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的小聪明救下了我。我在那次出宫后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我不敢再回南彝都城,我在边境的一个小城金都安居下来。这个城池虽是边境,却堪比南彝都城的繁华,它处于四国的交界处,它是唯一一个不分国界,不分地域,不问出处的地方,也是此刻我唯一的藏身之所。
然而路程再远,也抵不过流言的传播速度!
“听说了吗?南彝皇帝竟然禅让给西凉太子,主动向西凉称臣诶!”
“怎么可能,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听说是西凉太子用剑指着南彝太子的喉咙,逼其退位的。”
“去去去去,你当南彝没人吗,且不说刀剑如何带进大殿内,那御前侍卫都是吃干饭的啊?”
“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现在南彝被西凉给吞了。”
“有大人物来了,不说了”
他们想不到的是还有一位大人物正坐在他们的隔桌,好吧,此刻的我脱下了华装贵服,卸下了金环玉钗,披上民妇粗布麻衣,如所有普通人一般淡定的坐在这里,我只是曾经的大人物——姝华公主。这或许也不是淡定,是沉默,是一种苦涩的沉默。
其实,太子是知道我当日的离席的,他甚至派了人暗中护我周全,送来大批银票。没有他,我一弱女子,又怎能只身离开都城。他比父皇更了解我,早给我安排了逃离之路,藏身之所。越是如此,越是悲哀。想到那个可能了解我的人早已不在了,甚至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该恨吗?当时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现都城又是何翻景象呢?
此刻已经距当日南彝太子登基之日一月有余,若需知晓当日宫中之事,必然得寻当日宫中之人,我早已远离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自是无法知晓。或许我能猜到,不过罢了罢了,年幼的我什么也干不了。如今事已成定局,太子哥哥死于南彝皇宫大殿中,或被杀或自刎,西凉太子已成为此刻南彝的皇上,尹氏一族如当年的兮氏一般不知所踪。至于改朝换代是否能被百姓接受,无异于多年前尹氏我父亲的夺权,弱肉强食,我不得不承认南彝的确不比以前了,早有国家强大了起来。至于无辜者,又有何人愿意趟这趟浑水呢?百余年间,南方发生了两次宫变,皆始于我的父亲,也终于我的父亲,这一切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我早已不愿再深究,在这金都城内安顿下来即可。
金都很美,金都很繁华。我家乡生活的地方多的是沉重的黄金,华丽的珠宝,给人是帝王的威严。城内多的是奢靡的丝竹之音,朴实古老的人情风味,给人一种独有的乡土特色。金都人满为患,大多形形色色,急行在拥挤的道路上,一片喧嚣吵闹之声远超我所能想象。它美,吸引了更多的人来到这里,从而造就了一片别样繁华,人海而成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