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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在人间》

40℃左右的高温天气再次来临的时候,我们开始了野外生存训练科目。我以为野外生存是真正的陆战队员才要进行的训练,而我们这些杂牌军或许没资格参加吧?我个人非常期待野外生存,因为只有在野外生存的时候,我们才能挖掘出自身最大的潜能和智慧。

那天早上我们只允许带自己的挎包和水壶跟随大队长跑步来到海训场,由二十多艘橡皮艇把我们一百多号人被分为两批出发。

野外生存训练的地方并不在三亚,而是在海上的一个无名岛,也是无人岛。我们需要在这座无名岛上生存十五天!当我们距离无名岛大概10海里(20公里)的时候参谋发给我们每人一把81-1作战匕首、压缩饼干、还有矿泉水、背包绳,然后就把我们踹下了橡皮艇。另外十艘橡皮艇驶向了无名岛另一个方向,看来我们一百多号人要分别在两个地点登陆这个无名岛。但是有没有搞错!虽然平时我们勤加练习武装泅渡和一万米游泳,但是对于两万米我们从未尝试过。从心理上来讲,这两万米还没开始游就已经吓倒了我们这些新兵,但是漂浮在海上继续消耗体力只是等死而已,我们不得不狠下心来以最快的速度往前游。

这座小岛远看很小,当我们五十多个人上岸后才发现这里非常大,眼前的山和树林简直就像原始森林一样。大家都已经倍受折磨心力交瘁地躺在沙滩上,这两万米真能要人命啊!已经差不多临近中午,大家又累又饿,我看到身边很多战友准备打开压缩饼干开始吃,但是被他们的班长及时制止了。这压缩饼干其实说白了就是在快要饿死的时候才能吃的东西,而这瓶矿泉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喝,我也不知道,总之岛上肯定没有淡水资源。

我休息差不多的时候才慢慢站起来看着这座小岛,小岛上风景秀美还真是没的说,如果不是孤岛的话,完全可以发展成一个游玩的好地方。小岛四周环海荒无人烟,岛上应该除了豺狼虎豹什么都有,我集合政治部的五个人准备进入原始森林。

“师傅!等一下!”我刚转身迈出一步便听到熟悉的女孩声音传来,这是?王晨?我回头顺着方向看过去,还真是王晨和她们班的女兵们。

“这么巧,你也在这边!”我看到徒弟不知道为什么发自内心的开心,而这小丫头早就已经笑开了花。“是啊师傅,这是我们班长,其余都是我们班的,咱们两班结盟吧!”

“结盟?你以为这是什么啊!我们本来就是一个集体好吗?”这小丫头的用词逗乐了我们所有人。

“你叫任毅是吧,王晨给我说过,我是她们班长。虽然咱们新兵队是一个集体,可是你看看周围的人,都是以班带开自己行动,这个岛根本就是荒无人烟的,谁知道这个岛上有什么?我们结盟并不是坏事,行了,你们班长是谁?”

我看着这位说话的女班长,不知道她是哪个部队的海军干部,是个上尉,很漂亮。她的眼睛停留在我身后张干事的身上,以为张干事是我们班长,因为张干事也是上尉军衔。

“哦,我就是班长。”我知道她什么意思,我故意笑着看着她。

“你?义务兵?”这位女军官看着我笑了,并且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我感觉到她是故意的。

“这位领导,我们班长是快十六支队第一才子,是我们政治部的重点培养对象,别看他是义务兵,已经立了一个三等功了,加上文凭,提干指日可待。而且抛开这些不说,他确实是个称职的好班长,请你尊重。”张干事及时站出来为我说了一句话,我站在一边默默的笑着,一言不发,不过我能理解她这种看军衔说话的人。

“哦,那还可以。那行,按王晨说的我们结盟吧。”这位女军官难以置信的上下打量着我,马上改变了态度。

“可以,那咱们一起走吧!告诉你们班的人,压缩饼干不要吃,矿泉水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喝。”我说完便转过了头,不想再看这个女军官一眼。

“明白,我已经交代过了。出发吧!”明白?她态度要不要转变这么快?

