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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迷途 07 - 支离往昔

跨过门槛,入了前堂,绕过一个破破烂烂的屏风,其中一个少年朝着里屋高声喊道:“虎爷。”

“谁呀!”一道炸雷般的声音自屋内滚滚而来,声音之粗暴,足以媲美夜半震碎天空的霹雳,吓得风伏连忙捂上了耳朵。

他身后的两名少年一如往常,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那名呼唤的少年又喊道:“虎爷,是我,小猴子。”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小猴子,进来吧!”门内声响依然震耳发聩。

“走,进去!”得到屋内之人的允诺后,小猴子推着风伏的后背,示意他向前走去。风伏也只得乖乖听话,向着厅堂走去。另一名少年没有跟上,而是消失于一道暗门之后。

厅堂之内,一台显眼的祭台,两幅挂画,还有几张摆设得凌乱的太师椅,以及一名吊儿郎当地坐在椅上的彪形大汉。看来,这就是那位叫做虎爷的村长了。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大口气,自己总算得救了!之后将因为皇恐而略低的脑袋抬了起来,同那位村长对上了眼。不看不要紧,可这一看!不过是一瞬间,像只蛞蝓,风伏的两腿一软,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后背直直地撞到了小猴子的身上。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面前这个村长长得太过瘆人!

这是一个壮硕得令人看着便觉得窒息的大汉,他只手抱着一罐酒坛,袒着胸脯,两臂粗堪栋梁,上边满是隆起的青筋。他身高七尺有余,即是曲身椅上,也比风伏要高出两个脑袋。仰着脸,鼻孔朝天,半面胡茬,双目瞪得直似佛珠。如果仅仅这些,他也同风伏于街市偶见的壮汉无异,至多,也就比他们都要壮实些,不足以令风伏吓得心胆俱裂,将要伏身颤栗。此人身上最为可怖的,是他的面庞,准确地说,是他的眼睛。一道似是泛着血色的黑红刀疤,于他眉下一直划经他的左眼,至鼻根处也尚未停下,直破了他半块右脸方才休止,除去这道显眼刀疤,另有若干浅痕密布于他的脸上。这可不只破相那样简单,这副骇人若是让三岁孩提看见,恐怕要哭上几天几夜。

活脱脱地一个在世的峥嵘厉鬼!

只有在市井流传的连环画里,风伏才见过如此面相凶狠丑陋之人,而画者们无一例外,都将这些人等皆定为恶人。看着画簿里的英雄们惩恶扬善固然心中舒坦,可现如今这流传好久的恶人,却跳出了画簿,出现在他的眼前,这可让他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这也是第一次,风伏面对着,一个单单是看着,便令他不寒而栗之人。

虎爷只是打量了一会儿他,便不在去看他,而是将眼神给到他身后的小猴子:“我说,小猴子,我还以为你们发现了什么大猎物,特地过来给我报喜,结果怎么就给我带过来一个小娃娃?害得我白高兴一场哩!”这位虎爷谈话的声音就如喊出来的那般震耳。

“哪儿有这么多大猎物哟!”小猴子抱怨了一声,然后指着身前的风伏,说道:“今天轮到我执勤,结果这脸生的小子莫名其妙就闯进来了,不肯说自己是哪家的,我觉得可疑,就把他带过来了,让您审审。”

听了小猴子的话,虎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啧,我这里又不是收容所。这小娃娃多半是贪玩走丢了,问清楚是哪个寨子的,你多走几步,把他送回去不就完事了?还审个鬼呀!”

小猴子说:“问题就出在这儿,我当然问过他是哪个寨子的了,可他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

“喔,这小娃娃这么好玩?”说着,虎爷将目光重新砸在风伏那孱弱的小身板上。“小娃娃,过来。”虎爷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头。

风伏刚从方才瞧见虎爷给他带来的震悚里回过神来,见虎爷这么快就召他上前去。没敢去看虎爷的眼睛,他正左右观望着,直觉告诉他,他应该马上遁开,可身后又有小猴子拦着他的退路。结果,不知应该如何是好的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狼狈得很。

见他违命,虎爷倒也没有责怪他,只是挑了挑眉,以诱导之语气道:“小娃娃,你是不是害怕我?”

