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这一举动引得周围人再次投来各色各样的目光,有惊讶、有赞许、也有不屑,认为其自不量力,赢了一局就自以为了不得了。
不管如此,潘玉还是成功的将周围关注的目光聚集到了自己这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同时看向苏春逝。
苏春逝无语,向潘玉拱手道:请!。然后径直走进了妓院内,一来是身上银两也是不多了,如若再像上局托大且输了的话,自己也会捉襟见肘有些窘迫,二来想到潘玉看上局自己掏出的钱很多,以为自己定还有不少,此举是想要引诱自己再输,还真是够贪心的,自己才不会中计呢。
嘶~潘玉见苏春逝居然径直走向大厅里,深吸一口气,然后笑眯眯的来到赌桌前,非常无耻的在众人的吃惊下,将原先那一百两银子的钱袋拿起,只从袋中拿出一两碎银子放与桌上,然后将钱袋重新塞进怀里。
“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本想下局折服于公子真正的琴技,这样也让我略微心安,谁知公子居然.....唉!”潘玉略表忧伤的叹了口气,“唉,既然如此,那我还是以乐会友,以乐会友,赌那么大未免也太庸俗了,这样,等回头我请公子好好的喝上一杯!”潘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一通好话后,也不管众人的无语和议论纷纷,拉着潘尘步伐稳健潇洒的走进院内。
苏春逝盘膝坐在大厅中央的戏台上,适才也是看到和听到了潘玉的所作所为,扑哧的笑了,居然这般无良!
潘玉来了,他和潘尘坐在苏春逝对面,看着苏春逝,也是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脑勺笑了,呵呵呵,小和尚潘尘也跟着开心的笑了。
苏春逝被他们无缘无故的笑声也是感染了,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笑。
嗯哼,咳咳。潘玉见苏春逝笑了,赶紧干咳了几声,同时轻轻的敲了敲潘尘的小光头,装出严肃的口气道:“不许笑!”
哦,潘尘乖乖的坐在一旁。
“凤姨,麻烦将我的那些宝器拿来。”潘玉大手一挥朗声道。
“哎哟,就你那些东西,要不是那老东西留下的,我还真想劈成柴火烧了呢,去!去库房将东西拿来。”鸨母酸溜溜的道,同时吩咐小二去拿东西。
不一会,两个小二拖着一个沉重的榆木箱子来到大厅。
砰的一声,箱子放到地上,着实弹起了不少地上的灰尘,想必里面东西是极多。
潘玉上前,面色凝重的掀开箱子,众人一齐凑上去,连苏春逝也是忍不住好奇的上前,谁知,来到面前便让人大跌眼镜。
里面有大大小小七八种乐器和大量的乐谱棋盘,乐器为唢呐、皮鼓、短笛、二胡、葫芦丝、还有大小锣。还真是那些在红白喜事所用乐器。里面唯一能算的上雅器的,是一紫竹长萧和少一跟弦的琵琶。
难道就用这些东西和自己比,想到这,苏春逝也是有些无语。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不是丧事上的乐器吗?潘玉拿这来弹,也不嫌晦气?”
“就是,就是!”
苏春逝虽有些不解,但是看潘玉,他却对周围的嘲笑死毫不在意,反而有些戏谑的看着他们,待得他们陆陆续续停下安静后,砰!一脚踢在木箱的正面上,发出一声木头的闷响和里面乐器撞击混杂的声音,右面的箱面弹出一个抽屉。
原来有暗格。
案格的抽屉里有着一块长布,看露出的一角,似乎是古琴。
只见潘玉将布裹包着的古琴解开,众人停止住了嘲笑,只见那古琴通体黑色,隐隐泛着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而它的头部和尾部又有些被烧焦的样子,那上面又是被重新给补上,虽有残缺,但不失为一种独特的美感。
苏春逝看着古琴,有些吃惊的轻语道:“古琴焦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