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在打开的一瞬间我的心几乎是含在嘴里的,但眼前又如同乌龙一场,门口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恶煞”,但这时外面的狂风消失的没有任何痕迹,之前的场景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这里又恢复平静。
我现在觉得在这里可怕的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这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死神”让人猝不及防,我甚至开始怀疑我的眼睛与大脑,觉得这一切都如同幻觉一样,但却与现实同样的真。
我习惯性的站起来,但脚腕的疼痛又让我直接坐了下去,而这时我身后传来“扑通”的倒地声,这一刻我的身体随那声音的消失而定格在原地,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缓缓的转头看过去,但还没等我看清时我只觉得大脑一懵便瘫了下去。
我没有彻底的晕过去,可是却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我感觉到有人将我扛了起来,我听到咯吱的一声,我清楚这是打开了一扇门,随后便有颠簸的感觉。
没多久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青儿,青儿?”声音非常柔和,待我睁开眼睛后看到了一位大约三十岁模样的女人,她看我的眼神让我有种莫名其妙温暖,但我的内心深处同样也在警惕,她将我扶起来靠在墙上,冲我发出一种甜美的笑,而我却像是遇见恶鬼一样盯着她,她摸了摸我的脸然后坐在我的旁边,仰头靠在墙上,脸上泛起了笑容,仿佛这时她心里很美,看着她的样子我似乎也放下了戒备收起了敌视的眼神。
这时她叹了口气表情又明显有些失落,她开口到“青儿,你。真的到了这里,我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预演的结局要来了”。
说完她深吸了口气但呼气时声音明显有些颤抖,仿佛包含了些憎恨,但我却一头雾水。
我问她“您。?您是……?”
在我的这句话还未在脑子里成型时她便开口到“我是你的母亲”。
我听到她的这句话就如同一道闪电从我的头顶瞬间劈下去一样,在我的脑子里完全没有“母亲”这两个字的概念,但现在却凭空出现一个人自称我的母亲,而她的样貌看起来也仅仅三十岁左右,我看着她的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刚才的话是她说的,而她现在的表情却显得特别自信,让我更加的诧异。
她转头看了看我又恢复原先的姿势,而这一次她的脸上不再有任何表情,她闭起了眼睛缓缓说到“其实在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已经猜到你的表情,但事实如此,我想……既然你到了这里那么我便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我“嗯”了一声继续看着她。
“我是你的母亲没错,我的容貌看起来为什么这样年轻也是因为那个诅咒,但那个诅咒……算了,从这里开始说吧:在你将要出生时你的父亲突然间消失了,大概有半个月的时间他才出现了,但他显得特别狼狈,他在之后的时间里每天都显得十分慌张,直到你出生后的第二天他才告诉了我在他消失的那段时间里他去了哪里,他说在一个下午他去街上想要买些补品来为我调理身子,但当时他在遇到了一个中年人,那个中年人告诉他知道我们的一切,并有办法将困扰我们的诅咒移除,随后你父亲便随那个中年人去了广西的一处天坑中,但到了天坑中后你父亲便被囚禁了起来,那个中年人每日抽他的血来培育一种全身乌黑的蜈蚣,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你父亲逃了出来,但在逃出来时你父亲发现许多被冰冻的尸体,他说那个尸体可能全部都是我们的族人,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我们便将你送走,但将你送走之后我们再回来时发现当时整个村子的人也全部消失了,而那时我的身体便发生了改变,我全身的皮肤都在缩紧,全身的剧痛让我晕了过去,在我醒来之后我便出现在这里,但你的父亲也从此杳无音讯,而自那天后我的身体便不再衰老,也就是永保青春,但这却限制我的行动,我不能看到阳光,阳光会灼烧的身体,所以我只能在这黑暗中,我能认出你的原因是因为在你来到这里后我发现我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衰老,这也是这诅咒的奇妙之处,但也在理字当中,子催母白头”。
听完后我似乎明白了,但我始终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理解她所说的“预演的结局”,但我再一次问了她后她的回答颠覆了目前我所拥有的一切,她告诉我,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所有我接触的人都在暗中将我向这里推进,也就是说我一直活在别人眼下,就连我的母亲曾经也是受命于某人来监视我的父亲,她告诉我这里所有的人几乎都是我们的族人,包括我仅有的几个朋友,但具体他们的好与坏她也不清楚,这是一个天大的局。
我的母亲接着说到她在这个地方呆了大概六十余年,在这里不光只有她,还有其余的两个人,一男一女,但她们始终没有正面相对过,而是一直互相监视着,直到我进来的前一天他们消失了,而在这个地方也似乎是最后的地方,因为我的母亲在这里六十多年也没有弄清楚这个地方有多大,有多少秘密,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想象。
我母亲说完后便又靠在墙上,她没再说什么,但却留下了眼泪,而我目前所想的是我身边的几个人,对他们的印象开始模糊。
我与我的母亲在这里静待了片刻后她站了起来,继而一声深呼吸,像是内心释放了什么,她冲我再次露出那种温暖的笑容,这次这种笑容让我觉得有种安全感,她双手捧着我的脸轻声的说“孩子,或许这一切都是命数,既然你到了这里,那么我也安心了,所以,我要去做几件事情,或许从这里开始你便会获得新生,我也相信你的父亲现在与我一样做着相同的事,待在这里,这里目前很安全,等我回来”。
说完她便一个转身冲着对面的墙壁走了过去,一扇石门打开又合拢,而我母亲的身形也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只后悔当时没拉住她的手,因为这扇石门在我摸索了很久也没将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