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一行四人准备动身启程之际,一道破空般的呼啸声从天际传来。梦非天转头看去,只见两个小黑点好似驾驭着什么东西,从天际的云间飞来。
随着哪两个小黑点不断地接近,梦非天看到了一个踏剑、一个骑葫芦的两个人。他看着踏剑而行的那个人的身影自语道:“看身形怎么这么熟悉啊,难道是.。。”随即脑海中浮现出父亲那超凡脱俗的雄壮身姿。
随着御空飞行的二人越飞越近,梦非天确定了那个踏剑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爹——!我在这呢!”梦非天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扩音的动作喊道。
此刻,御剑而行的梦天雄飞在这片森海的上空,自打听到这个熟悉的童音起,立马就喜上眉梢。他顺着这道声音的出处放眼望去,一个幼小的熟悉身影,正站在森林中的一片空地上,正朝着自己挥手呢。他朝着后面骑在葫芦上的梵无道人一挥手,便立即驱动脚下的亮银剑向着站在前方空地上的梦非天而去。
梦天雄与梵无道人按落下法器,降落在梦非天一行人的面前后,法器随着两人脚跺地的同时恢复了正常大小,并且自动落在持有者的手里。
梵无道人在这一刻突然以葫芦指向梦非天身后的兄弟俩道:“大胆妖孽还不快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
杀星河与乌江河连忙跑过来躲在梦非天的身后,对梵无挑衅道:“哈哈,就凭你想收我俩做梦吧!”
无限老人默不作声地向梦天雄走了过去,此时,梵无道人以为是冲着他来的,忙掉转葫芦口指向无限老人。梵无道人紧盯着越走越近的白衣老者,捧着葫芦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他感到眼前的白衣老者散发着的一种莫名的威压,使得他喘不过气来。当无限老人走过他身侧时,他猛然跌坐在地上,心有馀悸地愣在那里,如失了魂般。
无限老人站在梦天雄的近前,对眼前的一席蓝衣的梦天雄打量了一番,开口道:“你就是梦非天的父亲吗?”
“我是!”梦天雄拱手道:“敢问老者是.。。”
“啊,我叫无限,是你儿子获得至宝中的一缕元神分身。”无限老人说道。
“爹——!”梦非天高兴地跑了过来。
梦天雄见儿子****着上身,连忙脱下外衣披在他的身上,又抚了抚那凌乱的头发对他说:“儿子,爹担心死你了!幸亏你没事,要不我怎么向你娘交代啊!”
梦非天说道:“让您担心了,爹!”
梦天雄看到自己儿子没事,紧张的心情便放松了下来。此刻,放松下来的他猛然察觉到梦非天的气质与以前不一样了,那舍我其谁的气质中带着一种神秘感,颇有点出尘的谪仙之味。
“嗯~,非天,你遇到啥奇遇了?才两天修为就进阶武王了!”梦天雄问向自己的儿子。
“一言难尽啊,一会儿回家的路上再跟您说吧。现在,我们要去那边的云海之巅,让他和自己的家人辞别。”梦非天回头指了指身后那直耸入云的山峦,又指了指杀星河道。
梦天雄看向站在梦非天身后不远处的两人,说道:“噢,你还没介绍他俩给我认识呢,这俩人是谁呀。”
“我是天羽族灵禽杀星河。”杀星河爽朗地向梦非天的父亲自我介绍着。
随即拽过身旁的乌江河又到:“这位是我的义弟乌江河,他可是一条有潜力修成龙身的黑虺哦!”
梦天雄对他俩拱手到:“犬子承蒙你们照顾了!”
受宠若惊的杀星河连忙跑过来按下梦天雄作揖的双手,说道:“我俩只是您儿子的手下,别这么客气。”
“哦?此话怎讲?”梦天雄问道。
杀星河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跟梦天雄说了一遍,梦天雄听得有时眉头紧锁、有时震惊非常,随即在杀星河最后的话语中,梦天雄眉宇间紧锁的愁眉缓缓消失。
梦天雄板着严肃的脸,俯下身子对梦非天说道:“儿子,你虽然天赋异禀体质非常,但你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让无辜人受伤。在保护自己的同时,要做到不伤及对手的性命。”
梦非天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他问向父亲:“爹,那么在与死敌决战时,也不能取其性命吗?”
梦天雄道:“嘿,你这孩子,是长大了啊,言语这么犀利!”
“好了,不说了,赶紧动身吧!还要早点回去向你娘报平安呢!”梦天雄接着说道。
身旁的的无限老人听梦天雄说要早点回去,便开口道:“我将大家传送过去吧,免得遇到麻烦。”
说罢,一道道刺眼的金芒,从展开臂膀的无限老人胸膛的透明肌肤内映射而出,笼罩了近前的五人。随着金芒的一闪,无限老人带着梦非天父子与那兄弟两人俩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呆坐在那里的梵无。
云海之巅——
一位穿着泛着黑、蓝、绿色的三色羽衣的婀娜女子,站在崖边迎风眺望着无垠的云海,似乎在期盼着什么。突然,一道金光自天穹轰然而下,降临在了这里。这位女子被突如其来的光束吓得险些跌落悬崖,幸亏她反应够快抓住了崖边,不然还真要掉下去了。
脚下的石屑翻滚着消失在滚滚云海中,她以臂力努力地爬上山崖后,猛然发现粗大的金色光束里浮现出五个身影,其中只有两个身影立在那里。
伏在地上杀星河兄弟俩,和半蹲在地上的梦天雄等三人,从渐渐变细的金色光束里露出身形。段天晴无视了眼前的一干人等,只恶狠狠地盯着站在光束里的那个幼小身影。
当那个幼小身影从光束里露出身形之后,细小的光束随之遁入无限老人高举的左手掌心。段天晴无视了眼前的一切,只恶狠狠地盯着披着与身材不符的蓝色大衣的幼小身影,没错,那就是梦非天。
呃~,哇——!伏在地上的杀星河兄弟俩捂着胸口破口大吐。半蹲在地上的梦天雄也不是很好受,在人前爱面子的他强忍住恶心欲吐的弱小举动。
梦非天怀着愧疚的心情想要接近段天晴向她致歉,可是在注意到她以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自己时,止住了前行的脚步,并惭愧地低下了头。
此时,心中不好受的杀星河强忍着欲吐的冲动向妻子段天晴跑来,在跑过梦非天身侧的瞬间憋不住的杀星河脑袋一偏,有哇哇地吐了起来。这时段天晴才注意到躬身呕吐的夫君,连忙跑过去拍他的后背。
半蹲着的梦天雄一边摇摇晃晃地立起身形,一边用手捂着左额头说道:“到地儿了么?”
