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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异变

淬剑池,琳琅满目的古剑已经在这里沉睡了不知多少,尽管石台之上剑槽内的古剑已被取走,但并不妨碍其他古剑的威力,它们是蒙尘的明珠在等待着自己的主人。

最核心的位置,还有四把古剑,它们落寞的驻足在石台周围,像是一群臣子,在膜拜它们的君主;又像是一群兵卫,在镇压中间的霍乱。

望着中间落寞的四把古剑,韩辰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他不信那群看不出这四把剑的不凡,将之弃置于此,恐怕是另有玄机。

“我去淬剑池看看,找一把趁手的兵器,”韩辰撇下牛怀,往四处古剑方向走去。

纵使沉睡了多年,那四把古剑之上的剑意都不曾减弱过半分。

“负阴,抱阳,冲气,为和,”每一把剑都有属于他们的名字,被铸剑之人刻下的一刻赋予了他们生命,韩辰盯着剑上似玄非玄的剑名,想起了心经中的一段经文: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不知两者之间是否有联系。

怀着忐忑的心情,韩辰选定其中一把古剑,原本以为很轻易就能拔出,哪知,饶是涌动全身的气力也没有撼动分毫。

不是人家不想拿,而是根本拿不出来。韩辰算是知道为何这四把古剑安然无恙的摆在这里没人拿了,但中间的那把为何会被拿走,理应那把是最难取的。

韩辰使出浑身解数,玄功飞速的运转,他的身体燃起金色的灵力,如同一团金色的火焰熊熊燃气,整个人濒临狂暴之态。

坐在淬剑池边休息的牛怀不客气的埋汰道:“不行就别逞强了,留着点气力,前面肯定还有好东西。”悠闲的看着,不时在那里评头论足,好不快活。

金色灵力不断涌入那把古剑之中,但好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回应,渐渐失去耐心的韩辰丝毫不知,此刻他胸前的古玉在他的灵力汹涌之下,开始泛起微弱的白光,夹杂在韩辰的灵力之中,一点也不起眼。

正是不起眼的微弱白光,如同有生命一般,随着灵力涌入古剑之中,整座淬剑池也好像有了生命一般强烈的震动。

“臭小子,你搞什么?”牛怀灰头土面的从淬剑池中爬出,脚下不时传来的抖动,令他不忿大喊,可是韩辰牙根压根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淬剑池的抖动持续了一会儿便停止了,落剑渊内的其他人只是以为发生了一场小地震,便没有过多的关注。

淬剑池在那道白光的介入之后,所有的古剑都彻底的沸腾了,“叮,叮,叮……”颤抖着,轻鸣着,这一刻,这些古剑在牛怀的眼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锵,锵,锵……”诸剑齐舞,一把把古剑脱离他们的驻足之地,如同一条长河在空中起舞,而韩辰握住的那把古剑也在一番强烈的挣扎后,带着喜悦的情绪飞向剑群。

无数年,这是他们第一次这般尽兴的飞舞,自从落剑渊之主离世之后,这里就尘封了,他们也随着一起沉寂在这里。

古剑纵横,他们以一种特定的轨迹飞舞着,慢慢勾勒出一个人形,化作他的骨架,闪烁的剑芒慢慢凝聚,化作他的身躯,

“吾,剑道之祖,”那道光影慢慢清晰,一个仙风道骨,面容祥和的老者显化出来,这一切只有韩辰能看见,能听见。

那道光影带着眷恋注视着这里的每一寸角落,慢慢将目光投注在韩辰的身上,准确的说是他怀中的玉佩。

那目光之中似乎带着某种力量,玉佩竟然漂浮起来,在空中投射出一道虚幻的身影,他的面庞上始终萦绕着一层迷雾,让人无法看清。

两道身影相互注视着,想要在对方的身上找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老者望着那模糊的身影,脸上泛起微笑,只是那笑意之中带着无奈与感伤,最后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你也失败了,我们几人中最有希望的你,居然也失败了。”

那身影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默默的注视着老者。

“是了,这只是你一缕没有意识的残念,早已不记得当年之事。”

那身影依然没有说话,下意识的指向韩辰,目光依然还在老者身上。老者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轻轻指向韩辰作为回复,只见原先韩辰握住的那把古剑飞出剑群,落在韩辰的身边。

“他就是你选定的传承者吗?也罢,这把剑就当送给他作见面礼了。”

神秘身影这次难得的点了下头,慢慢消散。

“终究只是残念,而我也坚持不了多久,”望着神秘身影消散的地方,老者目中的悲色越来越重,像是看不到希望一般。

“哈哈,千年冶剑,万年执此道,裂天一剑终难敌,可笑,可叹,“老者开始胡言乱语,整个人变得癫狂起来,空中飞舞的古剑也开始杂乱起来。

最终,古剑失去了光彩,重新坠入淬剑池,空中的老者也逐渐虚淡,湮没在虚空中。

韩辰没有去深思老者说的话,反正也听不懂,唯一让他感兴趣的也只是自己胸前的古玉。看着平淡无奇的古玉,韩辰放弃了,这东西现在还不是他可以研究透的。

“刚刚发生了什么?”牛怀惊疑不定的盯着韩辰,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看了,我脸上没答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边说着一边将横插在地上的古剑捡起,“抱阳,不错,不错。”

牛怀憨厚的脸上带着一点呆萌看向韩辰,这家伙刚刚拼死都没拔出的古剑,怎么这么容易就拔出来,不行,我也得试试,拿一把也是赚的。

牛怀走到剩下的三把古剑之前,他自信以他的蛮力绝对可以拔出一把。

韩辰带着一丝笑意走到已经精疲力竭的牛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打趣道:“大哥别闪着腰了,不然以后找媳妇可不好找,要是你阿母知道了,岂不怪罪于我。”

“吼,你混蛋。”

淬剑池,伴随着两人的离去,再去沉寂下来,这群古剑也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寻找他们的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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