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修路难啊!体修难,古路更难,修行路上处处骨啊!”胖子悲痛着叹息着。
“我辈修士,只有迎难而上,才可称雄!”秦思宇倒是傲然,或许这就是天骄的心态吧。
“哥,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别说话了!”少女嘟着嘴巴,满脸不开心。
秦思宇宠爱的摸着妹妹的脑袋,苦笑着答应,取笑道:“任你天骄盖世,任你无敌风姿,还不是要被我妹妹收拾!”众人哄笑,惹得少女跺脚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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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城属自由城,非宗门掌控,而是由数十家大型商会所拥有,当然,这商会的后面,哪个没有宗门身影?
越是临近白河城,人影身踪越多,能看到白河城时,往来人影极多。车来车往川流不息,繁华至极。之前没出过皇宫,之后仅看到过边荒城的少年,对白河城的一切挺好奇的,这儿有股类似帝国的味道,少年只能模模糊糊这样感觉,却不知为何会有。
直到快要临近白河城大门时,少年才明白,那就是规则!
白河城是商会掌控,极度重视秩序!看入城之人和出城之客,看临城小贩和穿行客旅,他们像是被一条规矩所束缚,不管行走或者摆放货物,都遵守规则!
少年明白了,这个世界之所以乱,之所以血腥,之所以无法无天,就是因为没有规则!
有了规则就会有道德和束缚,才能遵守,就如这白河城!
怪不得在边荒城,少年总感觉那城很是无趣,那城很是混乱,只因规则。
思索着这些,少年被远处的响动所惊醒,放眼望去,不远处人群涌动,细看下发现,有人摆下擂台,在挑战各方。
“天才争雄台!20岁以下天才争霸的地方,也是商会摆下来挖人搞投资之处。”胖子向少年解释。看到少年还是疑惑,胖子只好详细解释道:“白河城的四边都有这样的一个擂台,逢双日比试,慢慢成为了天才争霸的地方,商会也会对争霸中的天才进行投资,哪怕是不入商会,也会留下一份香火情嘛!”
少年这才懂了,少女从车厢下来,兴高采烈的跑到少年身边,道:“小天,走,我们去看天才争霸,我刚问了,今天是本月擂主挑战四方的日子!你上去把那些家伙揍下来!”
少年被胖子磨砺之后,完全就是一个战斗狂人,一听少女相邀,能挑战别人,少年战血沸腾,哪能忍住?立马跟着少女前往擂台。
看到妹子带着少年去看热闹了,秦思宇示意几名商队护卫跟着,毕竟白河城,安全问题不必操心,倒是安心随商队进城了。胖子看到少年身边有少女和护卫相随,倒是不担心少年找不到门,也离开了,让他看小孩子争雄那也太没意思了。
少男少女凭借身材瘦小,倒是很容易挤进了人群,一直钻到擂台下面。
长十丈宽三丈的擂台上分两层,一位年轻人高居第二层小擂台上傲然而坐,第一层大擂台上,五名不满二十的青年肃立,还有两人在一边交锋。台下倒是喝彩不断,显然两人打的也是精彩。
“第二层擂台上的是本月擂主,你看他身后连插四面青旗,证明他连夺四月擂主了,要是连夺六月擂主,会插一面红旗,连夺一年擂主则会插五色旗帜,下面的那六人是副擂主,接受四方挑战,败了就会换人,守住擂台则能挑战擂主呢,打斗的两个应该是在争夺副擂主吧,副擂主守两天便能得百个金币,擂主守两天便有五百金币,守一月有两万金币呢。”少女向少年解释。
一听金币,少年双目放光,大概是被胖子影响,少年对金币特别敏感,问道:“我要是把擂主打下去呢?”
少女掩嘴笑道:“你若战下四月擂主,能获八万金币!”
少年大喜,跃跃欲试道:“那我就上去挑战。”
“走,我们去报名。”少女也是高兴,拉扯着少年的袖子就往一旁挤去。负责报名的是一个山羊胡子的老者,看到有人挤过来,又是一少年一少女,老者打起的精神顿时全消。
“哎哎,老人家,怎么看到我们过来反而不高兴了!”少女不满的嘟嘴问道。
老者苦笑道:“小娃娃,你们凑什么热闹啊,我还以为有人报名呢,自从王少争下本擂后,就没人敢挑擂了,就是挑擂也只敢挑副擂,你们挤过来我还以为有高手来了,结果是你们,我能高兴吗?”