“是…是。”风伏说得结结巴巴,这是他相当的努力,才从嘴中挤出的短短一个字。此刻的他,汗如雨下,额上有着擦不尽的汗水,整个后背也被它浸透。

“既然都知道害怕了,还不给我快点过来!”虎爷的声调突然高了好几度,和最早那次一样,变成了足以刺破耳孔的咆哮。

他不得不直起身子,怯怯地向前走了几步,在他将虎爷面容之上的狰狞看得更清楚之前,他停下了脚步。

“再靠近点儿。”虎爷拍着大腿说道。

实在没了办法,风伏只得硬着头皮,再向前踏了一大步,站到了虎爷面前。此刻,他们二人之间相距仅仅一把椅子大小。

不留给风伏半刻喘息时间,虎爷说道:“现在该说吧了,小娃娃,你从哪儿来的?”虎爷说话声一如既往地震耳,比起刚才,他似是有些收敛。但风伏仍旧觉得他说出的每句话,都如同进行着严厉地拷问。

“村…村长先生,我不是住在附近的人,我是……”

“等会儿,你叫我什么?”

风伏正欲解释,结果却为虎爷诧异的问话所打断,他只得再行复述一遍。

怎料,虎爷听清楚之后,脸上的不解并未消散,反而起身,走到他身后的小猴子身旁,张口便问道:“小猴子,这是怎么回事?”

“您问我怎么回事,我去问谁啊?”小猴子苦笑道。

“事情开始有些乐趣了,啧啧,一个不知来路的小娃娃。”没去管身旁那两个小矮人,虎爷喃喃自语道。

小猴子挠着脑袋,抱怨道:“哪里有趣了,这小屁孩儿一问三不知,我们该拿他怎么办?”

“好吧。”虎爷转过身,指了指小猴子,又指着自己,再向风伏问道:“在你眼里,我们两个是什么人?”

风伏回答道:“你应该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他也是村民吧。”

“……”

“……”

一阵微妙的寂然气氛,萦绕于厅殿之中。

“哈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片刻间,厅堂内的形式如经历了风暴席卷,瞬间变了一番模样。原本一脸苦恼,看着风伏便发怵的小猴子正窃窃笑着,怕是下一秒就要笑出来。而虎爷就过分得多了,如同听见一个能够笑破肚皮的笑话那般,捧腹大笑着,笑声震荡徘徊于四壁之内。只那一瞬间,看着他因为狂笑而愈扭曲的脸,风伏心生了一种他并非那么可怖的错感。

“村长先生,你为什么要发笑啊?”风伏不解地问道。

“难道不好笑么?”说完,虎爷看了看一旁的小猴子,两个人对视一眼,终于,小猴子也憋不住笑了出来。

风伏拼命地摇头,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来回几句对话哪儿值得笑成这样,莫非,是自己无意间做了什么,才引得这两个人狂笑不止吗?朝着许多方面想了又想,他还是没得到解法。

待这纵情狂笑的后劲解开大半,虎爷摆摆衣襟,重新坐回他的座椅上,翘起二郎腿,歪着脑袋,向风伏发问到:“既然你说不清楚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小娃娃,那你总得说说自己来这里要做什么吧?”

“我是来求助的。”

“求助?”

“嗯,前日…”用了将近一刻钟时间,风伏将在驿站遇见马车刘,受其哄劝,登上马车,行至半路又遭到抛弃,行李物品均被劫走的前前后后详细地说给了虎爷。

…………

…………

“哈哈哈哈哈哈!”

未曾想,虎爷听完,才止住一刻的大笑便又死灰复燃,只不过这次笑得更欢,脑袋笑得垂到了肚皮上,根本直不起来,一只手还拍着身前桌子,将桌子打得几近散架,桌上的瓷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若是让他再这么继续猛笑下去,恐怕整幢屋子都要被他的笑声掀翻。

“你当真猜不到我们是谁。”一边笑着,虎爷指着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风伏摆了摆脑袋。

“好吧,好吧!”差点笑岔气的虎爷将头仰在椅上,少做休整,止住了继续下去的笑意,他得意地伸出巴掌,举得高高地,用另一只手指着,说道:“哎哟喂,笑死我了,小娃娃你怎生得如此有趣!告诉你吧,我们就是强盗,正正堂堂的强盗哟!”说完,他还是没有忍住笑意,继续狂笑着。

听见虎爷这般“坦诚”,风伏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反正,他的屁股也不是第一次触到这块地板了。他千想万想,却怎么也想不着,自己这是先出了虎穴,又落了狼窟!完了,完了,完了!这是他心中唯一剩有的两个字。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不用去猜,都是个任人鱼肉的命了。一想到这儿,他原本激动着的目光也愈来黯然。

