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
萧晖钰撑着一把油纸伞,疾步朝凤柒宫走去,果不其然,远远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帘。
一把手柄朝天油纸伞落在一双月白的绣鞋边上,墨染渲一袭红衣立在风柒宫门前,任凭雨水打湿那一头青丝,流进洁白的脖子里,早已分不清是泪是雨的清秀面庞此刻神色清冷的倾听着风柒宫里发出的重重地喘息声,落寞地眼眸紧紧地盯着宫门,好像能穿过这扇大门,看见里面的情形一般。
萧晖钰连忙把伞罩到墨染渲的头上,低低地说到:“你这又是何苦?”
墨染渲未回头,也未回答,只是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两人立在小小的宫道上,如同水墨画一般,和谐,静谧,令人不敢打扰。
“吱呀——”一声,紧闭的宫门开了,墨染渲落寞地眼眸有了一丝细微的神采,眼前的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光中含着显而易见的嘲讽。薄唇微启:“不知皇后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墨染渲望了一眼落轻语的身后,隐隐约约能看见屋中的那个女人,墨染渲紧紧的咬着嘴唇,苍白的唇被咬出了淡淡的红血,半响,才那出藏于衣袖中的防水纸,淡淡的说:“没什么,皇上上次说可以允臣妾出宫的,臣妾特地来向皇上辞行。”末了,有说:“阿语,既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招惹我,我宁愿当初被他杀了,也不要遇见你,保重。”
语毕,墨染渲把手中的纸往落轻语怀里一抛,砸在落轻语的身上,掉落在地上,溅起水花,她轻轻拾起地上的伞,抖了抖上面的雨水,低声对萧晖钰说:“我们走吧。”萧晖珏默默点点头,无言。
看着逐渐消失的墨染渲,落轻语拿着纸的手攥的越来越紧,良久,手才缓缓松开,落轻语慢慢打开了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看到里面短短的一句话,手猛然一颤抖,纸掉落在地上: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