少女不满,道:“这位就是高手,快报名,让他上去挑那什么王少!”
“小姑娘,别捣乱了,王少是奉天高徒,不满17岁就已经第三境巅峰了,你们捣什么乱?”老者不悦。
少年大怒,道:“17岁第三境厉害吗?我师兄15岁修神18岁度厄呢!快给我报名,我要上去!”
老者也是怒了,既然不听劝那就算了!再说,你师兄是你师兄,又不是你!恩恩?老者怒颜转喜,亲切道:“你师兄是天云双宇的秦思宇?”果然,提起修炼速度老者熟知英雄谱,很快就明白了,连怒火也没了。
“就是我哥哥!他是我哥哥的师弟,战小天,快报名!”少女不耐烦的说道,显然她习惯了人们提起她哥哥时的赞叹,毕竟打破了无数年来的修炼神话嘛。
老者微笑着答应,提笔写下战小天三个字,随即道:“1个金币的报名费。”
少年淡然摇头道:“我没钱。”倒是理直气壮,转过脑袋问少女,“你有钱吗?”
少女嬉笑道:“和闲云师兄呆在一起果然就没钱了!幸好人家有钱,要不然连报名费都没有!”少女嬉笑着交了1枚金币。少年也不提还钱——在他的思维中,钱其实并不重要,只是被死要钱的胖子影响了而已。
收钱之后老者朝擂台下的护卫喊叫道:“战小天,挑擂!”
一听有人挑擂围观之人倒是让开一条路,看到挑战者是名少年,人们唏嘘不已。
“又是个不自量力的少年。”
少年听着唏嘘声也是大怒,少年怎么了?
护卫带少年上去,放开嗓子高呼:“挑擂者,战小天!”随即问少年道:“你挑战哪位副擂主?”
少年看了五位副擂主一眼,随意道:“随便吧。”
护卫被少年的随意惹火,故意指着一位副擂主高呼道:“挑战1号副擂主吕梁!”
围观之人一听少年自不量力要挑战曾经的擂主,仅仅败给王少的副擂主,不由精神大震,准备看少年如何丢人如何狼狈,至于打赌者暂且不表,毕竟和谐第一,赌博无道嘛!
有裁判在比试前说道:“切磋第一,胜负第二!切勿出手害人性命!”
“知道,谁家打擂杀人啊!”少年不满的嘀咕,好歹在帝国的时候自己也看过那些野史小说,知道点擂台的规矩。
吕梁走过来后叶战才有兴趣打量这个对手,看年纪不到20岁,长得倒是雄壮,浓眉大眼的,身材魁梧,说话瓮声瓮气的,道:“在下吕梁,小兄弟请!”
学着吕梁的样子,少年行礼,道:“战小天,兄弟请!”
这吕梁看上去老实,出招倒是凶蛮,少年语音刚落便欺身前来,挥拳就打,连战气都不带。
少年和凶兽厮杀二十天,什么样的狡猾凶兽没见过?早已脱胎换骨,已非吴下阿蒙,吕梁袭来时便闪身躲避。看到吕梁不带战气,自己也不激发战气,挥拳就反身还击。
两人不带战气,仅凭肉身互博,拳**织声络绎不绝。一个仿若凶兽的身材,另一个只是小少年,居然打的绘声绘色,吕梁出招狠辣,少年出招狠毒,飞拳迎腿,踢脚踹身,互不相让。
少年兴奋,和人斗可比和凶兽厮杀过瘾,尤其是拳拳相撞,更是令少年兴奋,习惯之下不由兽嚎,越战越兴奋。
吕梁越战越心寒,自己是体修,修的是肉体,和凶兽厮杀无数,杀招自然霸气凶猛,但眼前少年怎么如此暴力?一双不大的拳头硬若钢铁,浑身犹如精钢,自己九成气力打中居然没有反应,而且嘶吼声犹若战兽,和自己拳拳相撞居然越战越神勇?
