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时间不在乎你拥有多少,而在乎你怎样使用。学而无用是件悲伤的事情,知道但什么也做不了,是件令人忧郁的事情。
观察者是后者,而协调者是前者。
“所以说,我现在跳出来,什么意义都没有?”
以前我有位好友说过,对于肚子的大小,十月怀胎的孕妇给十分的话,他遇到那个澡堂里面的发福大叔,能给九分,而协调者就是这九分胖态。最令人绝望的是他那种着装嗜好,想一想都让人感到恐怖,就算是留下深深的心灵阴影也没处说去。
“也不是没有什么意义,起码你不是发现了我这个不协调存在吗?”
所有的问题基本都已经解决了,时空剧烈波动引出了【协调者】,如果想要继续留在这个世界,恐怕已经不行了,他再什么说也是协调者,【基轴】的管理者,想要蒙蔽他是不可能的。
“是让我送你,还是你自己离开。”
他没有用疑问的语气,而是平白的陈述着我需要面临的选择。
“当然是你送我喽。”
和【观察者】不同,协调者这一存在,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群精虫上脑而无处发泄的色情狂一样。
“驱逐!”
观察者手臂平神张开手掌,中二的样子配上他的模样真让人笑不出来。
“你怎么还没有离开?”
他张开的手掌没有出现虹光,喊出技能的名字之后也没有结界在我脚下生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世界才从不安稳的动荡中恢复,修复被扭曲的【维度】,填补被抽离的【存在】,以及从新衡量计算世界中存在之物所蕴含的【时间】,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
“别急啊,你已经给我戴上法则的枷锁,离开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的能力已经发动,只是有些延迟,至于延迟到什么时间,我可说不准。【世界】就像是一台电脑,【协调者】就像是杀毒软件,问题程序已经加入黑名单了,等CPU稳定下来,处理是跑不掉的。
“我一定要等到你离开。”
其实我更想现在就离开,和这种人戴着一起,眼睛会被刺瞎的。
“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会穿着这身衣服?”
他抱着双臂,将脸转到一边,看来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是一个正常人应有的表现,穿成这样应该有难言之隐。
“难道你就这样喜欢被别人当变态吗?”
他眼神变了变,最终忍耐不了,说了出来,
“唉。”
他先是叹了口气,接着说出了原因。
“我正在帮女婿整理衣服。”
好吧,我好像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我还是很年轻啊,也真是活久见了。
“喂,别用看变态的眼生一样看我,我的话还没说完。”
我向后退了几步,但在这虚空中并没有距离这一概念,退和没退并没有区别。
“我女婿是个服装设计师,他说要设计一件哥特风的孕妇装。”
如果我要是一后写小说的话一定会这样写,标题是女婿与岳父不得不说的故事,一位青年去少女家求亲,然后青年与女孩父亲斗志斗勇最终取到了女孩。但是故事并没有因此结束,女婿在求亲的时候,迷上了岳父那伟岸的胸襟,岳父也同样相中了青年坚定的意志。
两人最后走到了一起,然而故事还没有结束,被晾在一旁的少女并没有统因此报复,而是选择成为一个作家,最后……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他怎么不设计一件摇滚风的旗袍?”
“其实摇滚风的旗袍已经设计出来了,而且比如中性风的晚礼服也是有的。”
好吧,就当我没说。
“但是让一个大老爷们试穿这样的裙子,我当然不愿意,但是他既然和我可爱的女爱一起设计我,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穿上了。”
好吧,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缘由,家里有这种熊孩子,也真是没办法的事情。
“正好时空突然发生特殊异常,我就立马赶了过来。”
话说你来的也真够晚的。
“事情都已经结束了,那个女孩虽然属于【异类】,但已经得到世界的认可,你不能将她带到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说这里是哪里?我会说这里是【亚时空】,真实世界位面的夹缝中。
他摇了摇头,
“我会坚持我的原则,行使自己应尽的义务,如果她真不会影响这个世界,我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突然我感到浑身一沉,从主位面映射到亚时空中的景色渐渐变的模糊起来。
“哈哈,那么后悔无期了。”
希望他在出去之后不会被揍的太惨。
*
师傅在被她的师傅离开神社的第一天,遇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即使是陌生人也会拉着一起偷窥的风流男子,而另一位则是即使是陌生人也能聊到一起的迷糊男人。
师傅曾经给我看过一张照片,照片上有八个人,师傅、黑、孙小鱼、狩、恋、叶先生、锐诺,还有一个人,师傅没有和我说过他,但是雨落神社的神官在闲聊的时候,透露出那段师傅不想提及的往事,已及,那个人的他的名字。
“当时他们一行八人可是无比耀眼的明星,但后来他们其中一个人毁了这份辉煌,让人们为他们队伍的消折而感到惋惜,而那个人就是你师傅不愿提及的一个人,魔龙——贝塔。”
神官当时是这样说的,说师傅她在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一段丰富多彩的冒险生涯,他们的故事被人歌颂,流传甚广,成为了一个传说,一个故事,一个神话。
然而如今世界已经走向灭亡,毁灭的趋势没有人能够阻挡。
“不过不用担心,毁灭亦是新生,不必悲伤。”
悲伤也好,高兴也罢,不过最终将是一片虚无,我所追寻的,我所期盼的,到后来终将为空。
但,即使终将变为空,即使一切到最后都失去了意义,只要活下去,一切都有可能,不是吗?
“左叔叔,你说我以后还会见到师傅她吗?”
左迟手中抓着一把梳子,梳子上雕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并不像是一个男人用的,虽然他的头发也很长。
“谁知道呢?也许会遇到也说不定。”
他将手放到我头上,像以前我小时候那样摸着。我并不喜欢师傅以外的人摸我,但是,我想到了师傅,想到了小时候,师傅拉起他的手摸着我的头,说:
“看,小迟,我捡回来一个小东西,摸着她的头是不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那时候他一脸尴尬。
而这时候,他面容带着许些忧伤。
白发从他帽子里钻出,显得苍老了不少,憔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