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哗啦啦的吹,从南到北,吹进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地面上的灰尘扬起又落下,直到寻找到可以安心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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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才能够平复心中的忧虑,如果说刚刚发下试卷的时候,祖父是故作淡定的话,那么从体育课结束开始,祖父就要长时间承受倒数第一这个事实,后知后觉的意识总是那么富有力量感,躲不开,逃不掉。
而这丰富的起伏变化的见证者,即是他的同桌曹书婷,唯有此时,曹书婷,才能够看见这个男孩子的真实内心,呆坐时候,腼腆可爱,趴在课桌上却又稍微脆弱,他无人‘看管’时候似乎连午饭都没有动力去吃,他需要一个人牵着。
莫名的冲动,曹书婷想做这个牵着他的人。
祖父压根没有意识到,曹书婷已经掌握了牵着他的技巧了,或者说是抓住他的心筋了。
整个下午议论倒数第一归属的人越来越多,许多次,许多同学都有意识的来到祖父的课桌前,寒暄,问好,各种行为,都是为了一个结果,看看祖父的分数到底是不是19分,看看这个新的倒数第一,祖父从一开始的勉强应付,到最后一节课的不知所措,经历了一番痛苦的过程。
曹书婷没有用安慰她的方式,而是默默的坐在祖父的身旁,给他讲述一些动漫故事,从这些故事里祖父似乎懂得了许多事情,痛苦的承受是一个必须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你的心境会成长,
“还记得那个圣斗士星矢吗?每天中午都有的动画片,我特喜欢,如果每天中午赶回家,都可以早一点儿看到,可是每天几乎都错过一集,一天中午两集。那里面的圣衣特别漂亮。”
“真的吗?周末有放吗?”祖父开心一笑,想起了老爸的黑白电视机。
“有的,我书包里有一些卡片,你可以拿去欣赏的,这个送给你哦。”曹书婷说罢从书包里翻了好久掏出一叠卡片,给了祖父几张,
“哇,真的好漂亮啊,你看这线条,这棱角,圣衣,好漂亮,周末可以自己拿铅笔画画他们,哈哈,周末不会那么枯燥了。”祖父耷拉着的眼皮,终于转变为神采熠熠。
“你还会画画啊?要不周末一起画画。咱们一起放风筝画画,然后一起溜你那些毛茸茸的小鸡啊~我要看看你可爱的小鸡,你家里有多少只?可不可以送给我几只?”曹书婷眼睛眨巴眨巴,可爱至极,这个表情是祖父最爱的,以至于每一次出现这个表情,祖父都要愣愣的看着,几秒钟不知所措,没有答案。
“怎么了,不敢送给我吗?还是太爱惜你的小宠物。”曹书婷又说道。
“不是的,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你的这个表情和她很像。当然可以送给你了。”祖父连忙拉着曹书婷的胳膊,生怕她心有触动的微伤。
“说好的,周末见哦,上午我去你家找你,我先回家了,我爸爸已经来接我了。”曹书婷迅速收拾好书包,转身直奔楼下,显然他的爸爸已经开着车子等在那里了。
只是在离开的瞬间,祖父的心似乎被许多生丝拉扯着,说疼不疼,说舒服也不舒服,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直到十年后,祖父才知晓这种感觉是依恋。女孩子独有的技能就是照顾男生让男生产生依恋,即使是十年后,祖父也没有弄明白这其中的生物学原理,为什么男生喜欢懂得照顾的女生,祖父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对曹书婷又了依恋。
她端庄的印象,毛茸茸的发际线,微胖的脸蛋,酒窝,可爱的大眼睛,几乎又在大脑里重现,仿佛没有放学一样,祖父在课桌上停留了很久,直到所有的学生都离开,他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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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车铺十字路口,东城区,已经许久没有看到刘棋王的身影了,祖父已经习惯了不去寻找这个师父,太祖父也很久没有下棋了,然而今天,他在哪里,与他对弈的人是个孩子,名叫梁光明,他的身影祖父太熟悉了,尤其是他的肩膀,黑乎乎的肌肤,祖父笑呵呵的凑到了跟前,
“光明哥哥,你跟我爸爸下棋啊,怎么回事啊?”祖父拍一拍梁光明的肩膀。
“咱代表棋王向你爸爸挑战,看我这一局准定赢,刘老师教我这么多年,我要让世人知晓名师出高徒,咱就是那个高徒啊,哈哈,阿取,你爸爸已经赢我两局了,这第三局,我不能再输了。”
“真的吗?我不懂啊,象棋是怎么玩的啊?”祖父显然看不懂象棋,他只是等着太祖父下完,一起回家。
望望周围的街道,这里显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多了几家卖葱油饼的,这或许要归功于刘老师,人们心中伟大的刘棋王。
看棋的人不多,人们仍然在抱怨着菜价的上涨,各种工作的难找,就连搬砖的活都被人抢着干,从前的40元钱一天,现在降价了,27元钱一天,祖父很清晰的从人群里听到这些消息。
忽然,人群里走出一个人,直奔祖父这边而来,轻轻敲着梁光明的背部,小声说了一句话
“唐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啊,刘老师呢?”