我从这位女军官身上找到了许丹芬那种干练利索的味道,我的直觉不会错。虽然她看不起我是个义务兵,但我不怪她,如今很多人不都是这样吗?尤其是在基层部队,军衔的等级差距相当明显。

我们加盟后一行人正式进入了原始森林,对面的五十多个人肯定也已经进来了。在这为期十五天的野外生存中,我们在不饿死的基础上还要保证人员健康才行,我肩膀上的担子突然重了许多。结盟的两队人马或许我的年龄是最小的,但这种责任感却莫名其妙地压在我身上,让我不得不留意身边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张干事,你刚才说我提干是怎么回事?闹着玩的吧?”我靠近张干事小声的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张干事停下脚步推了推眼镜奇怪地看着我说:“许主任没有告诉你吗?政治部的几乎都知道了啊!”

“没有啊,什么都没说,到底什么事啊?”我更加疑惑。

“你不是已经有了一个三等功了嘛,支队规定是大专以上文凭加上三等功就可以提干,或者提前晋升军衔,你完全符合这个条件呀!听许主任说,打算不久就给你提干呢,你竟然不知道?哈哈傻小子。”张干事说完就自顾自往前走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后面细细回味。

提干?这种事情我想过,只是在梦里想过而已,我从来不敢把这样的事情套在自己身上。算了,先不想这些不切实际的问题了,我还是盯着队友做好眼前的野外生存训练吧!

我们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候,接近中午,每个人的肚子都开始乱叫,我也不例外。可这野外能吃什么呢,难道真和电视剧中演的一样要吃蛇吃青蛙吗?不过我们只有一包应急的压缩饼干,不吃蛇和青蛙我们还能吃什么?对!我们还有海!

野外生存获取食物的途径主要有两种。一种是猎捕野生动物,另一种是采集野生植物。猎捕野生动物首先要知道动物的栖息地,掌握动物的生活规律,然后再采取压捕、套猎、捕兽卡以及射杀等方法进行猎捕。但是这对于只有一把匕首的我们,明显是不可取的,我们只有留意树上的野果,抓捕蛇和青蛙。很庆幸我们是海军,可以靠海吃海,我们可以捕鱼!

人类可以食用的昆虫有蜗牛、蚯蚓、蚂蚁、知了、蟋蟀、蝴蝶、蝗虫子、蚱猛、蜘蛛、螳螂等。人们对吃昆虫虽然不习惯,甚至感到厌恶,但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为维持生命,保持战斗力,继而完成任务,不防一试。但是应注意,以上食物必须煮熟或烤透,以免昆虫体内的寄生虫进入人体,导致中毒或得病。

常见的可食昆虫有蝗虫,可以烤着吃,煮或炒也可以。螳螂:去翅后烤或炒,煮也可以;蜻蜓:干炸后可食:蝉:生吃或干炸,幼虫也可食;蜈蚣:干炸,但味道不佳;天牛:幼虫可生食或烤;蚂蚁:炒食,味道好;蜘蛛:除去脚烤食;白蚁:可生食或炒食;松毛虫:可以烤食。

可食野生植物包括可食的野果、野菜、藻类、地衣、蘑菇等。常见的容易识别的可食用野果有:野栗子、椰子、木瓜,是应急求生的上好食物。常见的野菜有苦菜荠菜、扫帚菜、芦苇、青苔等。野菜可生食、炒食、煮食或通过煮浸食用。