无限老人一边将被风吹散的胡须捋顺一边回应道:“呵呵呵,到地方了!”又看了看伏在地上呕吐的乌江河,摇了要头又说:“唉,看来你们的体质不行啊~!”
梦天雄听到无限老人挖苦的话心中腹诽道:“我又不像你这个怪物一样。”随即灵机一动对无限老人道:“请赐教如何才能够修炼到武道巅峰呢?”
无限老人摆摆手说道:“一会儿回程的路上再跟你说吧,先忙眼下的事。”
就在他俩交谈之时,段天晴搀起了吐痛快的夫君杀星河,关心地顺抚着他宽厚的胸膛说道:“怎么了,吐成这样!”
杀星河喘着粗气对她说:“唉,真是不习惯这种空间传送啊!”
此刻,不知道他说什么的段天晴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便下意识的回头一望,赫然发现那伏在地上呕吐的熟人乌江河近前,有位白胡子老者在和一席蓝衣的中年男子说话,便一边顺抚着杀星河的胸膛一边问道:“那俩人是谁啊,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况且看样子那俩人像是跟杵在那里的可恶的臭小子是一伙儿的!”
低下头的梦非天无意中瞥见,那对儿夫妻二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好似在嘀咕什么,便无趣的灰溜溜地向父亲那里走去。
杀星河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妻子小点声。接着,比划着轻声道:“我要不说你都不知道还有这种好事。”
“故作神秘的!”段天晴白了她一眼。
接着,又瞄了一眼身后的那三人说道:“跟着他们还能有什么好,不被人类煮着吃了就算好事!”
偷瞄了一眼梦非天沮丧的背影的杀星河,回过头对妻子说道:“你别这样,其实人家本性不坏,你瞧——!”
说罢,便将从地上抓起的一把土扬起,然后伸出一只手运转灵元将空中挥洒的尘土一粒不剩地聚合在一起,并化形出一根柱子的模样。接着,他以右手攥着这根土之柱,左手掐剑指在土之柱上一划,一把土之剑便已形成。随即这把土之剑随着他收回的灵元而土崩瓦解,再次化为了尘土。
段天晴瞪得大大的眼睛流露出了震惊与不可置信之色,她惊讶地对夫君杀星河说道:“难道这就是你跟着他们的原因?”
杀星河点了点头说道:“嗯,是的!这力量就是他赐予我的!”
随即夫妻俩转头瞄了梦非天一眼。再次回过头来时,流露出疑惑不解神色的段天晴纳闷地问向杀星河:“他为什么要给你这力量?”
“唉,既然你问了,那就告诉你吧!”
杀星河把事情的原为给妻子段天晴说了一遍,段天晴时而贝齿紧咬,时而心情雀跃。当杀星河说道最后关键之处时,段天晴才改变了对梦非天的看法。
“这么说你现在认他当主人喽!”段天晴说道。
“嗯,一会儿你随我去跟主人打个招呼吧,好吗?”杀星河问道。
段天晴搂着夫君杀星河的胳膊高兴地说道:“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梦非天。他搭耸着脑袋来到父亲梦天雄的身边,未等梦天雄开口,就听无限老人对梦非天说道:“小非天啊,你也用不着太过自责,事实往往是有转机的。”
梦天雄拍了拍他的背,接茬说:“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了就行了,不用找太过上心。”
事实让梦非天对无限老人的话深信不疑,就在他抬头望向父亲和无限老爷爷的那张慈祥关切的面孔时,杀星河夫妻俩走了过来。
“这位是主人的父亲。”杀星河摊开手,指向一袭蓝衣的中年男子。又指了指梦天雄身旁的白胡子老者说道:“这位是主人的.。。,算是师傅吧!”
无限老人和梦天雄齐眼看向近前的段天晴,只见眼前这位身材窈窕的女子,礼貌地双手端在腰间轻盈地朝着他俩掂了两掂小蛮腰,分别对梦天雄和无限老人说道:“主父好!主师好!”
梦天雄听到这个称为想强忍住笑意,但是却没忍住,便哈哈大笑起来,只有无限老人淡定地捋着雪白的胡子。
段天晴见状,猛然意识到自己叫错了,脸上一红,尴尬地低下了头。
无限老人见此尴尬的场面,放下捋着胡子的手上来解围道:“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我来告诉你应该怎么叫。”
随即拍了拍大笑着的梦天雄的肩膀说道:“你应该管他叫老爷。”“至于我么,就叫我师傅就行了!”
段天晴听到眼前这位解围的老者的话,弓腰纠正道:“师傅,老爷,你们好!”
梦天雄听到身前这位姑娘如黄鹂出谷般的声音,缓缓收回了笑声,与无限老者齐声应和道:“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