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总猛然惊吓,急忙刹车下车察看。
一个戴着红色头盔的女青年和电动车一起倒在路口右边车道上。飞马轿车的车头距离倒下的女青年和电动车只有一尺远的距离。
女青年趴在电动车上面,望着飞马轿车的车头,吓得面如土色。
申总弯腰搀扶女青年站立起来,然后扶起电动车站好。
申总亲切问候:“小妹子,感觉有哪里摔伤吗?我带你到附近医院看看医生吧。”
女青年站立起来,拍打屁股上的灰尘,微笑着说:“没事,大哥你走吧。”
申总疑惑地追问:“真的没事吗?刚才可吓坏我了。”
女青年笑笑说:“我今天是第一次骑电动车上路,心里有点慌。看见有车子过来,心里一紧张,就急忙刹车倒下了。”
申总点头微笑说道:“原来如此啊,看看电动车有没有摔坏?”
女青年扭动电动车,启动了起来。笑着说:“好像没有摔坏。”
申总继续问道:“人和电动车都还好吗?”
女青年骑着电动车离开的时候挥手:“拜拜!我不是那种趁机敲诈揩油,贪小便宜的人。放心,没事,拜拜!”
申总小心地开着飞马轿车,来到杨家宅的门前场地上停车。
杨家宅门前张贴着喜庆的大红对联,挂着双喜大红灯笼
门前场地上站满喜气洋洋的男女老少客人,大家喜笑颜开地聊天。
一个漂亮的女孩来到申总和飞马轿车跟前,帮忙打开车门:“申总,您好,可把您给盼来了!”
申总下车来,站在车旁地上:“我肯定是要准时登门恭喜的啊。哇!杨花花助理今天更加漂亮了。”
杨花花:“是吗?这就是您新买回来的路霸车吗?”
申总苦笑着:“路霸还不太适应新的环境,这是借的朋友的飞马。”
杨花花高兴地说:“听说飞马和路霸都是最新款式的高档车子。”
申总微笑着说:“杨助理的弟弟娶亲,我怎么能不开高档车来呢。”
杨花花点头道:“感谢!请申总进屋喝茶。’
申总跟随杨花花助理进屋。
几个靓丽女孩拿来大红双喜字,端端正正地粘贴在飞马小车前方玻璃上。
女孩们在飞马小车两旁门把手上系着红绸丝带。
还有女孩在车前玻璃中间往两边旁侧拉上红色布条。
一阵十万头的鞭炮骤然响起。
门前场地上的八辆高级轿车缓缓开动。
新郎坐在带路的飞马轿车副驾驶座位上。
申总驾驶飞马轿车领头出发。
八辆高级轿车浩浩荡荡通过杨家寨村庄。
杨家寨的村民们排列在水泥路两旁观看,纷纷竖起大拇指评论着:“真是少见的气派!”
八辆高级轿车减速,缓慢地进入一条集镇街道。
集镇街道中间一家居民门前,同样站满着看热闹的街道邻居。
八辆高级轿车在街道胡同口相继鸣笛拐弯调头,待调头过来后,停在一家居民门前两边。
新郎下车给看热闹的街道邻居们分发喜烟喜糖。
八辆高级轿车上的人下车,进入喜庆人家的门里。
女方家里人和客人们,和娶亲来的人们开着玩笑:“哇塞,来这么多大款帅哥啊!新郎带这么多人过来,准备武力抢亲啊?”
接着,女方家里居然有客人和娶亲的人们动手取闹起来。
女方一个堂嫂一手抓着锅烟油灰,趁其大家不备,使劲涂抹在申总两边脸上,顿时成为大花脸。
其他司机和新郎的亲朋好友正当取笑申总的时候,不料也相继被突然抹黑,引起主宾客人们一阵阵大声取笑。
杨花花转身看到申总脸上黑花花的一片,不禁傻笑起来说:“没有想到申总也被弄得面目全非了啊。”
申总苦笑着:“这儿怎么会有这种风俗习惯呢?我们一点也不防备。”
杨花花腼腆地说:“早就有过这种风俗习惯,只是您不熟悉,不防备罢了。”
申总望着旁边镜子里自己脸上黑花花的一片,哭笑不得:“这可怎么办呢?”
杨花花拉着申总走到后院里:“让我来给你洗干净吧!”
