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白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回到了木头村。趁着夜色,他回到了家。“强叔。”寒白站在门口喊了一声。过了一会,屋内并未传来声音。寒白打开屋门,,径直走了进去。“强叔?”难道强叔出去了?寒白不解,看来只有等了。于是他一头栽倒在床上,就要睡去,手摸到了一张纸,寒白瞧了瞧,没看懂,但这应该是强叔留的,他就将之折叠,放进了口袋里。随即昏昏沉沉的睡去。“预备,齐。”“大山,大山,我们都是。。”寒白睁开了眼,他被外面的歌声吵醒了。今天是盛典的前一天,没有事做的妇老们在外面排练歌曲。寒白洗了把脸,“强叔。”他试着喊了一声。仍然无人回应。他去哪里了?寒白十分疑惑。
寒白走出了屋门,炽烈的阳光让他睁不开眼。正在排练的人们一起愕然地扭头看着他。“喂,你谁呀,咋从老爷子家出来了?”出声的是一个与寒白差不多大的的青年,他正充当着指挥的角色。寒白认识他,是村里木匠家的儿子,木垒。寒白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释然。寒白被焰灵重塑了肌体,往日黝黑的肌肤现在如婴儿般白嫩。寒白遗传了母亲的容貌,自然生得清秀,平时在村里,寒白可从来不正脸看人,现在村民不认识他也正常。“寒白。”人群中议论纷纷。突然有人大叫,“是他,就是他,是白哥。”寒白循声望去,一个魁梧的汉子叫道,那是大牛,寒白的得力助手。剥皮抽筋的活寒白都找他。于是寒白向他摆了摆手。
“真是寒白啊,哎呦,这孩子可是变样喽。”有一位老妇人说道,是大牛的母亲。“真是寒白呀。”“呦,真是寒白。”人群中议论纷纷。“是我。”寒白无比淡定。“你们谁看到强叔了?”寒白问了一句。“走了!”有人喊道。寒白瞬间来到那人眼前。“去哪了?”他无比严肃地问道。“听说去贝克城了。”说话的正是昨夜的年轻人。“走了多长时间了?”“四五天了吧,他还把老爷子的尸体也带走了。”年青人缓缓道出。
“四五天。”寒白皱眉,如果走了四五天的话,那可不好找了。寒白拍了拍那人肩膀。走回了小屋。不久,外面的歌声又响了起来。
寒白先将肉干煮了一锅,吃了个半饱。随后他再次走出屋门,径直向村长家走去。“姓黑的,出来。”屋内的村长一听这声,心头一颤,手中的银币掉在了地面上,他急忙捡起,吹掉灰尘,村长暗道这疯子终于还是回来了。屋门吱呀打开,出现一个瘦小的老头,正是村长。村长带着疑惑的目光打量他半天,“寒白。”他开口。村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寒白呀,屋里坐,屋里坐。”他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寒白随他进了屋。
“小白呀,爷爷跟你说件事。”他俩分坐在木桌两旁“不必说,我知道了。”村长刚伸出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但村长立刻整理情绪,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那你来找我是?”村长压下头,神秘地说。“来问问盛典的事。”寒白随意说道。
村长如释重负,还以为是借钱呢,“你问吧。”村长说。“盛典正常举行么?”“是的,明天举行,一切正常。”“全员都到位了么?““当然,他们敢不么。”村长有些骄傲地说。如果用土著语形容此时的他,脸有点大。“是么。”寒白淡淡地说。“当然,你可不要小看我的号召力。”村长有些埋怨的说到。寒白脸上露出了微笑,“当然,我怎么会小看您呢?”寒白笑容渐渐收敛,“但是。。”
“但是什么?”村长也微笑着说,显然对寒白的话十分受用。寒白的脸渐渐沉了下来,“但是老人的葬礼呢?”
随着这句话,四周的温度似乎都降了降。“这。这。”村长一下脸就拉了下来。“这个,小白,你不是也知道么,老爷子的尸体被张强带走啦啊。”“是、、么。”寒白注视着村长。“但你答应过,要在盛典上安葬我的爷爷。”寒白的手一下子拍在了木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那。那你说怎么办。”村长的脸和他名字一样,黑得像快煤炭。“二十枚银币,我会去好好安葬老人的。”寒白提出了这样一个数字,他知道村长付得起。
“这,这真不怪我呀。”“嗯?不怪你?难道怪我?”说着,村长面前的木桌一下子炸开,看到这一幕,村长都快急哭了。他一咬牙,“好,二十就二十,小白呀,回去。回去给你爷爷夸夸我啊。”寒白点点头,他看出村长已语无伦次,黑炭进了屋,不一会拿了一个布袋出来,里面是银币。他不舍得递给了寒白,寒白接过。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
“再见。”老人一直将寒白送到门口,知道寒白说不用送,他才将目光从钱袋上移回,踉跄地进了屋。这不是借钱,分明就是抢。老人愤愤地下了决心,再也不能与寒白接触。
“老财迷。”寒白一边走,一边数着银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