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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旧病复发

申总开车走出派出所大门,驾驶路霸一路狂奔。很快进入市中心医院大院停车场,停好车子,提着保温瓶走进住院部病室。

恰好万老板的老婆这时也提着砂锅随后进来病室。

申总微笑着说:“表妹你也来了?”

万老板的老婆不屑一顾地冷笑着讽刺道:“我不来,等你送来早餐,早就饿死人了。你看表姐,这回又瘦了好多。”

申总取出保温瓶放在床头柜上,踱步外出接听电话:“喂,万老板吗?,刚才确实有点急事耽误了送饭,感谢你和表妹的关心了。”

许桂英惭愧地说:“不光是消瘦,还不停地咳嗽呢。容琴表妹,倒是辛苦你了,真不好意思麻烦你。”

容琴冷静地回应说:“表姐,你们还是花钱请个保姆,也好平时照顾你的日常生活吧。”

许桂英摇头,为难地说:“请个保姆照顾日常生活容易吗?听说现在工资都涨到三千多了,再说哪有合适的人呢?人家看到我这病怏怏的,哪有心情陪我?”

容琴劝慰道:“表姐,你就别担心钱了。表姐夫不差钱,他有的是钱。”

许桂英苦笑着说:“我心里有数,老申手里没有多少钱。别看他表面上风风光光,孩子读了十几年的书,家里翻身时间也不长。就是有点钱也是鱼大浪大开销大。”

容琴不得其解,自嘲道:“反正我是不会给老万省钱的,但也不会无故地浪费他的钱。你帮老公省钱,只能会帮他换车换房换老婆,我才不会那么傻的。”

许桂英苦笑着问:“换车换房换老婆?表妹夫他应该不会吧。”

容琴倒出砂锅里的热汤:“我谅他也不敢!老万不会,但赛恐怕有的老板会的。快点喝热汤吧。”

次日上午,申总带着杨花花有说有笑地走进康乐小区车库里。他俩来到14号车位跟前,申总指着一辆路霸轿车问道:“这就是我刚刚置换回来的路霸小车。你看怎么样?”

杨花花上前抚摸着路霸车头,赞叹地说:“啊,真漂亮,真魁梧,不愧为车族老大!路霸路霸,公路上的霸王!”

申总打开车门叫道:“上车吧。今天和你的表姨父万老板一起,到市委家属大院去谈点事情。”

杨花花兴奋地坐进驾驶室,闪动几下座椅,嬉笑接着说:“大概是找我表姨父的表叔的妻侄女婿,分管市政建设的陶副市长吧。”

申总兴奋地刮了一下杨花花鼻梁叫道:“小精灵鬼,什么事情都知道啊。”

杨花花嘻嘻笑着说:“你们建筑商老板生存之道的套路,说穿了不就是那么几招嘛。”

申总上车坐在副驾驶座上,交给杨花花钥匙,认真地嘱咐:“从今天开始,这路霸车就听从你的指挥了。”

杨花花高兴地插进钥匙打火,反问道:“真的吗?申总说话可要算数哦!”

申总微笑着说:“那是当然啦,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你看我有过食言吗?”

杨花花点头回答:“申总向来都是言行一致,决不食言的。”

申总系好安全带,叫道说;“准备出发啦!”

杨花花插进钥匙打火,可是怎么扭动也打不响马达,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新车好像不欢迎我似的。”

申总斥责道:“别乱说。新车总会有点不顺手的。那就还是先让我开出去,你再接着开吧。”

申总和杨花花下车,交换座位坐好。

申总插进钥匙打火,怎么也打不响马达。

杨花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您也打不响马达了?”

申总苦闷地拍打方向盘,皱着眉头说:“这车简直邪门了,越来越奇怪。前天还能打火启动,开到收费亭跟前。昨天一路顺畅,还帮我们抓住两个抢劫犯立了功。今天居然不能启动了。你下去到车库外边等我吧。”

杨花花只好悻悻地下车,往车库外边走去。

申总关上车门,扭动几下钥匙打火,车子总算启动了。

申总开车行驶到收费亭跟前。

申总拿出停车卡刷卡。

车库收费器亮起红灯。

栏杆不能抬起来。

申总大声问道:“小刘,这栏杆今天怎么又抬不起来啊?”

