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着弟弟的杀星河听出了梦天雄话里的意思,脑中灵机一动便答应了下来。
“非天来,爹跟你有话说。”梦天雄喊前方靠在树上等他们的梦非天。
梦非天听到父亲喊自己,便立即跑了过去。在与父亲交流后,梦非天在杀星河与乌江河的眉心按下了一个血红的指印。
“好了,出发回家吧。”梦非天迫不及待地说。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回到万像天书中吧。”无限老人说着就消失在了原地,进入了被抛在空中的石书中。然后,石书翻转变小回到了梦非天的体内。
梦非天摸了摸毫发无伤的胸口,对身畔的杀星河哥俩说道:“我们走吧。”
就在他刚迈出脚的刹那,梦天雄一把将他提起,一边对他的身体左瞧又瞧一边咕哝着:“嗯?那东西呢,哪去了..。”
梦非天被父亲一通翻弄之后,被扛在宽大结实的肩头上。他扛着儿子梦非天向城门走去,杀星河兄弟俩共患难的身影紧随其后的跟随在后面。
梦家小筑——
一扇墨绿色的大门被推了开来,从外面走进来梦天雄父子俩的身影,随即杀星河搀扶着萎靡的弟弟跟了进来。就在梦天雄迈进一只脚时,只听得他喊道:“春香,快来给非天洗澡去!”
哎~!应答声未落,就听得脚步声响。接着,只见一个长相秀美且水灵的梳着两个小辫女子跑了出来,一边跑着一边喊着梦非天:“少爷回来啦,几天不见想死你了!”
说完便来到老爷梦天雄近前接过梦非天,然后将他抱在怀里向着浴房走去。被李春香抱在怀里的梦非天向她打趣道:“会捯饬了啊,几天不见水灵多了!”
“谢少爷夸奖!哎~这是怎么回事?”春香无意中触摸到梦非天屁股那块儿几乎簿如蝉翼的裤子,纳闷地问道。
梦非天刚好在此刻想要下来自己走,怎料在他打出溜之际,裤子应声变成了破布条。光溜溜的梦非天只剩下穿在脚上的布鞋和披在肩上的那父亲的蓝色大衣。
尽管梦非天天赋再怎么妖异,脑子再怎么聪明,他却只是个不懂男女有别的三岁孩童。
此时,春香看着走进浴房的背影,回想起刚才的事,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她带着甜甜的笑容和清脆爽朗的笑声追了进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转过来再说梦天雄这边。
梦天雄吩咐春香去给儿子梦非天洗澡后,领着杀星河兄弟俩来到一间厢房的门口。
“从今天起这间厢房就是你俩的了,你俩睡在这一间房中可以随时听候你们主人的差遣。另外,你俩不用太过拘束,轻松随意就好。”
梦天雄顿了顿接着说:“一会儿你们的主人洗完澡后,自然会有人来叫你俩去梳洗,你俩跟他去便是。”
杀星河谢道:“嗯,谢谢老爷,我们知道了。”
“好了,你扶着他也怪累的,快进去休息吧。”
说罢,梦天雄将房门推开,示意杀星河搀扶着萎靡的乌江河赶紧进去。杀星河见老爷如此以礼相待,便不客气地搀着弟弟迈进了屋内。
梦天雄见他俩进去了,便带上了房门。然后,转身向酒楼的方向而去。
殷玉婷虽然担心儿子,但是酒楼的生意还是要照顾的。此时,柜台里的她正手托着腮伏在桌案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沉浸在浮想联翩的思绪中的她,被突如其来的梦天雄吓了一跳。
待惊惧的心绪平稳下来后,她问向丈夫:“儿子找回来了吗?”
梦天雄点点头:“嗯!他现在洗澡呢,你要不要去过..”
她一听说儿子非天回来了,顾不得丈夫继续说下去,便喜出望外地高喊了一声:“小陆,照顾着生意,我去去就回!”
然后,便双手一撑跃出柜台向帘子后的院里冲去。梦天雄见妻子的动作如此的激动浮夸,嘴角露出一缕无奈的笑意。他带着这笑意掀开门帘,向院中的书房而去。
哗哗的弄水声冲出浴房,回响在正飞奔而来的殷玉婷的耳畔。来在门前的她,伸出手去悄无声息地推开浴房的门,翻腾的水气扑面而来,若身临仙境般。在她撩开前方挂在绳子上的衣服时,看见了春香正在给光溜溜的梦非天洗背。
殷玉婷下意识地咳了一声。梦非天与春香猛一回头,便看见殷玉婷撩着衣服站在那里。
“娘——!”梦非天高喊。
殷玉婷看到光溜溜的儿子立刻就放开手中掀着的衣角,迈步就来到坐在水里的梦非天的水盆前。伸出的手随着春香叫她夫人的眨眼间,就将水撩在儿子的背上,为他搓洗着。
“你下去吧,我来!”殷玉婷对春香说道。
春香嗯了一声之后,随即想起少爷梦非天回来时身上的上衣没有了,那唯一的一条裤子也破的不成样子了,便对殷玉婷说:“夫人,我去为少爷拿件衣服来。”一边说着一边迈动步伐走出浴房。
殷玉婷看着梦非天高兴的合不拢嘴了,她一边为儿子洗着澡一边与其聊天。
“小非天,这几天你上哪钻去了,弄的这一身脏!你看水都黑了!”