“杀!”
吕梁打出真火,也不在意收发气力,挥着拳头猛攻,也不留手。少年眼睛发亮,太爽了!打到最后,挥拳间犹若带着雷鸣,竟是速度达到音爆之快!
台下众人傻眼,居然有如此凶悍少年?
“这少年什么来头?居然能和体修吕梁战的如此平手?”人们议论纷纷。
“这是何等宗门才能培养的少年啊?看少年似乎也是体修?如此年纪竟能将身体修的如此强悍?可叹啊!”
少年浑身热血滚滚,出拳力道越发庞大,击打在吕梁身上,令吕梁也发出类似兽吼的嘶叫声。吕梁发狂,浑身肌肉如坚铁鼓鼓隆起,嘴里带着凶兽嘶嚎,直扑而来,丢弃防御,放开手脚大杀。
“吕梁又发狂了!”擂下众人看得沸腾,吕梁发狂堪比凶兽,失去理智,战力更加非凡!
少年越发狂喜,这样才有意思。挥着小拳头扑上去,两人居然你一拳我一拳的互擂起来,一个个似若凶兽,互不相让。
拳头击打在肉身上发出的砰砰声不绝于耳,其声犹若鼓鸣,隆隆作响!
所有人色变,这简直是两头凶兽在交锋!
没有防御,只顾着疯狂进攻,而且一个比一个凶狠!
“这难道就是体修吗?太恐怖了!”有人喃喃自语,显然被震惊了。
少女此时也是咬唇紧张不已,心里不由埋怨自己,怎么把这少年拉过来了啊!这少年简直不要命了!当初杀北风盗不是一拳一个吗?杀人去切菜,怎么现在成这般摸样了?
山羊胡的老者震撼莫名,眼中神彩闪闪,他负责的擂台出了这等凶兽,之后的奖励肯定不少!
擂台之上,两人不断挪动着打斗的地方,所有人唯恐被波及,闪的远远的,这种搏斗简直闻所未闻啊!
众人看得分明,发狂的吕梁渐渐挥拳力度开始下降,挨打的次数越来越多了,那少年根本没有丝毫的变化,如果硬要说变化,那就是发力更加凶猛了,犹若旷世凶兽,越打越狂!一双小拳简直堪比兽爪,一双脚,犹若巨擘,力道凶悍无比。
吕梁再次挨了少年一拳,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少年浴血,杀性更凶,招数更加要命,吕梁眼看就要被活活击杀。
“住手!”有人大喝。
众人看去,才发现,有一魁梧大汉自台下高呼,随即一跃数丈,不带丝毫战气,跳上高台,自背后将吕梁抓过,少年得势猛扑而至,竟要和大汉厮杀。
大汉倒是明白少年已经发狂,身为体修最明白这种状态,挥拳撞向少年的拳头,少年被震退数步。
台下一片惊呼,显然大汉的出手出人意料。
少年被击退,却是狂怒,浑身战气沸腾,竟要再次冲上前来。
“居然有战气加身!看这战气浓度,起码是第三境修士,体法双修!太不可思议了!”众人惊讶不已,光体术就有如此威力,若是战气加成之下,这少年该有何等风采?
大汉也是惊疑不定,这少年太邪乎了,体法如此之高,竟还有战气护体。
“醒来!”大汉大喝,犹若狮吼的轰鸣,少年被大喝惊醒,这才发现状况不对,吕梁居然软绵绵的倒在大汉怀中,自己居然和大汉直面。
尴尬的挠着脑袋,少年道歉道:“这位大哥,真是抱歉,我打的发狂了!”
大汉也是道歉道:“这位小兄弟,在下护师侄心切,倒是乱了擂台规矩,见谅。”
“哈哈哈,”少年笑的无比纯真,道:“没事,没事,我今天打得舒服过瘾,吕梁大哥没事吧?”少年倒是嘴甜,师侄叫大哥,师叔也叫大哥。
“没事,体修之士嘛!多谢小兄弟体谅,在下告辞了。”说着大汉便抱着吕梁跳下擂台,朝山羊胡老者遥遥示意,以示自己冒犯,从人群中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