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神奇的世界,现在我是这样想的。
不过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我已经不再相信异能魔法一类东西的存在。当看小说的时候,我就在心中YY,要是我能成为书中的主角,拥有他们那种特殊的力量就好了。
不过现在我觉的,当一个配角也不错,毕竟能出戏。
现在我身前是传说中的火凤,她和我并肩走在龙宫所在的路上,当我回头看她地时候,根本不能想象火凤原来就是这种样子。
“危险大概已经解除,但是我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想要问你。”
她点了点头,一蹦一跳小跑着。
“台风是怎么回事?”
“龙宫要办喜宴,在准备阶段有几个大妖玩嗨了,引起了台风。”
嗯,怎么说呢,你们就不怕引发人妖之间的大战吗?
海水中血色烟雾随着水的流动慢慢散去,显露出周围的景色,仰访蕊双手背后,在前面等着慢慢悠悠地我。
“是什么东西?”
“一头长着翅膀的黑龙。”
属于宝哥的气息还存在,看来是还跟在我们后面远远地跟着。仰访蕊拉开红色运动服外套上的花朵拉链,取出一个很像是账簿样的本子翻开看了起来。
“山海经?”
我试着问着,但是她摇头道,“是我们妖族的传说故事。”
我们人类传说故事中的妖,有着他们自己的传说故事,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来一本,我没有其他嗜好,唯一的嗜好就是听故事。
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和我说故事了,所以我只好自己去看。
仰访蕊晃着头,披在肩上的红色长发在水中好似火焰一样跳动,红色的眼睛不时眨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真是可惜,这场喜宴看来是办不成了。”
一个声音突然从天上传来,我抬头向来的地方看去,发现还是叶先生,他横躺在空中,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也拿着酒壶。
“可惜了一场好宴,也可惜被大黑砸坏的那些好酒。”
他到底可惜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真正令他惋惜的事物,肯定不是他说的那些东西。
喜宴每年都可以办,好酒只要还活着就能继续酿,但千百年的时光和记忆可不是说过去就能随便过去。
仰访蕊在发现叶先生后惊讶地说,“没想到先生竟然有千百年的岁龄。”
我的大脑已经当机,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对,我们原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叶先生喝了口酒,感叹起来。
“时光在我眼中如流水一样流淌,千百年对我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间。这千百年岁月,我认识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这其中的苦楚又有几人知道。”
按照狗血的剧情,像他这种孤独生活了数万年的怪物,心里一定会发生扭曲,变成一个意图毁灭世界,给众生带来灾难的坏蛋头头。
可是这些只是狗血小说中的剧情,这里是不会出现的。反正就算出现了也无所谓,所谓天塌下来,总有个子高的人顶着。
“想听故事吗?”
仰访蕊狂点着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听听他说的故事,于是我也没有反对。身后的时空发生波动,看来是宝哥也走进了。
叶先生立起身子,将酒壶收到宽大的袖子中,开始说了起来。
“在很久很久以前,上一个人类时代,一群志同道合的人组成了冒险团队,他们穿越时空,跨越星河,战强敌,屠异兽。在各种星球上,在各个位面中,在不同的世界里,他们广交好友,品美食,喝美酒,红颜蓝颜。”
我好想没有听错吧,他刚才好像说是在上一个人类时代。
“他们流连于各个地方,在所经过的地方留下了流传千古的传说。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们后来散伙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也渐渐少了联系,以至于最后,在散队百年之后的聚会上,来的人只有五人,其中两人已经不在了。”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叶先生停了一下,拿出酒壶向口中倒去,因为这里是在水中,酒水因为他过大的幅度,撒落了不少。
“再后来,灾难降临,能从那场灾难中活下来,无一不是能力非凡运气极好的大能。那次灾难后,他们之间就完全断绝了来往,音信全无。好了,我要说的故事已经讲完。”
我看了看仰访蕊,发现她还沉寂在叶先生的故事中。一个身形从虚空中出现,倒了下去,我也同样看了一眼,是宝哥,他满脸潮红,大概是喝醉了。
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于是举起手向他问道。
“上一代人类也是那个时候灭绝的?”
叶先生并没有因为一个活人突然出现而感到吃惊,在听到我的询问后他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
“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那你废话了半天是干什么?我翻着对他翻了翻白眼,然后又听他接着说道,
“不过你既然问了,我还是告诉你为好,省得你为了知道问题的答案而无意把自己卖了。”
“有话快说。”
“上一代人类并不是灭绝于那次灾难,而是毁灭在自己手中。”
世界末日时,真正的灾难对活下的人来说并不是末日地到来,而是人性的丑恶。
“灾难过后,那代人类将科技发展到了极致,永生成为了可能。不过我看你们人类真是闲的蛋疼,去研究哲学。人生三问,现有鸡还是现有蛋这些问题都是小儿科,他们获得了意义上的永生,于是开始寻求‘死’和‘生’的意义。”
于是他们在研究这个课题的时候遇到了障碍,然后毁灭了。
“然后他们得出了结论,死是生的一部分,生也是死的一部分,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没有了死,然而就代表没有真正的活着。”
我已经无力吐槽了,叶先生又喝了口酒说道,
“于是在我们的见证下,他们选择了死亡,死亡是通向生的毕竟之路。”
“你们没人去阻止吗?”
叶先生歪着头,吐了口唾沫。
“当然有,不过他们现在已经不在了。”
我不会去问他们现在为什么不在了,不用想也明白,和研究哲学的疯子争论,能争的过就怪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灾难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