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什么时候,蚊虫的生命力都是极其顽强的,即使对强者而言,如果没有好的办法,在草丛中难免被其叮咬。
所幸这里有一个巫女,驱除蚊虫这样的法术对她来说不过是信手沾来。
“所以说,那个少女即使获得了生命,拥有了时间,但依旧没有被世界认可?”
黑在听完那个故事后若有所思的问道。
是的,我对他们说了在那处虚空中所发生的事情,至于其他的,我并没有告诉他们,就像他们在未来见到我一样,没有告诉过我,我和他们在过去所发生的事情。
所以,我也不会说在未来的事情。这些关于未来与过去的话题还是少提为妙,时间驳论的影响是无形的,不可被观察,这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如果失去某些东西的话,谁也不知道失去的东西是什么。
我不说,他们当然不会问,这点道理他们当然明黑的,虽然战乱不断,但毕竟这个时代有着高度的文明。
“对,世界依旧没有认可她,即使她已经具备了所有条件。”
远处山谷里的湖泊发生了混乱,少女们立马捡起岸边散落的衣物,在穿上衣服的同时不忘警视这四周。看来她们最近都不会来此了,对此黑咋舌,感到惋惜。
“就在我们都以为事情就要结束的时候,一个自称【观察者】的女人出现在虚空之中。”
当珍听到‘观察者’这个称谓时,她不假思索的说道,
“没想【观察者】真的存在,根据一些文献记载,观察者拥有【天眼】,知晓世间的一切。观察者知晓发生过事,预知将要发生的事,但作为代价,是他们的【可能性】会被剥夺,终其一生将碌碌无为。”
黑躺在地上,翘起二郎腿,脚一晃一晃很是悠闲,
“我以前在听到【天眼】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我有那种能力,不就是想看谁就看谁,但是如果只能看不能摸的话,即使看到了还有什么意义。”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一亲芳泽的偷窥狂不是好偷窥狂,话说好的偷窥狂是什么样的喂。
正是如此,观察者就是这种可悲的人,即使买了明天必中头等奖的彩票得到的奖金也领取不到,即使一个****昏迷的美女就倒在自家院子里也占不了便宜。这就是观察者的悲哀,不过给与补偿,他们从悬崖跳下虽然不会获得神功,也遇不到老爷爷,但也不会受伤。即使想自杀,买了一瓶毒药也会发现是假货。
“不过,观察者怎么会在那里?”
黑这个问题很犀利,一个终生都为普通的人怎么去的虚空?其实很简单,因为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强者。在这强者多如狗的世界中,身为一个普通的强者也许没有什么意外的吧。
“当她来到虚空的时候,那个女人哭了。她嘴中不停的嘟囔着,啊,原来我成为了强者还是和以前没有两样的原因就是要今天当一个跑腿的龙套。”
珍捂着嘴笑了起来。
强者啊,应当被敬仰的存在,理应受到尊敬,但她还是过着和以往一样的生活。她认为这是世界的选择,但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身为【观察者】无疑是一件幸运的事,他们通过对世界的观察,洞察世间的一切。
他们是一群无限接近真理的人。
“她告诉我们,世间一切都追寻其原理,如果强而未知,害人害己。有些事情不能强求,也强求不来。”
在湖中嬉耍的女孩们已经离去,山谷安静了下来,湖水荡漾着波纹,证明原来有人来过这里。
“什么意思?”
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而珍虽然若有所思,但同样也是一脸疑惑。真是惭愧,是我没有将故事说明白。
“意思就是帕丝虽然经过一系列操作,获得了完整的生命,但由于她的【存在】是剥夺另一个人而获得的,所以世界依旧不会认同她。而且消失的莫妮卡,她的【存在】是【世界】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一个人即使死了,存在依旧会留在世界中,等过个千年百年,那个人的存在才会消失,完全消散在这个世界中,转化成其他东西。而世界不仅仅只是记载存在而已,世界以某些特殊的【存在】为基石,建造了一个如今稳定的世界体系,而莫妮卡正是其中的一环。
当我说完看向黑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而珍却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瞪着眼睛,期待这接下来的故事。
“莫妮卡的存在被抽取,使得世界趋向于半崩溃状态,而一个虚假的生命的出现,必定会打破这种平衡,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珍点了点头,抬起头仰望着在天空飘荡的云彩,
“所以,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下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舒服极了,现在应该是夏末吧,
“也没有白费,对于莫妮卡来说,这也许是种解脱,对于麻古来说,这也只是排除一种可能性。”
“但是,虚空中有可能性这种东西吗?”
谁知道呢?这个世界有普通的特殊事件,无中生有也许并不是不可能。
“没有。虚空中没有可能性,这是观测者带来的消息,因为麻古利用世界的基轴高频路的干涉现实,现实已经将触角延伸了过来,用不了多少时间,这里将会被世界占据,如果不将帕丝身体中的存在抽取,归还给世界,那么世界将会在泯灭帕丝之后,走向终结。”
其实当观察者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魔”的身体便已经开始虚化了。
“后来呢?”
也许她想知道以后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好奇心害死猫,而如果有个自称未来的未来人在面前,是谁都总想问一下未来是什么样的。
“后来啊,‘魔’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在消失之前轻轻吻了她的额头。而在他消失后,观察者好像很惊讶,说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