新娘的堂嫂隐藏着一手锅烟油灰,和帅哥肖遥周旋着。正当肖遥痴呆地观望伴娘的时候,新娘的堂嫂把一手锅烟油灰突然伸向肖遥脸上。
不料精灵的肖遥反应敏捷,迅速扭头收回目光,一把扭住新娘堂嫂一手锅烟油灰的手腕,另一只手挽着新娘堂嫂脖子,把嘴巴挨了上去,狠狠地吻着新娘堂嫂的嘴唇。新娘堂嫂摇头挣扎着,嘴巴里发出呜呜求救声音。
在场的新郎新娘亲朋好友们纷纷劝导:“好啦,好啦。开玩笑也要适而可止,不能太过。快点放手吧。”
肖遥沉迷深吻,不予理睬大家的劝阻。继续深切地吻着新娘堂嫂。
新娘堂哥气愤地奔向过来,握紧拳头准备动手。
在场的新郎新娘亲朋好友们,有的拉扯肖遥,有的拉扯新娘堂哥。
肖遥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新娘堂嫂。
气愤难消的新娘堂哥一本抓住肖遥衣领,愤怒地教训道:“你这小子是否活得厌烦,骨头痒痒,想讨得免费修理吧?”
肖遥毫不示弱地回敬叫板:“依我看,倒是你小子不识相,想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威严。”
新娘堂哥一拳挥向肖遥头部,被当场宾客们拽着。
肖遥踢去一脚,也被宾客们拦着。
新娘堂哥大声叫嚷:“我家堂妹今天不嫁杨家了。杨海州怎么会交往这等人渣朋友,今天居然还做伴郎,说明自身也好不了哪里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请杨海州的各位亲朋好友见证今天场面的难堪。
肖遥大声辩驳:“杨海州一表人才,文武双全。不愁聪明能干美女相伴终生。你也无非一个堂哥而已,无权干涉堂妹终身好事。况且俗话说过,新婚三天无大小。更何况是你的媳妇动手在先,我们自卫在后。”
在新娘家的后院里,杨花花打来热水,撸起袖子,动手给申总清洗着黑色烟烟黑灰。
申总看着镜子埋怨道:“黑灰混着油脂,很不容易洗干净吧?”
杨花花在手心里擦上洗洁剂,放在申总脸上轻轻地摩擦着清洗着。
申总看着镜子,用手指着脸上污点说:“这儿还有!这儿也还有!”
杨花花耐心地劝解说:“申总您放心,我会给您清洗得一干二净的。”
申总笑笑说:“清洗得一干二净的,那得要到什么时间啊?都快中午了。”
杨花花加快摩擦清洗速度说:“快了,马上就好啦。”
前面堂厅里,新郎新娘亲朋好友们纷纷劝导新娘堂哥和肖遥。
新娘堂哥和肖遥仍然怒目相视。
清洗干净脸部的申总和司机们先后出来堂厅里。
申总看到耿耿于怀怒目相视的新娘堂哥和肖遥,吃惊地问道:“你俩这是怎么啦?”
新郎新娘亲朋好友们介绍说:“刚才开玩笑过了火,闹出误会搞僵了。“
申总微笑着劝解:“看来你们都是闯荡生意江湖的好汉。俗话说得好,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风水轮流转。多个朋友多条路,朋友多了路好走。何必针锋相对,怒目相视呢?”
新娘堂哥厉声叫道:“杨海州,你马上给我甩掉这个浪荡公子。不然,我就不承认你这个堂妹夫。”
肖遥也大声叫道:“杨海州,你马上给我丢掉这个二货堂舅子。不然,我就不给你做水电工程。”
新郎杨海州仍然喜笑颜开地回答说:“你俩叫我左右为难啊。其实,我真的一个也舍不得甩掉的。”
申总严肃地斥责道:“肖遥,今天是你错误在先,必须赔礼道歉。”
肖遥惭愧地说:“我刚才一时心血来潮,没有考虑人家感受。对不起,请大哥大嫂原谅。”
新娘堂哥口气也跟着软了下来:“肖遥兄弟,我们都看在杨海州面子上,不计前嫌,认做新的朋友好吗?
肖遥上前握住新娘堂哥手道歉说:“大哥,请原谅我的失礼。”
新郎杨海州趁着纠结的双方握手言和的良机,抱起新娘跑到门外轿车跟前。
女方客人们争抢着挽留蚊帐被子不肯放手。
新郎一一交给她们红包,终于得到蚊帐被子等东西。
杨花花连忙出来打开迎亲的轿车车门。
杨花花安置新娘在轿车里坐好,伴娘坐在新娘身边亲切地依偎着。
新郎杨海州和伴郎肖遥坐在申总身后。
八辆高级轿车在一阵热烈的鞭炮声中启程返回。
杨海州深有感触地表示感谢:“今天真得感谢申总扭转残局。不然闹僵了,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肖遥拍着申总肩膀:“我也感谢申总今天给了我台阶下来。事后也感觉到了失礼欠妥,可就是拿不下认错面子。”
申总开着车子,微笑说:“今天女方娘家闹着玩,也是对男方人家满意的表现。我们怎么能够对人家失礼呢?”
