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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若即若离

一时之间李佳桦陷入了冰冻期,对什么都没兴趣,不怎么说话也不关心身边的人和事。每天上学放学回家三点一线木讷地重复,日复一日。放学没再去等晓莉,只在特别想见方传的时候,站到楼梯口的大石柱后面,默默地等,凝神巴望着楼梯上走下来的人,目不转睛搜寻着方传的身影,人再多再挤,都第一时间从人群中认出他,一看到他下到楼梯转角,便立马缩回脑袋,等他路过石柱转了弯才又看过去,望着他的背影走远…曾有无数次,李佳桦都很想喊住他,可她不敢了。她不敢再对方传表现得太主动热情,怕被冷漠回应,虽然自己已经被疏远了。走在学校任何角落,她都期待着和方传相遇,可是不再会主动打招呼,可以隔老远一眼认出他,满眼欣喜一直望着他却在他看见自己之前把目光转移,心里激动却还装作没看见他,心惊胆战小心翼翼。

方传当然有感觉到什么,那是天蝎座的神秘敏感特性,可他不挑明,对于不喜欢的人就是疏离决绝,能让对方趁早断了念头更好。偶尔正面相遇,他就和李佳桦打个招呼,寒暄一句。能跟自己说一句话就很满足,哪怕只是喊了名字也好,李佳桦就是这样想的。搞不懂自己怎么这样喜欢一个人,会不惜伪装不惜卑微。

对于李佳桦反常的安静闷闷不乐,同桌的睿很是疑惑,不知道李佳桦怎么了,但也没开口去问,她觉得李佳桦想告诉她的时候自然会说的。然而李佳桦始终没有跟她说,往常遇到什么事她都会跟要好的朋友倾诉,可是关于方传,她无从说起,睿也从来不知道这个人。

时间还是能够抚平一些东西,慢慢就习惯了,大半个学期过去了,班主任安排调了座位,李佳桦被排到三组第四排靠墙的位置,和秦宇,程超三个人坐一排,睿的座位在二组第四排,和李佳桦座位平行,但中间隔着条过道。秦宇是班上的生物课代表,脑袋灵活成绩优异,即使班上成绩变数很大,竞争力强,但秦宇还是时不时就考了第一甚至年级前十名。

老班大概是看李佳桦的语数外成绩不错,想让她跟着秦宇学习提高一下理科成绩就让他们坐一起当同桌。一天放学,李佳桦和秦宇一起走出的教室,接着就一直同路,她才发现,秦宇居然是住自己家对面,秦宇也很诧异。第二天到教室,互加了他和程超的QQ。秦宇这种会玩又会学的高材生,其实对李佳桦是有点鄙疑和不屑的,这么一个邋遢随意还胖胖的女生,实在不起眼。甚至觉得李佳桦有点怪,穿着奇怪性格奇怪做事也奇怪。因为李佳桦语文和英语成绩可以考得比自己还好,但是理科文科的课都不认真听,平时少不了和程超一起取笑她。

第一节晚自习秦宇在黑板上藤写生物作业的答案,李佳桦靠墙有点看不清就到旁边秦宇的座位上坐着抄答案,程超的眼睛近视也看不清,李佳桦抄完了程超便借她的作业看。程超是理科成绩好,英语差,还有个有趣的外号“秋裤哥“。和程超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李佳桦发现他还挺随和开朗的,难得遇到个性格不错的人,应该可以成为好朋友。

后来每次秦宇上去写答案,她就坐到他的座位上,教程超英语或者向他请教理科的问题,也会说说笑笑,一起哼歌吃零食。日子久了,这哥们儿关系就混得挺不错的。有时晚上程超不下去吃饭,就让李佳桦帮他带吃的,李佳桦直接买来和程超一起吃,但班上突然传起了绯闻,一时之间李佳桦突然就被叫成了“秋裤嫂”。

程超并不怎么在意这些,李佳桦也没说什么,但他们在人前默契地避免来往太过熟络,因为绯闻多了有些尴尬,真的朋友之间是不用刻意去联系的,有事肯定在。

李佳桦还是默默地关注着方传,时不时就向晓莉询问他的近况,刻意去他必经之路制造些偶遇,为那暼一眼或是半句寒暄。

高一下学期,要分文理科了。无疑,方传和晓莉都选的理科,李佳桦觉得文科背记比理科用各种公式和实验要容易些,打算选文科。填选科志愿的时候她问程超选什么科,程超说想选文科,蛮喜欢听政治历史,但是自己好像更擅长理科,李佳桦还是不知道程超后来填的是什么科,但他们已把彼此当作了真诚相待的朋友,分班以后亦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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