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的脑袋全部割下来，扔到帝凰学院的大门口！”江雪冷冷地说道。
“是！”那些人手中的屠刀，残忍地朝地上的尸体挥舞而去。
今夜的帝凰学院无人入睡，没有一个学生曾想到，帝凰学院居然对慕凤歌袒护至此。
在沉闷的气氛之下，众人没有心思说话。
今夜许是降温了，北风呜呜地呼啸着，像是嫠妇的哭声，穿过帝凰学院的层层山林，穿过他们薄薄的秋衣。
学生们蛰伏在帝凰学院门口附近，不敢踏出院门一步，也不敢将自己的身影暴露在夜色之中。
死亡，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都是最恐怖的事情。
夜雾像是一只冰冷的手一样，抚.摸着众人的脸蛋，带去大家的体温。
半个时辰后，遥远的天空肥来了一群黑压压的铁背鹰隼。
铁背鹰隼爱吃、人，只有魔教之徒才会驯养这种妖兽作为坐骑。
众人的脸色有些发白，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数千只铁背鹰隼像是乌云一般袭击了城市的上空，停驻在帝凰学院的门口。
“轰隆隆……”
巨响声响起。
江雪和韦瑞祥散发出了属于渡劫一重的高手的威压，整个帝凰学院门前的大街碎成了一堆豆腐渣，朝地面上塌陷了下去。
震耳欲聋的声音令学院内不少学生都下意识地捂上了耳朵。
“帝凰学院的人听着！我们圣教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今日子时之前，你们帝凰学院还是不肯交出慕凤歌，我们不介意再屠戮一个一流世家！”江雪厉声说道，“我们从西北方远道而来，今日给你们带了一件礼物过来！”
江雪狠狠地挥了挥手，身后的那些万鬼门的弟子，立刻开始往帝凰学院的大门口扔人头。
“砰——！”
“砰——！”
“砰——！”
……
人头砸在地上的响声不停地响起，豆腐渣一般的地上被染得鲜红，冲天的血腥味令人闻之欲呕！
“这是赵家在京城的全部族人，一共是一万二千三百七十四人！”
江雪冷笑着说完，与韦瑞祥对视一眼，正要离开此地的时候，帝凰学院的院门内传来了一个冷冽的声音：“想走？没那么容易！”
“姐姐，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一直站在帝凰学院院门口的皇甫烨立刻紧张了起来，担忧地望着她。
慕凤歌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
“真是天上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慕凤歌，你若是早点走出帝凰学院，赵家的上万人也不会因你而死了！”江雪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得意的冷笑。
“赵家的上万人不是因我而死，而是因为你们万鬼门而死！你们万鬼门杀人，凭什么将这些人命算在我的头上？这些人可不是我杀的！”慕凤歌眯了眯眸子，冷冷地说道。
“不是被你亲手杀死，却是因你而死！慕凤歌，你心里愧疚了？想要走出帝凰学院替赵家枉死的那些人偿命了？”
“偿命？的确是偿命，不过不是我为他们偿命，而是你们为他们偿命！”慕凤歌斩钉截铁地说道，“姐姐我这辈子最讨厌被人威胁，威胁过姐姐的人，全部都已经死了！你们很快也会死！”
“我们会死？真是天大的笑话！”江雪在铁背鹰隼上笑得前仰后合，连眼泪都快被笑出来了，“哟哟，可怜的小丫头，被我们吓疯了？这种疯话也敢乱说？”
“不许你侮辱姐姐！”皇甫烨的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呵呵，小弟弟，等我杀了你姐姐之后，我立刻就送你上西天，让你们姐弟团圆，你说我慈不慈悲？”江雪肆意地笑着。
就在皇甫烨要拔剑的时候，慕凤歌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马上会送你和韦瑞祥上西天！而你们连反抗的机会都不会有！”慕凤歌的眼神十分冷静，就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一般，玉容映照着昏黄的灯火，越发的幽雅洁净，好似璀璨星空下的山前的一簇玉兰花。
“我和韦瑞祥乃是一重死劫的修为，你在元气上的修为还不到练神返虚，在煞气上的修为也不过是个区区的煞皇，也敢在我们面前大放厥词？我们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江雪轻蔑地说道。
“若是放在以前，这自然不可能！但上次在天机门，你和韦瑞祥被天机门的第一代大长老给重伤了。”
江雪和韦瑞祥顿时脸色铁青，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极为挫败的事！
“就算我们身受重伤又如何？你不会以为我们身受重伤，你就能打得过我们吧？可笑！”江雪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呢？”慕凤歌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谜一样的笑容，就像是一道带着花香的风一样，令人捉摸不定。
帝凰学院内的学生们，沉默了一个晚上之后，终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慕凤歌不会是疯了吧？”
“是啊，她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修行上面隔阶如隔山，隔境如隔地，慕凤歌的修为在煞皇的境界，煞皇上还有初级煞神、中级煞神、巅.峰煞神三个境界，每个境界分为九阶，她根本不可能杀死这两人！”
“也许慕凤歌真的是想以死赎罪，偿还对赵家上万条人命的亏欠。”
……
皇甫烨担忧地看着慕凤歌，迫切地喊了一声：“姐姐，不要去！你快回学院内去！”
“我不会有事的！”慕凤歌拍了拍他的肩膀，望向江雪和韦瑞祥，“你们想拿无辜者的性命逼我出来？那我就替天行道，将你们这些屠戮无辜者的恶魔全部杀死！你们敢屠戮家族，我就敢杀了你们这些刽子手！如果我现在没本事杀了你们，我也会记住这些血海深仇，只要我慕凤歌活着，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们这些凶手全都杀了！”
所有人都被她这番话给震住了，江雪和韦瑞祥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或过神来之后，他们非常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