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之际,碧落宫中便是传来了铛铛声不绝的钟响,住在精舍的弟子们一听到钟响便是整整齐齐的来到广场上,其他各派前来观礼的也是纷纷落座。待到人都来齐了,晚星才姗姗来迟。一众弟子看见宗主到来,便是山呼道:“参见宗主!”晚星抬手以示免礼,环顾四周道:“想来各位同道会有所疑惑,毕竟我碧落宫开创已有一百三十万年,可以追溯到再造洪荒之时,又何来开山之说?”她顿了顿,看见场上一片寂静,对此很是满意又道:“在这里本宫略作说明一下,一百三十万年前的今天,敝宫祖师碧落仙子在此开山立派打下我碧落宫煌煌基业,又经历代先贤的打拼才有了我碧落宫的今天。前辈先贤的艰难我们绝不敢忘,藉此之际我作为碧落宫宫主在今天招收门徒,故此强名之曰开山大典,让各位同道见笑了。”众人一听,纷纷一笑表示理解,晚星再次开口道:“好了,废话本宫也不多说了,现在本宫宣布,开山大典正式开始!”随着她一声令下,顿时鼓乐齐鸣,开山大典正式开始了。
所谓的开山大典,无非是一众女弟子在广场上表演罢了,当然表演的花样自然是各有特色,当然也有展示实力的。不过因为都是女弟子,一个个生得国色天香如花似玉,看起来倒也赏心悦目。特别是一些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还有人老成精的老家伙以及下流猥琐的中年大叔等看得津津有味,年纪大一些的还好一点,毕竟要顾及形象,虽然脑海里将那些女弟子一个个都YY了一遍,脸上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那些年轻人就没有那么好定力了,一个个看得变成猪哥的模样,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师门长辈看见他们如此出糗的样子,不由得干咳几声,那些年轻人顿时一阵尴尬,闹了个大红脸,纷纷低下头,眼角却是不停地瞟向广场。
太上道宗宗主是一个年纪约摸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生得白白净净,留着三髯胡须,一副书生的模样。名字叫做白清风,身穿一件白色儒服,别看他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能够成为一宗之主无论如何都不能小看,更何况是太上道宗这样传承久远的大派。晚星的解释还算过得去,一般人也不会多去计较,白清风却是眉头一皱,他无心去看广场上的女弟子的表演,对他来说那只不过是红粉骷髅罢了,脑子里反复咀嚼着晚星的话。心道:“碧落宫开创亦有一百三十万年了,早不见她开什么开山大典,晚不见她开什么开山大典,偏偏在这个时候开这个开山大典。里面必有蹊跷,只是不知道对本宗有利还是不利?”
同样的心思也在其他门派的头头脑脑之中活泛,毕竟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能够成为一派之主有哪一个是蠢人?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不涉及他们的切身利益,也就随他罢了。他们一个个表面上爽心悦目的看着广场上的女弟子们表演,盯着她们玲珑起伏的身段看个不停,脑子里却是思量着应对之策。万一有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罗天教教主刘若愚也是其中之一,他生得满脸胡须,面目粗犷,挺着一个大肚腩,一身粗布麻衣,年纪约莫四十来岁,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份,还以为他是凡间市井之中的屠夫呢。一看他的样子别人都以为他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粗人,再一听他的名字就更加认定他是这样的人。因为他的名字实在是太过粗俗了,别人只要一听他的名字再看看他的样子就可以想象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当然这只是他的表面,实则上他是一个极度精明的人,凡是想坑他的人最后都被他坑惨了,因为此人最会扮猪吃老虎。
此时刘若愚就坐在白清风的旁边,只见他毫无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上,一只脚伸在案台上,左手扶着椅子扶手,右手拿着一块西瓜大口大口嚼着,西瓜子吐得到处都是,双眼目不转睛的望着广场,对广场上的每个女弟子从上到下都评头论足一番,三维、身高、体重、五官、衣着等方面也不放过,要不是碧落宫得女弟子穿得太保守,恐怕这货就连女弟子们穿的什么颜色的贴身衣物也大加评论一番。站在他身后的其他长老、弟子等听了他的话一个个尴尬的低下了头,一个个恨不得掩着脸离他远远的,仿佛认识他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而刘若愚却是毫无所觉。
白清风听了也是大皱眉头,他瞥了刘若愚一眼,又看了一眼广场上正在表演的一众女弟子们,无奈的打断他道:“我说刘教主,你再这样说下去,恐怕那些女弟子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积点口德吧!”刘若愚不以为然道:“怕什么,说说而已又不会掉一块***不出去就嫁给我老刘好了。老刘我最喜欢乐于助人了,如果她们全部都嫁不出去老刘我照单全收,不瞒你老白说,老刘我最近学会了合欢宗的天地交徵阴阳合欢大法,多的不敢说,夜御三千还是不成问题的。”这浑人越说越起劲,越说越兴奋,语气越说越轻佻,内容越来越污。
他说话一向肆无忌惮,而且嗓门又大,不加掩饰,就连远在高台上的晚星也听到他的声音,晚星当即皱眉道:“刘教主,请注意影响!”刘若愚讪讪道:“一定一定!”刚说完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白清风正想再次打断他,忽然耳边传来刘若愚的声音:“老白啊,现在的情形有点诡异啊,昨晚老刘我看见太阴圣宗的圣女,合欢宗的胡媚儿,云水洞的云容,寒月阙的寒婵、炼器宗掌教的女儿都在晚星的寝宫里密谋着什么。要是他们联合起来将我们一网打尽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白清风一惊,却见刘若愚还在滔滔不绝说个不停,原来却是传音给他。他忙传音回道:“当真?”刘若愚回道:“千真万确,老刘我可是亲眼看见的,你我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应对吧。”二人一边不动声色的传音交谈着,表面上还神色自若,一个在高谈阔论,一个在闭目养神。
此时的开山大典已经进行了一半了,晚星的心也变得越来越焦急,只见她眼睛不时地看向宫门的方向,似乎在等待什么人到来。与他同样心情的还有寒婵等人,脾气火爆的火灵儿抱怨道:“哥哥说的那个庄稼汉怎么现在都不出现,不是已经拍请柬给他了吗?怎么到现在也没来,是不是他提前知道了什么,不敢来了?”云玄敏这时也有点不确定道:“应该不会吧,我们的计划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况且那家伙一向可是很有信用的啊,怎么会不来呢,可能有什么事情绊住了正在来的路上吧?”胡媚儿道:“哥哥还不快催催他,不然我们的计划可就落空了。”云玄敏一听,想想也是掏出传音石正想传音给高远。
“哦?你们都有些什么计划都说来听听?看你们都焦急成这个样子,还千方百计想让我前来,恐怕是布下了天罗地网了吧?啧啧啧,真没想到云玄敏你这小子居然还有这魄力,就是不知能不能留下我?”一道带着戏虐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众人的身后,将云玄敏众人吓了一跳,待他们回过神的时候,发现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也不知道她们的对话对方听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