侮辱。」
「侮辱的话你不要吃呀」
「废话,不吃白不吃」
她很热情的招待我们,将手中的零食分出了一半给我们,另一只手的零食则是拿出一半分给一旁的印雅香。
“没想到你们真的也来了。”
她现在已经头发扎了起来,露出了头上尖尖的耳朵。印雅香没有接过她递来的全部零食,而是从中挑出了几个,看起来她们很熟的样子。
“你也是妖?”
古霸很惊讶,我也很惊讶,相处了快三年了,才知道同学中居然有个妖精。
“是呀,不过我属于半妖。”
“你知道我们的事?”
“只是当时上街回来正巧碰到你们了,话说你们也真是够逊的,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即使是成为了异能者,接触了超凡常理的存在,但我们依旧是井底之蛙,目光短浅,世界还是太辽阔,而我们,应该说是太懒。
妖在被告知我们的时候,我们信以为真,但经过很长时间,我们便这么认为异能者已经够离奇的了,世界中怎么还会有妖的存在。
“想知道我为什么现在现身吗?”
「小鱼,我好像听到她在说献身!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在来到异世界后,只要虎躯一震,就有妹子自己送****来。」
「额,她可是游紫涵,你要是真是这么想的话,我会默默的祝福你的。」
「祝福我早死早超生?」
「你不是能现在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游紫涵的想法我们怎么知道,于是我和古霸都摇了摇头等待着她的答案。
“因为你们没朋友。”
喂喂,大姐你说的这句话可是很伤我们的心,我们怎么没朋友的!
“嗯,说错了,因为你们很宅,即使将见到的事情说出去了,别人也只会认为这是一个玩笑,不会当真。”
“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那么理由我们是知道了,目的呢?”
在古霸问话的时候,我摸着头看着周围,只要发现情况不对我们就直接离开。
游紫涵指了指热闹的大街,又指了指房檐下的灯笼,我明白了,她是想把我们骗过来点天灯,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整合,位置…
「喂,冷静点,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要是想那我们点天灯,我们是跑不掉的,她还可以回去的时候去异协告我们。」
「告什么?非礼?还是偷窃?或者是非法入境?」
「不论告什么我们都吃不了兜这走,三万字的报告你又不是没写过。」
上次是什么情况来,哦,我想起来了,是我们被诊断出是废品,没有什么用处的垃圾异能。而我们当时的能力确实很弱,我被称为家务机器,而古霸被称为人形灭蚊器。
一位异协的贵宾在厕所中滑了一跤,脑门闯到了马桶上,这明明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被推到了我身上,于是就《拖地如何使人不会滑倒》这一课题,他们让我写了一个三万字的检讨出来。
“当然是叫你们来参加盛会的,毕竟有熟人来一起参加会热闹一些,放心,你们要是想回去的话,等晚会结束后我就送你们离开。”
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而古霸的话,他更不会拒绝,遇到这种事情,别人就算不邀请他,他也会来凑个热闹的。
“这两面具给你们,也许会使你们放松一些。”
带上一旁印雅香从小摊上拿来的面具,顿时感觉了轻松不少。大概是这里的妖对我们的注视将低了。
“走吧,游行就要开始了。”
远处先是传来一阵紧凑锣鼓打的声敲音,在锣鼓声停下来后,响起的是笛子和萧共奏的声音。笛声和萧声交汇相应,如莺声燕语一般,让人感到一种朝气蓬勃的力量在心中涌动。
之后是快板和打鼓的敲打声,轻快的节奏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这种如市井一般的俗结合之前笛箫的雅,让人回味无穷。
再之后是二胡、琵琶的弹奏,这两种乐器的弹奏明显比之前四种乐器的曲调慢了几拍,但是正是这种慢,和之前的声音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联系,袅袅余音,洋洋入耳,这是此时的最好写照。
随着乐曲的继续演奏,加入的乐器越来越多,长琴、古筝,最后竟然来编钟都出来了。
编钟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我发现身边的人都开始轻哼起来。儿童的活力,青年的奋进,壮年者的情怀,还有中年人的悟语,在加上老人的惆怅。
演奏者的情绪和歌唱者的情绪交融到一起,流传到小镇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