“娘,对不起!这两天让您担心了!”梦非天岔开话题道。
“你这孩子。你平安无事娘就安心了!”
“对了,娘!我收服了两只稀有灵兽,现在想必爹已经将他俩安顿下来了。”梦非天想到杀星河与乌江河,立刻向母亲禀报。
“哦,你爹怎么跟我说啊?”
“我想——,一定是您还没听完我爹说的话,就马上来找我了吧?”梦非天灵机一转,说道。
“就你聪明,哼~!”殷玉婷用手指轻点梦非天的额头,不予计较地说道。
“对了,那可是灵兽啊。你是怎么收服它的?听你爹说,想要收服灵兽必须先其生命力削弱,然后再用专门的法器来进行收服呢。”
殷玉婷正说着,只听身后来人的说话声:“夫人,少爷的衣服我给挂绳子上了。”
“嗯,下去吧。”
“是。”
阵阵脚步声停止的瞬间,关门声响起。梦非天见丫鬟春香出去了,便对母亲殷玉婷讲述是如何收服杀星河与乌江河两只灵兽的种种经历。
殷玉婷听着儿子起伏跌宕的阐述,面目不由得动容。她一边伺候儿子穿衣服一边严肃地说道:“儿子啊,你虽然有着恢复力极强的特殊体质,但是也得悠着点,必经生命只有一条。下次千万不可再冒险了,要不娘会伤心的。”
“嗯,我会的!”
梦非天顺从地点点头,表示不忤逆母亲的意思,其实心中所想下次还不一定会遇到什么更危险的事情。
殷玉婷为儿子穿上最后一件褐色大衣时,梦非天对她说道:“娘,您说爹会给那两只灵兽幻化成的人,安排到哪间厢房了呢?”
“不知道,回头问你爹去。”殷玉婷回道。
梦非天本想在跟母亲多聊会儿,却见母亲的脸上变颜变色,只好闭口不言。其实,他心中明晓母亲为何而心情变坏,却不愿在母亲这种状态下拆穿她。会洞察人心的梦非天自己紧了紧腰带,迈步跟着母亲走出了浴房。
“小非天,娘去照看生意去了。晚上回来,娘亲自下厨给你做桌大餐,庆祝你平安无事的回来!”殷玉婷转过身强颜欢笑地对儿子说道。
“嗯,娘,您去吧!”梦非天一听说有大餐美滋滋地回应道。
看着母亲渐渐走远的背影,脸色平静下来的梦非天一边叹着气,一边转过身就向梦天雄的书房走去。
一双小手推开房门的同时伴着稚嫩的童音。
“爹,我的手下呢?”梦非天爽朗的声音响彻在梦天雄的耳畔。
“哦,非天啊。来,过来,爹要看看你的文才水平降低没有。”梦天雄打岔道。
已来在身旁的梦非天回应道:“可以啊!”
“好!那爹问你,曾经夕照国敌兵直捣我过帝都的时候,天下第一谋士臧硕是如何在志鸿关以口舌吓退敌军百万雄师的?”梦天雄出题道。
梦非天答:“天下第一谋士所言,来犯我帝都之人你们上前听真,吾臧硕不才愿倾尽脑中所有谋策,也要护我主帝国之周全。吾敢起誓只要吾不死定能让你们有来无回。夕照国总督军荡天,知晓我国帝都之天险,奇鬼之才臧硕之可怕,便被吓得率领麾下百万精兵勇将夹尾而逃。”
梦天雄欣慰地点点头又问:“想当年,天下第一谋士臧硕是如何在泉台关外降服,邱、羽、陆,三国三路敌军的?”
梦非天答:“当初,邱、羽、陆三小国绕道进入无垠之天兽荒原,克服了那里的恶劣环境,进军我国边境。只因,我国护国圣兽天明鸟从天界回来的路上发现了正在攻伐我边境城关的三路敌军,并飞速赶回我国帝都汇报给国君。国君派出第一谋士臧硕前去制敌,臧硕领命并命神骑手骑胯下天马王携奇计锦囊赶赴西方边关。于是,才有了邱、羽、陆,三国连破我国七座城池的流传万古的典故。当这三国三路军马兵临我帝都城下时,天下第一谋士臧硕揭开了藏源湖万古以来的禁忌封印。于是,湖底的妖兽破水而出直冲天界,它带来的灾难迫使濒临城下的邱、羽、陆,三国在因缘巧合下归降于我国。”
梦天雄见儿子对答如流并且语速惊人,不禁赞叹起来:“儿啊,我看你能去皇家表演才艺逗他们玩去了!你这水平一点都不像你这年龄段该有的,我都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形容自己的惊讶了,真不知道你是天赋异禀呢,还是哪位重生的大神呢?”
梦天雄虽然知道眼前这儿子是三年前捡来的,但是却不能那样露骨的说出来,只能话中带有少许晦涩之意。至于他所说的重生的大神,在这一界是常有的事。因为,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两三个特殊之人,从生下来就注定一路高歌地迈向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