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魁已经整整昏睡七天,所有人都认为煌魁必死无疑,但就是一直没有断气,太一坐在煌魁的床榻前,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从里面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当药丸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顿时整个房间满是浓烈刺鼻的香味。
太一将药丸按进煌魁的嘴里,并不再做什么,一旁的煌皆看了急忙问道:“神医,你这样药丸是不会咽进去的。”
“不用,这个回神丸在嘴里会自行化成药水,进入煌魁公子的身体里。”
果然,只见煌魁本能的咽了一口,煌皆这才放心。
煌皆看着床上没有丝毫活力的煌魁,心里满是愧疚,身为父亲,谁都会保护自己的孩子,但是当国家的人民和自己的长子比起来却无法做出选择,煌皆是父亲,但也是国家的父亲,选择谁都不能舍弃。
但是煌魁为了他挡下了黑崎的一招,并且要以后每一年都要,这是对煌皆的内心的击打。
“神医,我儿子能否醒来。”煌皆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紧张的问道。
太一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不好说,换做常人早已那时就当场死亡,但是煌魁公子却一直坚持着,谁都不好说啊,不过,如果公子今晚无法醒来的话,那就真的必死无疑了,除了紫仙花。”
“紫仙花?那不是已经绝种了吗?”煌皆眼前一黑,今夜,就是煌魁的大限之日。
“因为公子当时运转内力挥刀抵挡,所以经脉无事,只是、、、、、、”
“只是什么?”
“公子体内的淤血堵住了血脉,所以,只有药性强烈而不破坏经脉的紫仙花方可救治。”
“那淤血不可以化解吗?”
“这是堵在血管!如果是身体内,开刀取出即可,可是这个没有办法开刀。”
煌皆听后立刻让大监去公布全国,谁带紫仙花来,赏黄金十万两,如果是贵族子嗣,可赏爵位。
整个离煌国顿时掀起一阵疯狂的寻找。
此时的青莲同样在寻找紫仙花,一旁的白鹭生站在青莲的身边,不忍心看着眼前的姑娘,青莲为了那一朵已经绝种的紫仙花已经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没有进食也没有喝水,只是一只在拼命的在悬崖旁用双手挖挖着土,双手的指甲早已崩断。
终于,青莲找到了正确的位置,将一个盒子挖了出来,打开,里面竟是一朵断根却没有枯萎的紫色花朵。
青莲抱着盒子,哭着笑了起来,“煌魁,真好,我找到了。”
青莲晕了过去,却依旧紧紧抱着盒子。
白鹭生摇了摇头,将青莲抱了起来,顺便带着盒子。
一日后,青莲醒了过来,张开双眼的第一句话就是盒子在那里,白鹭生将盒子交给青莲,青莲拿着盒子就走。
白鹭生以为青莲是要去宫里,却来到了宰相孔丘的宅邸,守门士兵刚要问,只见青莲拿着一块令牌,守门士兵见到这个令牌立刻带着青莲和白鹭生进去。
白鹭生纳闷的问道:“青莲你为什么要来宰相府?”
“我来把紫仙花交给宰相,让他的女儿带着紫仙花进宫。”
白鹭生一把抓住青莲,怒喝:“你疯了!这是你拼命挖出来的!应该是你送去!”
可当白鹭生看到青莲的眼睛时,顿时愣了。
青莲的眼神没有绝望,而是解脱,“他救过我一命,我换他,天经地义。”
“可是,你为什么要给他人做嫁衣?”
“听闻宰相府的女儿有着倾城倾国之色,而且精通家事,是个贤内助。”
“你、、、、、、就是疯了!”白鹭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知道,青莲是想给煌魁做好一桩婚事。
两人来到大厅,此时宰相的女儿也在,果然是倾城倾国之色。
青莲将乘着紫仙花的盒子交给宰相,宰相打开一看,满意的说道:“青莲姑娘,你没有枉费我救你一命,好了,谢谢你了。”
“那就不打扰了。”青莲说吧离去。
宰相当天就拿着紫仙花带着女儿来到皇宫,煌皆一听宰相找到了紫仙花,立刻赶到,见是真的紫仙花,顿时就要大赏宰相孔丘,但是孔丘却说道:“臣望国君同意一件事,臣想将女儿许配给煌魁公子,国君您看如何?”
煌皆一愣,半饷哈哈笑道:“好,寡人准了。”
“谢国君。”孔丘和女儿孔秋涟同时谢道。
太一将紫仙花磨成粉,加上水,将药水灌进煌魁的嘴里,“好了,今晚他就可以醒来。”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煌魁就醒了过来,只是见到煌皆问的第一件事就是我弟弟在哪?
