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对自己的这种心情感到不耻,或许她苏和骨子里就是个贱人!
三个月后,风烟里。
喝酒,聊天,这是他们的惯例!
“怎么了,付言?”秦沐妖艳的红唇轻轻凑近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付言,幽幽地问他。
以往,付言肯定会跳起来避开秦沐,可今天宛如一具死尸,所以文彦才信誓旦旦得出结论:
“别理他,肯定又跟罗静闹别扭了!”
闻言,秦沐叹了一口气,坐回了原地。
许久,付言才如梦方醒,坐直了身子,叹了一口气:
“你说,如果一个人在干那事的时候,经常会把一个人当成另一个人,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付言把这话说的稍微不正经点,许非也就明白了,可偏偏付言正正经经说那事,许非有些迷糊:
“什么事?”
文彦不敢相信的看着付言,在听到许非反问时,更是憋出了内伤:
“别插嘴,少儿不宜!“这下,许非明白什么事了!
“你爱上了这个人!“秦沐喝了一口酒,回答。
“你贪恋这个人的身体!“文彦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沉默许久,付言抬头,看着许非:
“你觉得呢?“
许非不懂付言为何将这个问题抛给他,他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但是许非却认认真真给出了答案:
“因为爱这个人,才会去想占有这个人的身体,在我看来,性与爱是无法隔离开来的!”
听完这句话,付言默默地离开了包厢,紧接着文彦也走了,许久,许非问秦沐:
“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你只是说出了他们做不到的事!”
周末下午两点二十三分,付言百无聊赖的瞪着办公桌上罗静送给他的那只小表,,眼睁睁看着秒针滴滴答答却抓不住什么,三年,应该也不是很慢吧!想到过一会儿要开会,付言拉开抽屉,想看看许大总监的企划案,可映入眼帘的东西却让他出了神!
SS师范毕业,现任SS第一中学高一三班班主任,老家在QQ,父母都务农,大学的时候谈过一场恋爱,她的第一次恐怕就是这场恋爱吧!
爱上这个女人吗?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更相信自己是因为同情,付言这样想着,而许非就在这时进了办公室。
慌乱中,付言赶紧关上抽屉,抬头看着来人,能自由的出入他的办公室,而且不敲门的,恐怕也只有他花重金聘来的许大总监了!
自从付言以九局五胜赢了文彦,许非就名正言顺成了卡尔集团的一员,以许非的实力当个副总不是问题,但是一开始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免遭受流言蜚语,所以付言很小气的给了许非一个总监的位置,先让他玩两个月,再施展自己的雄才大略,谁知许非自荐要从职员做起,混了三个月,终于混成了总监,而且还是一个负责任的总监,自从许非来到卡尔,付言的周末都没有消停过,更别提公司其他人的周末,想必是怨声载道。
“总裁,今天下午的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能来付言的公司上班,许非其实很开心,因为以他对付言的了解,付言应该是个负责任的总裁,最起码比文彦靠谱,可是付言这个人吧,心情不好不想开会,心情好更不想开会,大小会议由亚特代开,自从许非成为总监之后,这个重任就落在了他身上。许非不知道在管理公司这方面,文彦要比付言靠谱,因为文彦有个老爸在身边,不敢造次,所以大小会议,没落下过一场!
“OK!我没问题的!“付言耸耸肩,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紧接着手机就响了。
“奶奶!“付言的声音如同棉花糖,惹得许非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龟孙子!“电话那头一个声音直接洞穿了许非的耳膜,付言更是将手机拿的老远,一只手护着耳朵。
“奶,有你这么骂自己的吗?“
“今天白医生有事,不能到家里给我做检查,不是说好了今天陪我去医院检查的嘛!”又一波声波来袭,付言揉了揉耳朵,看了看许非:
“奶奶,对不起,我马上到啊!”说着挂了电话,而许非的拒绝硬生生的隔离在了这头。
“没办法了,我得去陪我奶奶检查,”付言一脸可惜,“今天下午的会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说着,嘚瑟着走了。
许非想骂人:
“龟孙子!“
再说苏和,这几天苏和一直不大舒服,所以趁着周末到医院看了看,可检查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她怀孕了!
那件事发生之后,苏和连吃了三盒避孕药,吃的月事紊乱,急火攻心,本以为调理几个月就没事了,谁知越演越烈,竟然出现了恶心呕吐的现象,这才不得不到医院检查,可结果却让她觉得那几盒避孕药白吃了!
对于那件事,苏和不去提不去说,但不代表放得下看得开,苏和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恐怕就这样了吧,等到自己成为黄花的时候,就找一个枯草嫁了,都是剩下的破鞋,就凑合着过吧,可偏偏苏和有了这个孩子!
苏和不快乐,这个孩子只是在提醒她那段往事,只是在揭她的伤疤,这个孩子不被她这个妈待见,所以打掉他是最好的选择!
当当当——
一个玻璃瓶顺着地面滚到了苏和脚下,苏和抬起头就看见一个老太摇着轮椅,向她走来,苏和捡起地上的瓶子看了看,里面装着几粒白色的药丸,苏和看着轮椅上的老太,听着她碎碎念骂着熊孩子,龟孙子,哑然笑了笑,将药瓶还给了老太,老太抬起头看着这个笑得很忧伤的姑娘,说了句谢谢!
苏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了医院的长椅上,老太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跟着苏和把轮椅摇到了长椅旁边,苏和卷了卷手中的检查结果,抬头看着老太,老太收回目光,像个犯错的孩子:
“我等人呢!”
苏和没有搭理她,静静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许久老太耐不住寂寞:
“怀孕了?几个月了?”
苏和瞅了一眼老太,就知道刚才她看到了。
“两个月了!”
“哦,怀孕了是好事,他呢?”
苏和没有接话,老太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也不再搭话,又是一会儿,苏和问:
“打胎疼吗?”
老太一愣,接话:
“不知道,没打过,伤身体!”
“哦。”
又是沉默。
许久,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带着埋怨,带着恐慌:
“哎呀,老夫人,才一会儿工夫,您怎么就不见影了呢?少爷已经到了!”顺着男人的目光望去,苏和一眼就看见了付言,依旧那么高傲,那么光鲜!
付言走近老太,腻腻地叫了声奶奶,老夫人也宠溺的看了看高大帅气的大孙子,转身相对苏和说些什么,却发现苏和早已没了踪影。
“怎么了,奶奶?”
“没事,我们走吧!”
说完,付言推着老太的轮椅往综合楼走去,心里却在嘀咕,那个女人为什么在医院?为什么会认识奶奶?
进了专用电梯,老夫人叹了一口气:
“哎,刚刚那姑娘肯定是遇人不淑啊,未婚先孕,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连面都不敢露!”
“您说,刚刚那姑娘怀孕了?“付言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是啊,这会儿可能去打胎了吧!她问我打胎疼吗?“
付言眉头不禁皱了皱,那个孩子应该不是他的吧,她不是吃了避孕药吗?
“怎么了?言仔!“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