小刘惊讶地说:“怪事,刚才还有车出去了呢。”

申总焦急地问道:“莫非真是失灵坏掉了吧。”

小刘摇头说:“这套收费系统还是新的,怎么会失灵坏掉呢?”

申总抬头交代说:“我今天上午还有要紧事情,需要马上外出。”

小刘着急地操纵几下,说:“操作系统还是没有反应:要不,还是跟上次一样,您再借个停车卡试试吧。”

申总回头看见后面排队的小车,下车上前上来道:“王经理,请借你的停车卡用用吧。”

王经理拿出停车卡给了申总,笑着说:“看来您的这路霸新车的脾气真还不小啊!”

申总换自己的停车卡给王经理,苦闷地说:“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申总拿着停车卡刷卡。

车库收费器亮起绿灯。

旁边栏杆忽地一下抬起。

王经理叫道:“申总快点开车出去吧。小心它又任性变卦了。”

申总迅速开车出去车库。

后面的王经理拿着停车卡刷卡时候,栏杆不能抬起来。

王经理急得大叫:“申总,您的这张卡不能管用,你倒是先出去了,可是把我困在这里怎么办?”

小刘探出头来说:“幸好我这里代管了一张临时停车卡,先放王经理你出去再说吧。”

申总认真地对小刘说:“看来我那张停车卡真的有问题。”

申总把路霸开出车库,刚刚拐弯过来,不料小车突然熄火了。

申总的路霸车子刚到车库外面拐弯处熄火停下,杨花花高兴地开门上车:“好的,申总正好停下,让我再来开吧。”

杨花花高兴地坐上驾驶座,使劲扭动钥匙打火,车子仍然启动不了。

申总苦闷地自问:“这车子到底怎么回事呢?”

杨花花气愤地说:“我们去找车行老板换车。”

申总苦笑着回应:“你说得倒是轻巧,换车,你以为是萝卜白菜,可以挑来选去的?”

杨花花反问道:“这车不能开,岂不是白买了?”

申总手机急促响起,连忙取出接听:“万老板啊,我们坑在车库前不能动弹。好的,我们就叫出租车吧。”

申总收起手机:“花花,你快点拨打的的快车,叫辆车过来吧。我不会搞那玩意。”

杨花花拿出手机拨打着:“好吧,幸亏现在叫车方便。”

很快,一辆出租车来到车库跟前。

申总和杨花花赶紧上车。

出租车司机问道:“去哪里?”

杨花花回答:“市委家属大院。”

出租车载着申总和杨花花,驶到市委家属大院门口。

杨花花叫道:“师傅,停车。”

出租车停下车来。

杨花花看着计程器字幕,问道:“三十五块钱吗?”

出租车司机点头说:“是的。”

杨花花拿出钱包来付了车费钱。

申总和杨花花下车,看到万老板焦急地等候在市委家属大院里面。

万老板厉声责问道:“你们俩咋这么磨蹭呢,都快十点钟了才来,没有一点儿时间观念。”

杨花花苦笑着说:“我们差点儿还来不了呢。”

万老板反问道:“怎么回事?申总买的路霸新车呢?舍不得用?”

申总苦闷地摇头说:“别提路霸新车,气死我了。”

杨花花介绍说:“路霸新车老是闹别扭,要么出不了车库收费亭,就是出来也要熄火,再也不能启动。”

万老板追问道:“路霸新车不能出来收费亭,再也不能启动,那个破**车还有啥用处?再说,大前天你开路霸车子到我的楼盘会场,还是好好的啊?你俩快点跟我走。”

万老板带着申总和杨花花走进市委家属大院住宅大楼。

万老板带着申总和杨花花走进陶副市长家里。

陶副市长正在收拾行李,回头叫道:“你们好!”

万老板笑着问:“看样子,陶副市长,你这是要公干出差啊?”

陶副市长点头回答:“是的。你们有事吗?”

万老板回答道:“陶副市长忙于公务,我也就直话直说了。听说市里要搞老城区成片改造工程是吧?”

