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轻璃脚步轻快又带焦急地在深林中穿梭,树枝刮花了她白皙的脸,裙上染了污垢。
……
江羽爵愧疚的看着李诗雅,李诗雅蹲着,眺望无边无际的大海。
啪——啪——
海浪击打礁石的声音。
啊——啊——
乌鸦还有其他的各种鸟的声音,像是死亡的前奏,像是葬礼的司仪。
呜——呜——
噢,这是男孩的哭叫声。
……不对!这里为什么会有男孩的哭叫声?!
李诗雅回头望了望江羽爵。
后者一脸讶异,想必也是听到了。
仿佛是印证他们的想法似的,又传来了男孩的哭泣声。
“走!去看看。”李儒最先做出表率。
“怎么弄得好像你是老大似的。”江羽爵冷嗤一声,不是应该他才是老大吗?
李儒很有风度地一笑:“因为这里我最大,我已经18成年了,你和诗雅才16。”
“……”
“你之前之所以是当头的,不仅是因为你能力高,更是因为你是年纪最大的——除了李诗雅和柳漱跟你同龄外,江羽澈甚至还小了你两年。”
(写那个没什么意思,就是向大家透漏一下年龄)
“……”
“楞着干嘛,走啊!”
李儒拽住江羽爵的衣袖把他拉入森林里面。
李诗雅连忙跟上去:为什么有种她才是灯泡的感觉?
……
森林内。
一个脸上沾满泥巴的小男孩一面哭着一面擦脸。
李儒、江羽爵、李诗雅发现他了。
女生容易心软,李诗雅碎步小跑上去:“你怎么了?”
一看到有别人,小男孩立刻停止了哭泣,一把擦掉泪,撇过头摆出傲娇的姿势。
这点倔强令李诗雅很欣赏。
僵持了一会,小男孩忍不住说了:“我走失了。”
其实说是走失,不如说是被遗弃了。
猎狗来到孤岛的第一天,一名手下偷偷地,将偷偷带来的他,放到森林里去。
并且用枪指着他的头,说:“不要再给我回来!永远都不要!”
他仓皇而逃,狼狈的像只狗。
他知道,父亲恨他,因为母亲一生下他后,就傍上了一个富豪私奔了。
父亲一直怀疑他是母亲跟富豪生的,但是他们居住在乡下地方,没有大医院可以做亲子鉴定。
好几次,父亲回家,一身酒气,用皮鞭把他揍得遍体鳞伤。
父亲没有给他取名字,一直都是叫他“小杂种”。
讽刺。
他被赶走后,试图回来,但是又被父亲连打带骂地拖走了。
有一次父亲还开枪了,只是他幸运没有打到他而已。
想到此,小男孩落下泪。
晶莹而坚强。
李诗雅的心为之一动,说:“那我们就作伴吧,但是能不能逃出这里……得看命。”
“什么看命?!”小男孩骤然抬头,眼眶泛红。
一直没有说话的江羽爵张了张嘴:“一会儿会有轰炸机轰了这里!”
“为什么!”
“有人想要我们死,全军覆没……“
沉默了。
四个人皆是沉默了。
李诗雅抬头看了下天空,晴空万里。
但是为什么心里却是阴雨延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