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牵着马在街上闲逛了会儿,已是正午时分,正商议着去哪里吃些午饭。
“铜雀台?这名字不错。”姚若微仰头,停在一间酒楼前面,门边的小二已满脸笑容迎上来,接了三人马缰,一面扬声叫着“三位里面请。”
水亦寒面色平静先提步入内,乐清然笑着念叨着“不错不错”也跟着二人进去了。
小二帮着在二楼找了个雅间,轻纱雕阁,临窗而立,街上情形一览无遗。
三人坐定,乐清然拿着菜单点了一桌菜令姚若瞠目结舌,伙计则笑开了颜越发殷勤,沏了茶便去了。
水亦寒抿了口茶,冷冷朝乐清然瞥了一眼,没有说话。乐清然立马自椅中站起,朝姚若嘻嘻笑道:
“我去方便方便。”姚若瞪了他一眼不理他,他也不在意迅速自雅间消失不见。
姚若心中仍存疑惑,为何这两人神神秘秘的,看这情形哪是纯粹来闲逛的,也不知乐清然被水亦寒支使去做什么了?
自裙上解下青玉佩,姚若放于桌上,笑道:
“虽然上次去遥寒居还玉佩你未收回,但姚若自认为如再留着此物,定不合宜,堂主能否考虑收回?”
水亦寒微侧头,笑道:“只是一枚玉佩而已,谢公主救命之恩,况且送出的礼何来收回之理?”
见水亦寒仍不肯说出玉佩的深意,姚若心中微叹,只得软声道:“堂主为何不肯跟姚若说实话呢?”
心中微动,水亦寒暗想自己很多事未曾瞒她,此事也许可以告知吧,但若说了实话,她定是不会再要的了,只得微微笑道:
“我不曾隐瞒公主,那日亦寒也曾说过,这枚玉佩在必要时候也许会有保护公主的作用,公主对亦寒有救命之恩,因此亦寒不想收回。”
姚若直视水亦寒眼眸,他目光亦直视姚若,没有一丝躲闪之色,眼眸幽深如寒潭,映着她的影子,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吧,罢了,不再问了便是。
“那姚若多谢堂主了。”姚若心中自明白水亦寒对自己之情,虽他未曾说过,但那缎带、披风,如今又是这莫名的玉佩,再加上当日坠桥时他及时出现相救,若非一路相随,何来这如此巧合之事?
水亦寒不言语,只是微微点头。姚若忆起月底庆生一事,也许可请他们一聚,到时崔先生会另有一番见解吧,于是道:
“这月底二十九是我生日,军中一些将领要为我庆生,决定在城中的诚药堂办,你和乐清然若得了空便来吧。”
水亦寒微怔,她的生日?也许该送点什么特别的吧?淡然道:“若有空我和清然定去打扰一番。”
小小的暗室中立满了黑衣人,皆蒙面负剑,一个人影自一道暗门进来,了无声息,坐在椅上,看不清面容,只觉得在昏暗中他目光如冰,浑身散发着迫人的气势。
“参见副堂主。”众黑衣人皆拱手平声道。
男子微点点头,沉声道:“可打探清楚了?”
为首一男子向前走了一步,道:“是,金兀蒙现住在月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