陶副市长回答说:“老城区成片改造工程,目前只是部分市区人民代表提议阶段,还没有提上议事日程,更没有论证研究。你们的消息好灵通啊。”

万老板微笑说:“老城区成片改造工程,那是迟早的事情,我们两个公司希望联手承建。”

陶副市长点头说:“好的,欢迎。等到正式招标时候,会公平公正公开检验资质的,你们就耐心等候官方消息吧。”

万老板问道:“陶副市长,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陶副市长回答说:“我们市的西北边界地区,昨天晚上突然发生冰雹灾害事件。我代表市政府前去查看灾情。你们企业家们如果有救灾的慈善愿望,可以跟着我们一起过去看望灾情,慰问灾民。”

万老板苦笑着说:“真不凑巧,这几天我们工地上特别忙。”

申总接着说:“我们鸿运建筑公司可以派代表去看看,顺便慰问一下当地灾民,表达一点心意。”

陶副市长答复说:“当然,公益慈善,出于自愿。我代表市政府和当地灾民感谢申总和鸿运建筑公司员工。”

从市委家属大院出来,申总就让出租车载着自己和杨花花开到车辆交易所门前。

申总和杨花花下车进入车辆交易所。

车行超市钱老板热情上前迎接握手,说道:“欢迎申总光临。”

申总苦笑着说:“我买你们的路霸新车,老是闹别扭。要么不能出来收费亭,要么出来就熄火,再也不能启动。你看我们今天过来,还是请的出租车,够笑话吧。”

钱老板皱着眉头回答:“不会吧。我们车行超市经销产品的品牌是一流的,售后服务质量也是一流的。你上次一个电话,我马上赶到你们小区,亲眼看见你开着路霸小车,一溜烟地顺利通过收费亭,启动栏杆,顺利地送嫂夫人上医院看医生啊。当时现场有收费员的小刘作证。我看到车况一切正常,才放心地回来公司。”

申总答复说:“那次确实不错,但也纯属偶然,例外顺畅。以后就露出水货本性,一直不行了。”

杨花花补充说道:“我帮申总开了几年的车都是顺顺当当的,可就是这次换上路霸新车,也都一个多星期了,可是我一次也没有顺利启动过那车,更别说开车跑远路出差了,很少听说过这么差劲的车子,完全是山寨水货。”

钱老板严肃地反驳道:“不许侮辱我们的供货厂家。人家路霸车厂家还被评为高新科技示范企业,获得过多项科研专利。一般的代理商还不够资格经销路霸产品呢。废话少说,要不我再派技术员送你们回去,顺便检查车子问题。”

申总点头满意地回答:“那好,谢谢了。”

钱老板送他俩出门道别:“不用谢,应该的,包你满意为止。”

车行超市的钱老板指派一个技术员开着公司服务小车,载着申总和杨花花,来到康乐小区车库出口处停车。

技术员问道:“申总,您的路霸小车停在哪里?”

申总指着车库里面说:“停在车库里面14号车位。”

小刘连忙出来收费亭,亲口作证说:“我可以证明,申总的路霸小车确实容易熄火,也不好启动。”

技术员问道:“是吗?我得亲眼看看。“

技术员跟随申总和杨花花来到车库14号车位路霸车子跟前。

技术员伸手说:“让我来试试车吧。”

申总交给技术员车钥匙:“好吧,你再试试看。”

技术员接过车钥匙,上车打火,启动驾驶路霸小车,一路开了过来。

技术员拿出停车卡放在收费器上刷卡。

栏杆忽地一下抬起来放行。

技术员驾驶着路霸小车出来车库,绕着小区飞奔而去。

技术员驾驶着路霸小车开到小区前面临着街道的那边,刚刚拐弯进入街道中心,一辆车厢堆满货物的中型货车飞快迎面行驶过来。

车行超市的技术员驾驶路霸小车急忙闪让一边。

对面一辆飙车轰鸣着迎面疾驰过来。

中型货车急忙闪让对面的飙车到一边。

中型货车车厢上堆高的货物一阵摇晃。

车厢上堆高的货物一阵摇晃,挣断周围捆绑的绳索。

车厢堆满货物的中型货车从旁边掉下一件货物来。

中型货车掉下的一件货物眼看就要落到并排行驶的路霸小车顶上。

车行超市技术员驾驶路霸车子照常行驶着。

一些在小区临街路旁休息的老年居民们吓得大声惊叫:“豪华轿车不好了,有东西要砸下来了,快让开!”

车行超市技术员驾驶路霸小车刚好减速,准备拐弯进入小区通道。

技术员看到路边失色惊叫的老年居民们,以为发生什么车祸了,准备减速停车下来查看。

不料路霸车子居然加速前行。

车行超市技术员暗自吃惊道;“我要减速停车,怎么加速前行了?

