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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败局已定

古阳觉得大多数戎州兵已经在城围之下,以两倍的兵力攻占一座城池不在话下,登城梯一次次被推下,外城之上刀斧手在奋勇抗敌,城上的弓箭手也在不停的放箭。城上的拼斗越是激烈,古阳就越以为九黎部落战士是在做顽强抵抗,制造了假象。这时,辛辰子从大本营传来了一道道军令,可是,越是传得紧急,古阳就越不信,在他眼里,辛辰子已经是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根本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余地。他却不知道它正在一步步的落入去秦羽为他量身打造的陷阱,这个陷阱可能会让他终生都感到害怕,从秦羽侮辱他开始,他就已经不能自拔了。

秦羽还在坐镇主帅之位,丝毫没有要参战的准备,正是因为城楼上打斗的激烈,他才可以心安理得的相信古阳已经是瓮中之鳖,必败无疑。

戎州军在攻城之时,是越发的狠劲儿,还在登城梯半山腰的多半被射死,登上城楼的又遭遇刀斧手的拦截,而城上的弓箭手根本就没有射击攻城的士兵,而是攻击城下不断支援的戎军,此等强攻似乎已经锁定了胜局。古阳看到了城上士兵的疲惫和匮乏,并没有太注意自己的戎军损耗严重。

攻城之战不知不觉持续到了黄昏,谷阳才发现真正损耗的是他自己的戎州兵,当他看到了城上的是并没有损耗太多之时,才知道自己中了计,“哎!”此时的他又何尝不是疲惫不堪,他归结于自己的攻城方法不对,他开始准备撤军,不打算再将残余的兵将继续攻城,这时秦羽却下令弓箭手猛攻,好一阵箭雨,几乎阻断了戎军撤过护城河,戎州兵从攻城的两千余兵将,到撤军时的五百多一点的疲兵残卒,撤出了阵地却只有了两三百人。古阳带着残兵败卒回了大本营,可能此时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第一战九黎部落占了上风,以戎州兵败告终。

外城之上传来了一阵欢呼声,“喔..喔..。喔..打赢了..打赢了..我们打赢了..喔喔喔喔..”

秦羽看着他们高兴,他自己却高兴不起来,他是首领,自然知道后面的时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他自求上天能够保佑他们,度过难关。

辛辰子等着戎军的残兵败卒回营,已经举了剑宰了古阳,古阳一下马就跪在了辛辰子身前,“我输了..”辛辰子本想一剑刺了他,看着他疲惫不堪的身躯,加上丧兵之痛,已经可怜到不能体会他的痛苦了。辛辰子放下了手中的剑,“哎,天数.天数啊!不怪你,我也是一样,在一开始就中了秦羽那贼人的奸计,攻心计。”辛辰子提着手中的白刃,落魄的转身。

跪在地上的古阳,带着渴求的眼神望着辛辰子转身的背影,渴求一个答案,“我不知道我是输在哪儿?您能告诉我吗?”

辛辰子停下了脚步,“输?当然是输在了轻敌,以两倍的兵力攻城,应该说是可以占到上风的,可是一下午的厮杀连对方的皮毛都还没有碰到,当初我就是在城前就被损耗殆尽,连城围都还没有碰到就只剩下残兵败卒了。”

古阳:“这.怎么会这样?”他提出了不该有的疑问,面对的蜀国大将军,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发出的质疑。

辛辰子:“你就是错在没有听我的话,在商讨之时我就已经言明,秦羽,九黎部落首领,诡计多端,不好对付,你才得了个哑巴亏。上一次我是中了城前的机关,这一次我也奇怪城前并没有什么陷阱,也或许他们又隐藏了机关,等待的不是你们,而是我们。”

古阳起了身,“那接下来该怎么打?”

