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媛才坐下,却见周煜诚神色有变。
“嗖”的一声,周煜诚就从人前消失,往康立香所处的地方跑去了。阮媛当然不可能以为周煜诚是去偷看康立香什么的,直觉的,出事了,然后她也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
大约跑了两分多钟,冲出去五六百米,还不见康立香的人影,阮媛暗骂一句,死丫头,假装如个厕,你跑这么远做什么?
阮媛远远看见周煜诚停了下来,拿出包裹里的奇怪东西对着她看不见的前方,她又担心康立香的危险,就不管不顾的跑到周煜诚的身边。
只见周煜诚与三个身穿玄色紧身连体衣,脸上系着三角巾,手里拿着匕首的男人对峙着,周煜诚一边身侧站着康立香,她扶着一个好像受伤了的女孩。女孩穿着的和三个男人一样,甚至脸上的黑色三角巾还在,只是她身上被利器划破了,血染红了玄色连体衣。
这明显是内杠嘛,康立香这个不懂事的丫头,这事她管的着么?只是周煜诚是怎么回事,他望着三个男人眼里的厉色遮也遮不住,这像是见着仇人了,难怪他没有怪康立香,上来就做好战斗的准备。
阮媛身后又陆续有人赶来,三个男人相视一眼,仿佛是冲过来要朝阮媛发难,但才跨出一步,举起手臂就又“嗖”的一声,往后狂退几步,转身就消失在密林里。
周煜诚虎目一瞪,不敢置信这些人居然就这样跑了,脚下条件反射得追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又退了回来,看看阮媛,又望了一眼那受伤的女人,对着康立香说:“把她平放在地上。”
受伤的女人,已经昏迷不醒,可见伤的很重,只看几处明显的伤处和她衣服染血的样子,说明她受伤也有一段时间,这时候流血过多昏迷也正常,不过再不给她处理,她就危险了。
毕竟是个女人,周煜诚打了手势让其他参加历练的男女和工作人员回避一会,自己站在那里,对康立香和阮媛说:“你们两个给她处理伤口。”那意思就是他不回避了,他会在这里看着,一来怕两人处理不好,二来也是怕那三个男人再回来。
阮媛蹲下,用手指头拨弄了一下那女人的伤口,然后就站了起来,明显当周煜诚说的是屁话,她会伺候这不相干的女人才奇怪了?!
康立香听话的掏出自己随身携带药品、水和纱布,然后用手沿着女人衣服的破口处把衣服撕开,撕拉一下,那连体衣就变成两截,一截缩在女人脖子处,一截挂在女人臀下。
女人身侧腰眼处有一条二寸左右的伤口,皮开肉绽,幸好女人还算有点肉,只是出了点血,没有伤到内脏。
康立香用纱布沾着点水,在伤口处小心的擦拭着,然后撒上药粉,那药粉一沾血肉就冒出白色泡沫,把阮媛吓了一跳。周煜诚却眼睛一亮,盯着那装药粉的瓶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看样子好像很垂涎。
“她倒是运气好,碰上你,算是小命保住了。”
周煜诚的话一语双关,之前也是康立香先发现这个女人,现在又是康立香拿出这上好的金疮药。
阮媛嫌弃的望了一眼那看着就疼的伤口,问康立香:“立香,你如个厕,跑这么远。”语气里,明显的不高兴。
康立香一边手里的动作,一边回答阮媛,“额,我是走的远了一点点,可是我后来闻到血腥味,我就又跑来看了看?”
“放屁,你能闻到多远的血腥味,一两百米?”阮媛的意思是,你闻到一两百米远的血腥味,那你上个厕所也跑出三百多米了,这不是有点那啥嘛!随便找棵树装装样子就好了嘛!
周煜诚却也开口问康立香,“你姓康?禹城人!”
康立香和阮媛都抬头看了一眼周煜诚,禹城人这简直就是废话,难道他不是禹城的?但是他居然猜到她姓康,总觉得这有些古怪在里面,阮媛把这事记在心里,与康立香对视一眼,暗暗点了一下头。
“我叫康立香。”康立香收到阮媛的指示后承认。
虽然阮媛做的隐蔽,但是周煜诚是什么人,自然是看在眼里,康家人的特殊,他自然明白,这丫头表现出来的确实是康家人的天赋,只是她是立字辈的,那就是明面上的康家人,那她怎么会这么听阮媛的话?难道她是自己朝阮媛效忠了?这可能嘛?立字辈的,应该不知道康家的秘密才是。
康立香自顾自的帮女人处理伤口,手法很熟练,用纱布把那女人腰眼处的伤口包裹起来以后,康立香又把她那衣服全部撤了下来,再给她检查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口。
女人年轻白皙的胴体只有要害处还着着薄薄的内衣裤,身材真叫火爆,比康立香半分不差,甚至更好。
因为她比康立香白上好几层。
阮媛好奇的去拉下女人面巾,一张苍白的芙蓉面出现在三人面前。
“长得真好看。”康立香说的好直白,手下动作都慢了,完全被女人的样貌给迷惑住。
女人年纪不会比她们大多少,小脸两腮处还有些婴儿肥,英气的眉毛浓浓一笔,直入云鬓,闭着眼睛很长,睫毛也异常浓密,笔挺的琼鼻,线条优美的唇线,粉红中泛着白,要不是她这会失血过多,这张脸该是怎么样的艳丽,把阮媛和康立香都衬成了小家碧玉。
阮媛注意到周煜诚望着女人的脸以后滚动的喉结,他还开始暗暗观察那女人的身子。
呵呵,阮媛揉揉鼻子,她终于想起来周煜诚哪里熟悉了!
她前世有个表兄,是她老娘的亲侄子,出生人间最尊贵的家庭,却对权利、财富都不敢兴趣,他只对女色一关过不去,后来居然进了邪宗欢喜宗。这位表兄的人生,用老娘的话,就是一部种马猪脚流的小说。阮媛见多了他假惺惺的道貌岸然,其实却骗得众仙子为他要死要活。
周煜诚这种就是跟她表哥一样,表面上看起来是有为青年,骨子里就两个字。
“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