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百里星的三节残留器身,安置在父母器身旁边,而后,将碧木胎铜床收入空灵银戒当中,百里晨这才打量起这座偏殿。
偏殿有两丈方圆,整体由青铜构成,正中位置就是传送法阵,阵法四角处同样是各有一个圆形坑洞,偏殿西侧有一道金属门户,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百里晨望着传送法阵沉吟一番,缓步向西侧金属门户走去,出了偏殿,却是一座更加宽阔的正厅,仍旧是青铜结构,内部摆设也是简单至极,正厅中央位置有一个方圆一丈的修炼灵池,灵池内早已经干涸,只留下些许灵铁残渣,正厅北面靠墙位置,则是摆放着一张金属床,床上有一些花纹,似用来装饰,偏殿门户北侧则是一个书架,上面空无一物。大厅顶部四角和正中各有一颗含光银,用于照明绰绰有余,除此之外,却是没有别的物品。
“只有通过传送阵才能出去?”百里晨见此,眉头微皱,若是在这之前,百里晨能凭借自己的器身,轻松轰破这青铜墙壁,可是现如今,百里晨不能动用器身,凭借灵体却是不能办到。
“在传送之时,血天龙破坏了对面的传送法阵,正是因为如此,传送之时才会有那么多的灾风劫火,既如此,传送法阵怕是不能用了。”百里晨面目沉凝,却是想不出出去的办法。
无奈之下,百里晨又在正厅和偏殿内逡巡了数遭,却是仍没有半点线索,“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辈的遗府,出入竟然只留那一条方式,连条暗道都没有!嗯?暗道!”
百里晨黑色眼睛内,却是不见任何瞳孔,突然之间中间起了漩涡,缓缓向大厅内扫视,金属床没有问题,书架也没有问题,墙壁虽然是青铜构成,但是经过如此扫视之下才发现,青铜墙壁只有一丈厚度,但这座遗府外侧,却是极为坚硬的锰金之山,怕是能控制器身之时,要轰破这锰金之山,也得耗费个一年半载。百里晨扫视了一圈,却仍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不禁皱眉,却不想,眼角余光正好看到大厅正中的修炼灵池,若是看百里晨的双眼,则会发现此刻的修炼灵池却是有上下双层,百里晨有此发现,皱着的眉头不禁松缓了许多,来到修炼灵池边上,一个纵身便跃入其中。
俯下身子,伸手摸去灵铁残渣,便显现出修炼灵池底部,同样是青铜,与大厅地面连接为一体,没有任何缝隙,百里晨伸手敲了敲,听其音却是实心地面,“我这双眼睛有破妄凝虚之能,既是我这双眼睛看到,便不会有错,只能是哪里还有我没有发现的地方。”百里晨却是不慌,暗暗思忖。
突然百里晨像是想到了什么,空灵银戒中陡然涌出一道金色液态金属,却是天灵金液,修炼灵池中,天灵金液液面慢慢升高,当天灵金液漫过百里晨头顶之时,却是不再增加一丝一毫,而于此同时,修炼灵池底部四角,却是突然之间出现四个圆形孔洞,也不知是怎么出现的,又过了些许功夫,天灵金液液面又开始慢慢填充整个修炼灵池,百里晨见此,从空灵银戒中取出四颗中品灵铁,一一安放在四角圆形孔洞内,却是正好填满。
当天灵金液充满整个修炼灵池之时,却是没有了丝毫动静,百里晨不由得一愣,飞身出了修炼灵池,大厅之内却已经是满目金色,而靠近北侧的金属床从中分开,分开的床体两侧和露出的地面同样花纹密布,共同组成了一个阵法,百里晨见此,心中一动,来到阵法之上,也就在此时,阵法启动,百里晨身形已经消失在原地,而那张金属床也重新合拢。
大厅地下三十丈处,有一座金属溶洞,方圆约有十丈,由黑铁金属构成,洞内正中有一座阵法,百里晨身形突然从阵法上显现出来,刚一出现,百里晨便全身打了个哆嗦,却是因为金属溶洞内温度极低。
百里晨稍微适应了一番,才打量起四周,溶洞北侧有一个残破的金属床,床上还残留一些火焰燃烧的痕迹,一枚空灵银戒正在痕迹上,其旁还有小号的一刀一剑,刀呈黑色,剑呈红色,都是中品器中器,百里晨见此,眼睛一亮,几步便来到床前将空灵银戒捡起,也不犹豫便查看起来。
空灵银戒中除了三颗上品灵铁外,另有一颗拇指大小的黑色金属果实,还有一块白铁简,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将白铁简取出,贴在脑门上,一串信息便涌进了脑海,过了一刻钟功夫,百里晨睁开眼睛,却是欣喜异常。
“竟然是神魂方面的法诀!”百里晨随后将那小号的一刀一剑捡起,沉凝一会儿,心中略有犹豫,但是想到此刻境地,却是下定了决心。
“前辈,如果我百里晨能撑得过这一劫,必会遵守您的嘱托!如若撑不过。。不,仇未报,父母未救!我一定要撑过去!”百里晨望着那火焰燃烧的痕迹,沉声承诺道。
说完后,百里晨便在溶洞中找了一处地方,将碧木胎铜床取出,查探了一下沉睡的父母,喃喃地说了一些话语,便盘膝坐下,背靠着碧木胎铜床,将那颗黑色的金属果实取出,一口吞下,闭上了双眼。
冰冷的金属溶洞中,突然之间,传出一阵压抑的嘶吼声,那嘶吼声似痛苦到了极致,但是却又透露一种坚韧地意志,嘶吼持续了半个时辰,便渐渐沙哑而后更是没了声音。
又过了半个时辰,冰冷的金属溶洞中,百里晨灵体虚弱地靠在碧木胎铜床上,将在溶洞中所得的空灵银戒放在身前,而后又在自己的空灵银戒中,取出灵铁及许多材料放在地上,转身收了碧木胎铜床,神魂境界却也在此时慢慢跌落,但是其嘴角却是带着笑意,直至一刻钟后,神魂境界完全跌落到了神魂四段,融入到了器身当中,也就在百里晨灵体融入到器身之后,当时抓在手中的那柄小号的刀,却是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