肖遥表示歉意:“以后再也不敢放肆了。原来申总请人开车,也是到杨海州家里来做客呀。早知道真应该帮您开车过来。
申总问道:“肖老板也是开车来的吗?”
肖遥摇头埋怨说:“我的助手开车送我过来,然后开车回家相亲去了。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过来接我。”
申总笑着说:“没事,我有车,下午一块儿回去吧。”
八辆高级轿车在鞭炮迎接声中回到杨家寨。
新婚司仪在杨花花家前堂大厅主持结婚典礼。
新婚司仪开始主持结婚典礼仪式常规程序:“第一项,新郎新娘就位。“
杨海州牵着新娘的手来到堂前,两人并肩站在一起。
新婚司仪宣布结婚典礼仪式:“第二项,一拜高堂,二拜爹娘,夫妻对拜。”
杨海州和新娘朝着堂柜神龛三鞠躬。
杨海州和新娘在朝着旁边坐着的男方父母亲,和杨家亲属长辈们三鞠躬。
杨海州和新娘转身面对面,互相三鞠躬。
新婚司仪宣布结婚典礼仪式:“第三项,结拜亲属好友。”
新婚司仪介绍:“首先拜会新郎姐姐的公司老总,申总有情。”
申总站立起来,向周围宾客点头示意:“大家中午好!”
然后,申总带头送上一个大红包,放在堂前红盘里表示祝贺:“恭喜杨海州先生新婚大喜,祝贺新郎新娘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新婚司仪接着介绍:“现在拜会新郎的老同学兼拜把兄弟肖遥老板。”
肖遥站了起来,向周围宾客点头:“大家好!”
肖遥送上一个大红包,放在堂前红盘里表示祝贺:“恭喜杨海州兄弟新婚大喜,祝贺你们幸福美满。”
新婚司仪接着介绍其他宾客。
各位宾客分别送上大红包,放在堂前红盘里表示祝贺。
结婚典礼仪式结束。
肖遥大声招呼着:“朋友们,现在是经济半小时节目时间。有种的上啊!”
几个年轻男士围着肖遥大声叫嚷:“请问肖遥老板,怎么玩?玩多大的?”
肖遥:“随便!奉陪到底。”
申总哈欠连连,走向门外。
肖遥拉着申总胳膊:“陪着您玩几圈吧。”
申总摇头:“你们玩吧。我有点不舒服。”
几个年轻男士围着麻将机坐下,开始搓起麻将来。
过了一会儿,新婚司仪官叫喊着:“各位宾客,马上开饭了!”
肖遥推开面前的麻将牌,转身叫嚷着:“吃饭了!”
麻将机周围的几个年轻男士站起来,抓住肖遥的衣角喊道:“别慌着吃饭,先把差欠的钱兑现再吃。”
肖遥沉默地说:“你们还真的要钱啊?”
麻将机周围的几个年轻男士反驳道:“你刚开始赢钱都要了去,后来输了就耍赖吗?”
申总进门来看到他们拉拉扯扯,上前劝解肖遥道:“要么输赢都不给钱,你的做法太不仗义了吧。”
麻将机周围的几个年轻男士对着申总竖起大拇指:“人家申总这才够哥们义气,才像老板派头。”
肖遥拿出五张各种颜色的银行卡炫耀一番:“以为我没钱吗?”然后低声下气地对申总耳语一阵。
申总皱起眉头,连连点头,从自己身上衣兜里拿出一叠钞票来问道:“一千块钱够付账吗?”
肖遥连连点头:“够了,够了!”
肖遥接过申总递上的十张百元纸币,分发交给麻将机周围的几个年轻男士五张。剩下的五张揣进自己腰包里。
新婚司仪官安排午宴酒席座位,大声交代说:“申总,您作为杨家贵宾,请到客厅首席首位就座。”
申总微笑着点头说:“实在是太客气了。“
新婚司仪殷勤吩咐大家:“在座的各位,申总是我们杨家的佳宾贵客。大家一定要陪申总吃饱喝足啊。”
新婚司仪官接着安排道:“肖遥老板虽然年轻,也是我们杨家的贵客,请到第二席首位就座。”
新婚司仪官带着肖遥来到第二席旁边。
第二席旁位陪位上坐着的几个年轻男士,对肖遥吹胡子瞪眼的。
肖遥看到大家不欢迎他的态度,很是懊丧。
肖遥转身离开第二席,找到新婚司仪官说:“还是让我坐到第一席吧。”
新婚司仪官为难地说:“那怎么行呢?实话告诉你吧,把你排到第一席首位,你有点不够资格,坐到第一席旁位陪位呢,又让你受委屈了。只能请你坐到第二席首位,才最合适。”
肖遥心想,如其坐在第二席首位,遭遇席面上多数人的冷眼歧视,倒还不如坐到第一席旁位陪位安然。于是告诉新婚司仪官说;“那么我就坐第一席的旁位陪位,我不怕受委屈,我的心态很坦然开朗的。”
新婚司仪官笑笑说:“那也好。你自愿坐的第一席的旁位陪位,我也没意见。”
肖遥挤到首位申总身边坐下。
申总身边坐着的一个杨家客人被肖遥挤得难受,只好腾让出座位,到其他地方去坐着。
家政服务员们开始端来碗筷餐具。
接着有人端来各种美味佳肴,放在各个席面上。
杨花花首先端起酒杯敬酒说明来意:“知恩不报非君子。今天借此机会,我杨花花首先感谢申总力排非议,提携我做老总助理。”
申总和杨花花碰杯一饮而尽。
酒席上的客人相继依次起立给申总敬酒。
杨花花给申总端来小半杯茶水,提醒道:“申总,请您喝茶解酒。”
申总点头说道:“好的,谢谢!”说罢,就便喝了一大口茶水。
肖遥趁着空隙和申总碰杯喝酒:“我们俩客套话就不多讲了啊。干杯!”