路旁边有个退休交警的老年居民,向路霸小车司机打着交警指挥车辆让他快走的交通手势,车行超市技术员迅速明白意思,顺其自然地疾驰一段路程。

不明就里的车行超市技术员在小区门卫岗亭旁边停车,他要下车查看情况,高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退休交警的老年居民过来为他指向路边一件货物,惊喜地对他介绍说;“你这司机技术确实不错。刚才你们遇到迎面飙车的时候,那辆中型货车闪让迎面飙车,一个晃动掉下的这件货物,眼看就要砸到你的路霸车顶上。幸亏你反应快,马上加大油门离开。”

车行超市技术员回头看见,那件货物就落在路边自己走的那条车道上。

退休交警的老年居民接着说;“刚才落下的货物就掉在你开的路霸车后一米远地方。好险啊!“

车行超市技术员惊异地回应道;“我刚才并没有加大油门,也没有准备避闪中型货车掉下的货物啊,因为我并不知道中型货车有掉下的货物。”

退休交警的老年居民诧异地盯着车行超市技术员,申辩着说:“反正你今天运气好,躲过了一场灭顶之灾。如果那件货物砸到你的车顶上,你和车子今天就全报废啦。”

车行超市技术员询问:“那么厉害啊,我们看看是什么东西吧。”

在小区临街路旁休息的老年居民们和车行超市技术员来到街道边缘,查看靠边车道上,中型货车掉下的这件货物是什么。

有人准备动手打开包装木箱,被退休交警的老年居民挥手制止。他说;“不要乱动人家的东西,只要看看包装箱的说明标签就知道了。”

大家开始寻找查看包装箱的说明标签。退休交警的老年居民指着说明标签说道;“司机你看这儿,原来是一台中型冲床,重量是585公斤,你想想看,如果落到你的车顶上会是怎样的后果?”

车行超市技术员顿时吓得浑身冒着冷汗。

退休交警的老年居民告诉大家;“估计那辆中型货车马上就会回头找过来的。我们都不要离开这儿,帮他们看管一下。”

果然过了不大一会,一辆中型货车沿途寻找过来。大家帮助失主把货物搬上车厢里。司机拿出一叠钞票表示感谢,被大家婉拒。

退休交警的老年居民告诉司机:“今天大家都很幸运,避免一场灾难。如果路霸小车稍微迟疑一分钟,这么重的铁家伙砸到人家路霸车顶上,真的后果不堪设想。恐怕你们拿这样的十叠钞票也摆不平的。”

中型货车司机和车行超市技术员亲切握手说道:“真得感谢你当时反应迅速,加速脱离落下的货物,避免一场灾难啊。”

车行超市技术员万幸地点头;“今天我们大家真的幸运啊!”

车行超市技术员接着上车,认真开动路霸小车绕过小区一圈,停在车库出口处下车。

技术员跳下车来微笑说:“申总,我看这车子不是好好的吗?哪有什么问题啊?”

小刘摇头,吃惊地感叹道:“这路霸车子,真是奇了,怪了!”

技术员拿出手机拍照路霸小车,大声申明说道:“试车检验证明,该车一切正常!”

技术员迅速写好检修单,要求申总签字,交代说:“请申总您签字,我回公司好交代差事。”

申总无可奈何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技术员接过检修单,上车一溜烟离去。

申总上车打火启动,开着路霸车子,也绕了小区一圈,然后停在车库进口处。

杨花花接着抢上车说;“让我也绕着小区跑一圈,看看怎样。”

杨花花跨进座驾,插进钥匙打火,可是怎么也打不响马达。

申总招手说:“还是让我来启动吧。”

杨花花只好下车让位。

申总上车插进钥匙打火,一下子就启动了马达。

杨花花生气地埋怨说:“怎么回事?难道这路霸新车真的不喜欢我吗?”

申总劝解说:“新车新手总有些不顺手,需要磨合的。明天出差还是让我开吧。你留公司里做预售方案。”

杨花花无奈地说:“好的,您亲自开车,可要当心哦!”

申总启动路霸小车开进车库,然后再开出车库。

申总拿出停车卡放在收费器上刷卡。

栏杆忽地一下抬起来放行。

收费亭里的小刘开着玩笑说:“路霸小车还是听主人话的嘛。”

申总驾驶路霸小车绕着小区又转一圈,下车关门感慨地说道:“路霸呀路霸,你也该从此乖乖听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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