辛辰子:“只能随机应变,我亲自上阵指挥。剑已出,不可回鞘,就算败也要输的光明磊落,不免世人会笑话。”

古阳:“末将定当听候差遣,万死不辞。”

辛辰子:“你先安抚一下你的残兵部卒,攻城之事,容后再议。”

古阳知道辛辰子的意思,他这个败军之将已经没有必要参战了,也或许是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但是他不能死,他就算死,也要将剩余兵将平安的带回戎州去,他只能看着和他同样伤心落魄的辛辰子著步离开..

秦羽并没有过于惊喜,吩咐长老代他去安抚城楼上的将士们,自己却只想静静地待在远处看着。

黎战从城楼上兴冲冲的跑了下来,“首领,我们胜了。”

秦羽:“大家都辛苦了,你也辛苦了。”他只能强颜欢笑的面对满脸血迹、疲惫不堪的黎战。

黎战第一眼没有看穿秦羽什么意思,打胜了难道不应该高兴吗?第二眼在明白了秦羽的顾虑,这一战虽然赢得轻松,可是下一战,敌人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了,下一场恶战将会比这艰难数倍。

黎战:“首领,有您在,相信我们会胜利的,我们一定会守住这个部落的。”

秦羽苦笑了,带了一点讽刺的意味,“会的!”

黎战:“相信我,我们身后背负的是整个九黎部落生存的希望,人在城在,誓死与城池共存亡。”

秦羽看到了他的决心,“我们一起,守护九黎部落的希望。你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待会儿还要商讨下一步作战计划。”

黎战:“嗯,好。”他走了,向着自己家的方向。

秦羽待长老从城楼上下来,两人一起回了主殿,这时小英早已经准备好了晚膳,秦羽一边吃一边思考。

小英:“不用这么累,你们不是已经打赢了一场吗?现在士气正盛。相信你们在后面的战役中也不会输。”

秦羽:“嗯,放心吧!有好有坏的,我们败了,满盘皆输;他们败了,还可以卷土重来。我们是背水一战,他们以多敌少,我会衡量的,你做好子民们的安抚工作就行了。”

小英:“嗯。”她没有多说,她能做的就只有相信秦羽,相信他会带领她们渡过难关,就算是不能,她也只好认命,她已经做好了为了九黎部落牺牲的准备了。

秦羽可能不知道,小英心中的苦楚,但是他能够感应得到小英的语言中的情感的微妙变化。秦羽心里想的恰恰在放在了小英的身上,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也不会让她做傻事。

长老从外走进了主殿,应该是有急事相商,小英也有意回避了,长老等着小英离开,“首领,我刚刚去统计了一下我们还剩下的战备物资,我们所剩的箭支数量已经不多。今日一战损耗严重。”

黎战这时也从外面走进了主殿,“我有办法!”

秦羽:“说来听听!”

黎战:“今日一战,我们今日所射出的箭支大多都射在了外城城围之下,而且多数在护城河与城围之间,我们大可以将其取回再利用。”

秦羽:“可是一开城门,风险很大。”

黎战:“不用担心,我们竖起吊桥,我带人趁夜摸黑,悄悄地从城楼上吊绳而下,放低声响的收集箭支,收集完毕之后在开城门运回,大大缩短了开城门的时间,如果可以,时间来得及,还可以越过护城河,收集更多的箭支。”

秦羽:“这个方法不错,切记动作要快,而且城楼上的岗哨数目不变,免得引起怀疑,还要注意,让城楼上的岗兵们打好掩护,为城下搜集箭支士兵们争取时间。”

长老:“也只能这样了。”

秦羽叫住了黎战,“等等..你不能下城去,你还有守城的重责,万一你有个闪失,那我们守城就难上加难了。”

黎战:“我若不去,万一遇到突发情况,下城的士兵们没了主心骨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他们白白送死吧!将领与部下之间除了直属关系,还有就只剩下同生共死的信任了,所以我必须去。”

问的秦羽是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黎战了。

长老:“那这样,我在一旁,悄悄地协助黎战完成任务,确保万无一失。”

秦羽:“好吧!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你一定要给我平安的回来。”

黎战、长老:“是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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