申总又喝下一杯酒,然后端起茶杯低头喝着茶水。
申总渐渐体力不支,摇头晃脑地说着:“不能再喝了,下午还要开车。交警嘱咐我们多次,开车不喝酒。”
杨花花弟弟弟媳俩上前敬酒解说道:“尊敬的申总,您看今天场面能不喝酒吗?交警嘱咐我们,开车不喝酒,还有一句就是喝酒不开车。今天下午,我请人送您回家好了。”
肖遥大声告诉大家说:“代驾司机就坐在您的身边呢。申总,您就放开肚量喝吧!”
申总只好又喝下一杯酒,然后端起茶杯低头喝了一口茶水。
席面上一个长者站起,端着酒杯要和申总碰酒。
申总稳坐不动,摇头拒绝道:“谢谢伯父好意,我确实不能再喝了。”
酒席上有人劝导介绍说:“申总,这杯酒你必须是要喝的,这可是杨助理父亲啊!”
申总连忙站起端着酒杯申明道:“对不起啊,叔父,有眼不识泰山。既然如此,这杯酒我先干了。”
杨助理父亲竖起大拇指夸奖:“仗义!我就知道申总好样的!”
杨家长辈依次给申总碰杯敬酒。
申总又喝下几杯酒,然后端起茶杯低头喝着茶水。
一群孩子奔跑着打闹着,几根木棍挥舞着。
一根木棍戳掉申总头顶上的假发,露出青皮光头来。
酒席周围的人们突然一阵惊愕。
杨助理父亲再次端起酒杯说:“好兄弟,咱哥们俩再来一杯。”
申总弯腰收拾起假发,尴尬地摇头。
一个中年妇女来到跟前嘻笑着说:“申总,我也要敬你一杯。”
申总望着眼前中年妇女,疑问地说:“容琴表妹,你怎么也来了?”
中年妇女容琴反问:“你能来。我咋就不能来?我的表外甥结婚大喜,能不来吗?。”
申总诧异地追问:“你的表外甥结婚大喜?那么杨花花助理呢?”
容琴笑说:“杨花花就是我表姐的女儿啊,你难道不知道吗?”
旁边人问:“你们原来都认识啊?”
中年妇女说道:“那是当然,申总是我家老万的表姐夫哥。能不认识吗?”
申总左右张望着:“万老板呢?他应该也来了吧?”
中年妇女摇头说:“老万他啊,成天只顾忙着跑地皮去了。”
申总再次低头喝茶。
肖遥大声叫唤着:“请问申总,为啥您的茶杯里的茶水越喝越多了呢?开始只有半杯茶水,现在倒成满杯了。莫非是?”
杨花花上前帮忙解围:“我知道申总习惯用喝茶解酒。”
肖遥会意地点头说道:“原来花花姐姐了解申总解酒习惯,那就好了。”
申总手机骤然响起。
申总接听手机,脸色沉默紧张,慌忙问道:“喂,老婆,你,你怎么了?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回!”
周围人们忙问:“申总,你家里人怎么了?”
申总收起手机:“我得马上赶回家里。”
杨海州问着肖遥:“兄弟,你可以开车送申总回家吗?”
肖遥摇头说:“下午还要走一家朋友。我的助手今天相亲招待客人,让我晚上去他家吃晚饭。我只能送到半路,怎么办?”
一个帅哥前来说道:“我负责把申总送回家里。我从心底里佩服申总够男子汉。”
肖遥笑着说:“我搭顺风车到助手家里吃晚饭去。”
帅哥摇头:“不行!”
申总笑着说;“那是何必呢,坐两个人三个人都是一样开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