我之所以能懂这么多,是因为小时候非常贪玩,而且经常拉着爷爷和小舅去深山中玩。所以我知道什么东西可以吃,什么东西吃了会中毒。

“快十六来的人员集合!王晨,让你们班过来集合一下!”当我喊出这句话之后,我在想,这样对女兵发号施令是不是不太好啊?当他们一个个来到我身边之后,我才缓缓抬起头,对于这帮女兵而言,我显得不太自信。“现在已经快中午了,我们这么多人盲目的往前走不是个办法,这样吧,我们大家分成三队人马。一队去寻找青蛙和蛇,抓到蛇之后先斩首,必须两人一组互相照应,不要单独行动。另外一队人去找一些野果、野菜、藻类、地衣、蘑菇什么的,不要采摘花蘑菇!最后一队人和我一起去捕鱼。大家在行动的过程中,尽可能多找一些能吃的东西。蜗牛、蟋蟀、蜻蜓、蚂蚱什么的都可以!一小时后沙滩上集合,别迷路。还有,这个岛上肯定有毒蛇,千万千万注意安全!”

“啊?我们要吃蛇和青蛙吗?想想我就恶心!”有一个姑娘开始抱怨我的决定。

“姑娘你搞清楚你是个军人,我们正在进行野外生存训练,十五天你不吃这些东西请问你还能吃什么?你应该庆幸这是海军陆战队,我们还可以捕鱼吃,如果是陆军特种部队的话可没这么幸运。到底吃不吃你问你们班长吧!我没权利说你。快十六来的都走吧,拿好匕首别伤到别人。”我说完便带着快十六的人原路返回走向沙滩。

在抓蛇、捕鱼和采集野果三者之间我选择了捕鱼,因为我知道没有人愿意吃蛇和青蛙,而女兵们能捕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我们只能靠野果和鱼来填饱肚子了。我并不会捕鱼,但是从《火蓝刀锋》中看到蒋小鱼把木棒削尖可以在水中插鱼,这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我和张干事他们开始寻找身边称手的木棒和粗细相等的树干,但就是这么不巧,不想捕蛇还偏偏遇到蛇。

这条蛇稳稳的盘在我看中的树干上,死死地盯着我,吐着蛇信子,充满了敌意。

“张干事,你们谁会抓蛇啊?这条蛇看颜色和头,应该不是毒蛇,可以抓。”我乐呵呵的问着大伙,既然遇到蛇了,我想把它收入囊中。

“这哪会啊,咱们个个都是坐办公室的,谁会干这个。要不算了吧,绕着走。”张干事年纪最大,但在这个时候仿佛有点退缩,有点惧怕。可我们野外生存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学会生存解决眼前的危险和困难吗?如果一条蛇都能阻挡我们的去路,后面十几天怎么度过?

“好吧,那我试试。咱们整天练射击和飞刀,今天就试试准不准。”说完我便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说实话真的有点难。难的并不是飞刀,而是心理这道坎过不去。我长这么大只见过一次蛇,只摸过一次蛇宝宝,杀生对于我而言有点难。

我停下手看着这只可怜的蛇,犹豫着。

“要么就算了,咱们可以绕着走。要么你就狠下心来屏住呼吸,就像你教我们射击那样。试试?”

我看到很多人都驻足观望着我这边,似乎都在学习怎么抓蛇,这样一来我肯定是骑虎难下了。我重新捏住刀尖狠下心来,据周围的人描述,我扔出飞刀的那一刻眼中杀气很重,很可怕。

“噗!”,匕首正中“靶心”!

