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在做任何动作,通道内瞬间变得安静,安静到我已经听到了自己心跳声。
有一滴液体滴在了我的头上,虽然这里我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我还是抬头向上看去,又一滴滴了下来,我开始慢慢的挪动脚步向后退,但我刚退两步便听到一声嘶吼,声音从头顶向下贯穿我整个身体,我的腿一软瘫了下去,但我还是双手撑地极力的向后退。
但不幸的是我的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这东西将我向前拖,尽管我再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它的力气太大,慌忙中我拿出腰间的匕首身子向前一跃倾,将匕首狠狠砍了过去!
这东西像是被我砍断,但同时留在我脚上的一部分开始迅速的缩紧,像是被人用手狠狠的抓住一样,我觉得我脚上的血管快要爆开,我连忙再次用匕首去割脚上的东西,我不知道我划到自己多少次,但在我将那东西割开之后一股暖暖的热流顺这我的脚腕流下,这时我已经没空再顾及那些,因为我听到一阵呼吸声,声音离我特别近,仿佛就贴着我的耳朵一样,我一动不动的静止在那里。
突然间在我眼前出现了一对眼睛,这眼睛泛着青光紧紧贴着我的额头与我对视并不断的有液体滴在我的脸上,它的呼吸声如同泰山一样“压”的我的身体一点一点躺下,而那眼睛与我的距离却始终没变,它伸出舌头舔了我几下,每舔我一下它舌头上的倒刺都像是刮破我一层皮,但就在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葛兄弟!葛兄弟!”
这时不知道锦天怎么突然又出现了!而他的出现也将我面前的这个东西激怒,它开始发出嗡鸣的狂吼!同时我的手脚又被之前的那东西缠了起来,紧接着将我腾空吊起,我发出痛苦的嚎叫声不停的挣扎,但不知什么原因我的身体开始麻痹,开始慢慢失去机动性,但我皮肤上的感觉却尤为明显,一滴滴的液体开始顺着我的脊柱往下流,每流过一道我都会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感,我开始明白这液体带有腐蚀性。
液体滴在我身上的面积越来越大,我几乎快要感觉不到我的背,我想我就要就此被融化掉,而这时我再一次听到了锦天的喊叫声,但同时我也听到一阵铁链声,紧接着“碰!”一下整个通道瞬间亮了起来,而在亮起来后我看到面前和两边墙壁上的东西,我差点没昏过去,在我面前东西我不知道该说是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它双脚黏在通道顶部身体呈四十五度倾斜,它没有双臂但从它的脖子里却伸出无数根触角,这触角全部向四周张开加上它狰狞的面孔犹如地狱使者一般,而两边墙壁上挂满了一排排人的尸体,个个仰头张嘴双手紧贴墙壁,姿势十分诡异,这尸体像是被处理过从上到下都渗着油一样的东西,这通道的突然亮起也是从他们口中冒出的火光。
在这里亮起的一瞬间我面前的这东西如同受了惊吓收回所有的触角做出了蓄力的姿势准备攻击我,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头骨并伴随着一声“你大爷的!”喊骂声直接砸到这东西的头上,它的触角条件反射般的迅速包裹住头。
这时锦天已经跑到了我的身后,他拿起我手上的匕首考虑都没考虑直接向它的头部刺了过去,那东西发出一声哀嚎,身体开始紧缩,紧缩到只有原先的一半大小时开始膨胀!
“狗/日/的,这是玩自爆啊!”
锦天又是一句咒骂同时他将我背起迅速向后退,但没多久便听到身后“咚”的一声闷响,锦天背着我转身看去,那东西自爆后血液撒满了周围的墙壁,而就在他自爆的位置地下的骸骨下突然鼓起一个包,这鼓起的包以极速向我们冲了过来!锦天吓的紧了两步,可还未转身他却被脚下的骸骨绊倒,我也被摔了出去,那个“包”到了锦天脚下后“碰”的一声炸开,地上的骸骨乱飞,而下一秒在这乱飞的骸骨中突然跳出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伸出长爪直接向锦天扑了过来,而锦天这时的反应却有些反常。
以他的性格应该会迎面冲上去,搞一个两败俱伤,但他现在却扭过身子用胳膊挡住头发出恶恨的声音去躲避那东西的爪子,危机时刻我一把将锦天拽了回来,而那东西的速度实在太快,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我的眼前,等我刚反应过来时那东西已经在我的身后,它从背后抓住我的双肩张开长满尖牙的嘴就要朝我的脖子咬过来,我以条件反射般的速度双手抓住它的头,但它嘴里流出的青色液体滴在我脖子上犹如硫酸一样腐蚀我的皮肤,它的嘴不断的一张一合发出“嗷,嗷”的声音,我歪着脖子大喊“锦天!锦天!”
锦天这时也站起了身子,他顺手抓起一根骨头便敲了过来,可那东西的机动性太强,在锦天刚要挥下骨头时那东西的双脚踩着我的背反身用力弹了出去,而锦天这时已收不住,尽管他用力侧身但骨头还是敲在我的背上,他的力道也着实够狠,敲的我直接爬在了地上,但锦天没有立刻去扶我,他立刻调整身形做出了将要拼命的动作,他与那东西对视,这时我才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它的身形很小,站立的高度和成年人的小腿差不多高,它长的极像水猴子,若不是它的利爪和嘴里不断流出的腐蚀性液体,我真当它只是一只水猴子。
锦天与那东西一直在对视,那东西不断的发出沉重的呼气声,它嘴里的液体滴在地上的骨头上瞬间就冒出一股青烟来,味道极其刺鼻,而就在我分神的时候那东西纵身一跃绕过锦天直接朝我奔了过来,但锦天的反应也够快,回身便是一脚直接将那东西踢飞过去,顺口又骂了一句“******,欺负弱小!”而那东西被他踢飞后便头也不回的窜走了,很快便消失不见。
我和锦天警惕了一会儿后便各自叹了一口气,他拨开脚下的骸骨靠着我的背坐了下来,这时我想起了他之前的一句话,我用肘狠狠磕了一下开口便说“妈的,什么是欺负弱小!”而锦天却嘿的笑了起来。
我问锦天那东西刚跳出来时为什么不直接将他踢飞,我侧着头斜视着他,但锦天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他低着头说“妈/的,脚塞进一个头骨的嘴里被卡住了”。
听到这些我的确也是笑了,而我正在哈哈大笑时眼睛扫过两边墙上挂这的尸体仿佛觉得那里有些不对,那些尸体的头颅角度好像有些变化,我用胳膊肘再次磕了磕锦天,而锦天这时轻声的说:“这是要融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