煌皆,道:“放心,你弟弟没事,有你师傅李瑶看着。”
“那就好,父王,儿臣再睡一会。”煌魁的眼睛打颤着。
“好,你多多休息,父王先走了,还有、、、、、、”
“你说了,孔家女儿的事,我知道。”
“那就好。”说罢,煌皆离去。
煌皆离去后,煌魁却猛地挣开眼睛,丝毫没有倦意,从床上坐了起来,叹了一口气。
武怜走进房间,无奈的说道:“你可真会骗你父王。”
“母后,她来过对不对?”煌魁问道。
“其实我不想说实话,说了实话你更加去想她,但是母后不能不说实话,是的,青莲来过,我让她尽快走了。”
“母后,我明白,但是我、、、、、、”
“你没有选择,孔家女儿孔秋涟就是你的唯一选择。”武怜说道。
煌魁从床上站了起来,顿了一下,说道:“屠和两极这把刀是给弟弟的,我想出宫一趟。”
煌魁说完就要走,武怜在煌魁身后说道:“去见那个姑娘你想好了吗?”
“什么?”煌魁转过身,看向母后。
“孔家为了你可是费劲找到紫仙花,你就这个对待恩人?”
煌魁笑了起来,睫毛有些湿润,“她舍得把我给她的紫仙花给别人,我想去问为什么?”
武怜一愣,煌魁已经离去。
深夜的大街上只有一匹马在狂奔,在一所破旧的小屋前停下,煌魁下马去敲门,半饷传来青莲的声音:“谁?!半夜什么事!”
“我!”煌魁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声音有些高。
青莲顿时打开门,只见门外的果然是煌魁,青莲本能的想去拥抱眼前的人,可是硬是收回双手。
煌魁却一把抱住青莲,过了一会才松开。
“进屋说吧。”青莲说道。
煌魁走进屋,很自然的坐在木椅上,看都不看青莲,“为什么把紫仙花给别人?”
“没有,是他们自己找到的。”
“你当我傻?紫仙花是我们一起埋下的!”
“不是你给我的那一朵,是另外一朵。”
煌魁一愣,哈哈笑道:“青莲,你以为换了木盒我就不知道吗?”
“我不想说什么。”青莲选择沉默来应对。
煌魁猛的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青莲额度手,眼里满是悲痛,“我知道我父王母后都不同意,但是你也不能把紫仙花给别人,那是救你的花啊!”
“你也需要,我就给你了。”
“、、、、、、”煌魁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松开手,做回木椅上。
“婚礼什么时候?”青莲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去偷偷的看看啊。”青莲故意笑道。
煌魁看了青莲一眼,不再说什么,起身就要走,“青莲,权位是很重要,但是,没有真心重要。”说罢,走出木屋,骑马而归。
青莲站在门外,愣愣的看着离去的煌魁渐渐消失。
“他走了。”白鹭生不知何时坐在屋檐上,“你知道的,你们这辈子是不可能了,除非他愿意舍弃身份,但是你也知道,他会选择为离煌国百姓。”
“我知道,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平平静静地活在国度也很好,起码离皇宫很近,每天晚上都可以做梦去找他。”
“是啊,也只能做梦在能去皇宫了。”白鹭生叹气。
在这个权位当道的世界,不是看你相爱就能在一起,有时候,做梦都是奢侈,即使不愿意离去,一直呆在很近的地方,但是却仿佛相隔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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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魁的婚事已经天下皆知,所有百姓都真心祝福着这一对佳人,但是,作为主角的煌魁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或是激动。
孔秋涟已经开始住在了煌魁的红缨馆,但是两人却在不同的房间,在如今年代,十六成婚,普通寻常之事。孔秋涟每天都会早早起床,去煌魁的房间,为他更衣,但是煌魁每次都拒绝,总会在煌魁离去的时候询问什么时候回来,煌魁如实回答。
每次看到孔秋涟为他做什么的时候,总会想起一个人,小的时候,那个人总是嚷嚷着要以后为煌魁洗衣做饭,但是,如今却只是梦。
煌魁他知道,两人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当他们长大的那一刻,就注定他们必须分开,分别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里,这就是他们的命。他多么希望他可以舍弃这个尊贵的身份,去和那个人一起浏览天下,但是,他必须要选择离煌国的百姓,他还要为弟弟守江山,还要抗蛮,他生下来就注定背负太多了,他只能继续身为离煌国的长公子,去为离煌国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