很遗憾,没有准确无误的把蛇头切掉,多切了两寸,浪费了两寸的蛇肉......但我身边还是传来了一阵阵掌声。由于杀气太重、由于用力过猛、由于心中的恐惧、匕首深深的扎进了树干,我用尽全力才把匕首拔出来。

很遗憾在途中并没有遇到野果或是椰子树,我觉得野果应该在树林深处。找木棒的过程并不漫长,二十分钟我们就走出了树林放好我们的个人物品后挽起裤腿步入了海中。

当我们真正下海开始捕鱼后才发现电视剧真是太能骗人了,浅滩根本就没有鱼类,螃蟹倒是有。捕鱼需要我们进入深海区才行,待到海水快没过我们的肚脐时,我才看到一条肥大的鱼游过。由于水的阻力和我们的动作缓慢,木棒往往插入海底的时候鱼已经逃跑了。而且齐腰的海水就算将木棒全力插入水中,好比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根本不足以能插死一条鱼。

半个小时过去,我们六个人只抓到了4只鱼,按照这样的效率下去,我们恐怕打不到鱼先饿死了。

“任班长,咱们需要打多少条鱼?”

“这种鱼开膛破肚扔掉鱼头到最后也就不剩什么了,每人最起码要有一条才能吃饱。咱们六个加上女兵共十二个人!行了咱们再加把劲吧!”我说完后继续全神贯注地看着海底的情况,生怕漏掉一只鱼。

冥冥中我总觉得这种捕鱼技能像我所猜测的一样,这应该是我们人类与生俱来的一种生存本能,能打到第一条,那么第二条就会有经验可循。我们的老祖先可不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生存的吗?

我们六个人光着膀子站在海中拿着木棒,女兵大老远在岸上看着我们狂笑,不一会徒弟跑过来了。

“师傅,你们几个人还真像那么回事啊,一个个都挺像渔夫的!打到了多少条,我来带回去!”

“差一条了,等等一起回吧!为了你们的口粮,我们也是蛮拼的!下次你们女兵来捕鱼。”我没好气的看着这个小丫头,在兽营呆着竟然还能整天没心没肺笑的那么开心,真是难得。

王晨马上满脸无辜地说:“你舍得吗师傅?我身体会不舒服的啊......”

“打住!说说而已,真让你捕鱼我们全都得饿死!嗨!齐了,回去吧,累死我了。”我深感捕鱼这种力气活女兵还真未必能干的了,我们几个男同志都已经精疲力尽了。

就在我们缓缓上岸的时候,我看到树林中突然走出了好多人手里拿着木棒准备去捕鱼,他们真是反应迟钝,难道一个个都真的在抓蛇吗?

“女同志们,你们找了多少野果野菜和青蛙呀?”我嘲笑的看着这帮女兵,每人手里都没什么东西。

“根本就没找到野果,好不容易找到一棵椰子树,我们爬不上去,被男兵爬上去摘下来了。青蛙和蛇我们不敢抓,下不去手,只能摘点蘑菇和野菜回来了。”说话的是那个女军官,她早已没了之前看不起人的傲气,换来的是一副皱眉手叉腰的无奈。

“唉......说句不好听的你们都别生气啊,你们女兵压根就不应该选择来到这个地方。你们假设一下,如果今天没有我们六个男兵,你们是不是要饿肚子了?或许你们可以和别人结盟,但是要在这里十五天,你们难道天天都等着让男兵给你们找食物吗?我们和你们结盟也是为了互相有个照应,但不完全是为了给你们当保姆啊。你们必须端正自己的态度,不会的就去学,没干过的事情就咬牙干一次,任何事总会有第一次的。你是个干部,你应该知道野外生存到底是让我们来学什么,这不是大学生的夏令营,你说是不领导?”我为了防止这个女军官给我发火,专门在最后加上“领导”二字。

“我知道,但男人和女人始终还是不能比的,女兵本来就是弱势群体。”她听了我的话果然没有发火,不知道是因为我说的在理呢,还是怕真的饿肚子呢?