“我说过了,周末准来,也就是明天早晨一准到家,你们明天八点再来吧,只能带四个人,听到吗?洪城。”梁光明煞有介事的说着,接过洪城的烟。
地面上的棋局,显然太祖父已经赢了,梁光明还要再下一句,然而洪城拉扯着他要去吃饭,太祖父也起身,推着车子,祖父跟着后面,回家去了。
“阿取,你想学象棋吗?以后爸爸有机会就教你,其实很容易的,但是学好挺难得。”
“爸爸,为暂时不学吧,今天数学只考了19分,真丢人呢。”祖父掏出数学卷子,递给正要锁车子的太祖父。
太祖父则开心的笑道,“19分,不错嘛,直接上初中,就考了19分,不错嘛,儿子呀,你有潜力啊,你看有谁直接上初中就能考这么多,你知道数学知识断层的可怕吗?然而你却能够考19分,不简单啊,我儿子就是厉害。”
祖父转忧为喜悦,周围的许多邻居也来凑合说几句话,弄的祖父好不自然,
“看见吗?我儿子小学没上,直接上初中,第一次数学考试就考了19分,看见吗?这就是天才。”太祖父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故意让更多的邻居听见,
邻居李姑姑似乎也蛮喜欢祖父的,“这孩子绝对聪明,你以后慢慢把他的知识补一补,其实小学的知识没有多少的额,也可以跟我家孩子学嘛。”
“对了,晚上爸爸就给你补课,今天啥都不干,专门给你补课,哈哈,让你妈妈好好做一顿饭,咱们庆祝一下。”
“凤珍呐,凤珍,咱儿子考了19分,看见没有,这是试卷,而且答对的题目都蛮有难度的。”
太祖母应声出来,“阿取,我看看,让妈妈看看,不着急啊,以后慢慢来。”太祖母一定是看到了祖父脸上的忧虑,
“饭马上就做好了,你们爷俩,真的要好好庆祝一下,阿取,你知道吗?你爸爸从前的数学就特好,几乎都是满分。”
“爸爸,妈妈,周末有一个女同学要来咱家,给我补数学,她来,你们欢迎吗?”
“欢迎,当然欢迎啦,谁啊?林雅欣也要来的,说的明天上午十点多,她妈妈把她送来学英语。”太祖母开心的说道。
“爸爸,你猜是谁?是曹书婷,我的同桌大公主~~,她是我们班的语文课代表。”
祖父小心翼翼地说,注意观察这爸爸妈妈的表情。
“真的假的呀,孩子,你怎么认识她的呀?”反应片刻,故作神态疑惑,当然也有自己的疑惑,看一看太祖母的表情,“孩他娘,听见没有,咱儿子要把曹家女儿拐进门了,比我当年厉害多了,呵呵,呵呵呵,哈哈。”
“笑什么啊,别破坏咱儿子和曹家大小姐的同学友谊啊,孩子们才十多岁,哪有你想的那些啊。”
“对啊,凤珍,是我乐坏了,不过这女孩子来,咱们怎么招待啊?”太祖父做到了沙发上,似乎要去点烟一根烟,又放下了。
“爸爸,他要我给她几只小鸡,然后教我补数学课,我们俩是同桌。”
一丝丝面汤的味道,传入鼻孔,
第一个惊到的是太祖母,“哎呦,我的天哪,饭渝了,只顾着跟你说话,差点把饭弄洒了,阿取,洗洗手,咱们要开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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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祖父抱着小狗在床边玩,“狗狗,叫你什么好呢?妈妈说原来给你起的名字不好听,我想换一个叫,趁现在你还小,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给你取一个好名字啊。明天我的同学来,她或许有好主意啊。”
烛光侵入黑夜,太祖父太祖母又来查看祖父的睡眠了,祖父当然没有睡着,
“孩子,睡吧,不要再想倒数第一的事儿啦,咱们以后会越考越好啊,对不对啊,就想你怀里的小狗会越长越大一样。”
“那好吧,妈妈,明天早起喊我起床啊,万一曹书婷来的早,我起步丢人啦,嘿嘿,她对我可好了,昨天我们还一起吃饭呢,我们大语文课代表。”
“小狗,该叫你什么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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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几声狗叫,惊醒了祖父,外面似乎有人经过。听声音,才知道,原来是刘老师回来了,怎么半夜才到家,还有那个唐康,一定是的,
令祖父开心的是,小狗知道叫啦。如果不是因为妈妈不让,祖父还要把小鸡带到卧室里。
太祖父也咳嗽几声,“这刘老师,神秘兮兮的,常半夜才赶到家,这家伙跟个侠客一样,难道喜欢像徐霞客一样,到处走天下旅游看山水,真有意思啊。”
太祖母没有回应他,大约是熟睡中,夜已经特别深静了.........
曹书婷会来祖父的家里吗?
刘棋王将怎样开展行动?
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