“哟,小娃娃,这么快就被吓破胆子了啊?”看他那副惨兮兮的模样,虎爷起了逗弄他的闲情。于是,他爽利地从他的宝座上又一次站起来,走到风伏身边蹲了下来,粗壮的手臂跨过他的肩膀。这出外的举动,将风伏吓得是一动也不敢动了,只得像那缩头乌龟,紧紧地缩着脑袋,拿余光去观察虎爷。见他未有言语,虎爷便继续大笑着揶揄道:“你说说,是我比较可怕,还是知道我们是山匪可怕些?”

过了好久。

“那…那马车刘也是你们派来的吗!”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就算是死,自己也不能当个糊涂鬼!考虑了清楚,风伏转过头直视着近在咫尺的虎爷,狠下心来问到。

对于风伏咄咄追问,虎爷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和悦”地继续打击着他:“说话得凭着良心,小娃娃哟。你就算倒贴过来,想到我们寨子当个门槛,我都不见得会要你。而且,你身上穷酸得很,又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你说,我凭什么要差人去劫你?”

埋伏于心中的一大疑惑得解,那害得自己沦落如此境地的马车刘并不是眼前虎爷派来的,自己死的…也不冤枉。他咬咬牙,请求道:“你们杀我的时候,能不能别弄得太血腥?给我一杯毒药,我自己了断,可以吗?”

“等会儿,小娃娃,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搞错了什么?”

虎爷耸耸肩膀,站了起来,瞥过头看向小猴子,问道:“小猴子,你和他说过要弄死他了?”小猴子摇头。虎爷又拿拇指对着自己:“我也没说过半句要你的脑袋的话吧?”最后,他总结到:“到目前看来,最想弄死你的,就只剩下你了。”

虎爷刚说完,小猴子就笑趴下了。面上依旧苍白,没有什么喜色的,也就只剩下风伏了。对于虎爷这番话,他还没有消化透,莫名地,这个山贼头子竟透露不杀自己的意思。这怎么可能呢?为了求证,他又一次问道:“你,你真的不杀我?”

“你倒是给我个杀你的理由。杀完你,我还得找个地方把你埋咯,为什么我要干这种自讨没趣的事情?”

见他如此允诺,风伏心中徒生一喜,原本就紧绷的神经亦松懈不少。不知缘何,他竟捡回了一条命,这其中云里雾里的,便是到现在,他都没有完全搞清楚。

“那你是肯放我走了?”

“不行。”

虎爷拒绝得干脆利落。风伏这才燃起的希望很快就灭得干净,这虎爷既不杀他,也不愿放他离开,到底是要做些什么呢?

“就算你强留我下来,我也绝对不会加入你们的!”风伏从地板上蹭了起来,于虎爷之间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之后说道。说得斩钉截铁。

听到他这么说,虎爷没有生气,却是满不在乎地瞥了瞥他,说道:“啧,小娃娃,就你这小身板,估计连刀都拿不动,我要你做什么呢?”

“既然如此,你留我下来有什么意义呢,不如放了我吧。”如今,他竟都能开始与这看着就可怖的山匪头子讨价还价了,半刻钟之前,他还如热锅边上的蚂蚁,为了自己的生死而踟躇。这令他如何能够相信呢?

“要是我放你离开,你转过头就跑去告诉官家我大本营所在,那我们岂不是都玩完了?”虎爷说。

“不会的。我发誓,我保证!”

“我刚才说我不杀你,你信几成?”

“我……”

“嘿,看吧,小娃娃。关乎身家性命的事儿,你都信不过我,凭什么我得压上寨子的命数,去信你那些放一个屁就能吹走好远的誓词呢?”

停下继续争辩的欲望,风伏发现,虎爷所说的一切,他无言以对,甚至无法辩驳。他万没想到,这年头,就连强盗匪徒,都开始以理服人了,大篇大篇地跟同他论述道理。他印象里的贼人们,不是因为一言不合,便抽刀杀人吗?

一时间,他的脑袋陷入了混沌。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虎爷又怎能看不出他情绪变动,以是出言催促道:“好了,小娃娃,有什么东西就快些问,别噎着藏着了。”

“你们强…你们不是应该见人就杀,见钱就抢的吗?为什么要对我开恩?”出于胆怯,同时也害怕冒犯虎爷,发问之前他斟酌良久,声音也压得很细、很低,谓于虎爷那副大嗓门而言不足道矣。

“你个小娃娃,明明长得白白净净的,主张怎么就这么奇怪。我和你又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你又不欠我钱,也没欺负过我手下人,为什么我要弄死你?”