“兽营可没有男女之分,行了不说废话了,我们开始杀鱼吧,我教你们杀鱼。”我打开背包把所有鱼都倒在了沙滩上,但就在这时政治部李班长一言惊醒梦中人。

“同志们,我想我们白费劲了,我们没有火,这鱼难道要生吃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想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失去了斗志,对啊,我们没有火啊!这十五天内我们必须要有火才能生存才能不生病啊!这一刻,就连我也扔下了匕首和鱼,在沙滩上来回踱步起来。

“各位,我们可以尝试钻木取火,但是这种方式特别慢。对了张干事,你的眼镜应该可以当放大镜取火啊!这40℃的高温天气,眼镜片应该可以轻松点燃树枝枯叶。”张干事听我说完便摘下了自己的眼镜递给了我,我转身看着一帮满面愁容的女兵:“你们女兵应该也不敢杀鱼吧?去找点树叶树枝什么的总可以吧?一定要多!”

“不行!抓蛇什么的我们已经没出力,这杀鱼我们再不干点什么的话,我们心里也过不去。男兵比较粗糙,力气大,他们去捡柴禾。”这女军官明显有点赌气的意思,说完便拿出匕首捡起鱼走到了海边上。

“你确定吗女班长?杀鱼这活你们干过吗?开膛破肚满手都是鱼腥血,而且还要刮掉鱼鳞取掉鱼鳃,看上去非常残忍。”杀鱼开膛破肚这种事我自己都不喜欢干,我特别怀疑这些女孩能不能面对这些血腥的东西。

“你不是说过吗,没干过可以学呀,总有第一次的!你快来教,我准备好了。”她一边说着左手拿鱼右手拿刀蹲在了海水边,我一看这动作马上冲上前制止:“不行,就算杀鱼也不能在这边,这边还有人要下海,鱼血会弄脏别人。咱们去那边没人的地方比较好,每人拿一两条鱼跟我来。”

我走到了另一边没人的地方,这个地方相对而言树荫更多,地势平坦,更适合“野炊”。为了防止中暑,我们把作训服全都脱掉在海里浸湿顶在头上。

“都围过来,开始听我说,看我是怎么做的,我动作会慢一点,你们小心匕首不要割到手。先把鱼平放在沙子上,匕首插进鱼腹开始慢慢向鱼尾划动。好,现在一只手分开鱼腹,另一只手进入鱼腹掏出内脏,统一扔在一个地方咱们一会收拾。”我抬头看着这些女兵,当手伸入鱼腹开始掏取内脏的时候明显都一个个表情复杂,有些人感觉快要吐了,有些人皱着眉头紧闭双眼。“别闭上眼睛,一定要看着,防止内脏甩出来打在你们脸上。现在开始摘取鱼鳃,一只手掰开鱼鳃部分,两个指头塞进去使劲把鱼鳃拽出来就行了!鱼鳃一定要摘除干净,否则整个鱼都是苦的!剩下的就是刮鱼鳞了,很简单,顺着鱼鳞的反方向用匕首刀刃一直刮上去,直到整个鱼干净为止。我去找几根木棒,你们把剩下的鱼杀完去海里洗赶紧,等会把内脏埋起来!”我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因为我看到徒弟请求帮助的眼神,我不能帮她们,他们必须学会独立生存。

不一会我手里拿着四根木棍和找柴禾男同志们一起回来了,不用我说,他们开始堆积树叶和枯木点火。我把收集到的木棍树皮全部用匕首刮掉,用这些干净的木棍把鱼串联在一起,大老远可以看到我手里拿着四串大烧烤。用眼镜取火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这是极具耐心的事情,那个女军官抢过眼镜爬在沙滩上撅着屁股开始证明自己的能力。从一开始这位女军官看不起我,到现在对我心服口服,她非常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可偏偏这里到处都是男人干的活。

“张干事,你们几个把衣服脱掉,在海水里浸湿,像我们一样顶在头上或围在脖子上,别中暑了。你们女兵去把收集到的野菜蘑菇什么的洗干净,等下咱们可以直接生吃。”我想起还有一条蛇,我说完便打开背包把蛇取了出来。这种冷血生物真的很奇怪,就算是已经死掉了,拿在手里那种柔软冰凉的感觉仍然觉得有点渗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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