“可是,你们不是强盗吗?”

“强盗怎么了,好歹这也是份活儿。怎么着,你鄙夷强盗不成?”

“没有,绝对没有!”风伏哪敢点头,手脚并用地,表明了他的立场。便是他真的看不起,借他十个胆子,谅他也不敢在山贼头子面前招认啊!

“那就好,关于我们是强盗的事儿,还有别的疑问吗?”

“没…没有了。”

心内翻涌着的问题两只手都数不清,可风伏好歹算是识趣的,没有再问下去。虎爷成功地用他的强盗逻辑击败了风伏的“强盗逻辑”。

“你又不伤害我,又不放我走,那你你要拿我怎么样?”风伏搓着拳头,问到。

“那得看你的意思了。”虎爷坐回位子,打着哈欠,看着门口那座破旧屏风,风轻云淡地解释到。倏然,只是短暂一刻,他甚至觉得面前这人多像是先生。不论何时何地,先生总是说着那些耐人寻味的话,望着他看不见的风景。只是,再看到他面庞时,这份错感便忘得差不多了。

“什么意思?”风伏不解。

“坐下说话。”

虎爷指了指身旁一张矮得好多的椅子,风伏谨慎地爬了上去。不知何时,门口一直“陪着他”的小猴子也找不到了影子。

“我们的事已经说过了,现在该说说你的事了。”虎爷又说。

“我的事?”风伏将信将疑地回应到。

“对。”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呀。”

饶有趣味地看了看他,这可把他又吓了一跳,虎爷说道:“你一个人跑去驿站搭车,往一个陌生城市,然后被一个什么什么刘的坑了一笔,才跑到我这儿来。”说着,虎爷将他的脑袋凑进去,挑拨道:“要是这之前没发生什么事情,你骗鬼呢?”

自己浑身上下犹如赤身裸体般为人所看了个通透,风伏心中涌现了糟糕与不安。但他还是点了点头,算作承认下来。

“说来听听。”虎爷也没跟他客气,如此要求道。

埋下头,沉思良久,他应该如何将这些桩丑事道与外人。在他思虑、斟酌、纠结的这段时间里,虎爷并未去催促他,多数时间都在看着眼底那些熟悉却不相干之物,有时会去看向他。

“从我记事起,我家在翼城生活。日复日,年复年,与普通人家没有区别,直到那日官家来人……”

他终于还是说了,忍着必将回忆它的悲痛,竭力忽视历历在目的苦楚。如此不幸之故事,一副可怜相。

…………

…………

很多不便道,不能道,不会道的,以及一些无关紧要的,他选择一言以蔽之。即使这样,他将自己这不足为道的故事说完,也耗费了将将半个时辰。从家道乍然中落,光荣不再,至被官家逐出国都,赶到小镇落户,再到骨肉离散,魂落彼岸。终了,就是唯一的家,也不再属于他。持着这近乎平稳、或然动荡之口吻,他将自己前半生的窝囊,尽诉说与虎爷。

“这么说来,小娃娃,你还是个公卿之后咯?至于你能沦落到我这儿来,官家算得是罪魁祸首。我说得没错吧?”在风伏亲自诉说这段“传奇经历”之时,虎爷就于一旁不止地咂舌,偶然配上几声“了不得”。便像是听评书中的点评那样,入耳的只是一段故事罢,至于同情,亦或是其他明显的情绪,并未出现在他可怖的脸上。

这段故事说得他心力交瘁,面容透着惨色。虎爷的总结没有任何纰漏,倒不如说,对于自己那零碎散落的言语,其理解得非常透彻。可是,便是了解了他,那又如何呢?这刻,倦怠的他,只能以一个“是”字作为回覆。

见他没有再说话的气力,虎爷站起来,活动活动僵了的肩膀。嗒嗒作响。之后,在屋内又活动了一会,他走到门口,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回过头,对着正沉着脑袋凝滞于椅上的风伏喝了一声:“晌午也快了,小娃娃,不想饿死的话就跟在我屁股后边,一餐饭我还是喂得起你的。”

门外,午时的烈阳异常耀目,好在,领着他的那道魁梧身影,替他遮住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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