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沉默了,后来不知道谁又聊起了话题,聊到关忆去酒吧上班,大家才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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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不像夜店的喧嚣。只有大家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
关忆穿着驻唱歌手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气,走上了台,然后在大家疑惑的眼光做了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关忆,新来的驻唱歌手。”
“大家伤心时喜欢来这里,因为这里是酒吧,可以忘掉一切烦恼的天伦之乐的天堂。下面这首歌,我为带来一首歌,《醉城伤》。”
接着,她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唱了起来,前面的音乐比较低,唱起歌来比较沙哑反而比较有韵味。
“没有变过的街头/我一个人走/想要买醉的时候/喝一个人的酒/总以为你还是/会等我挽留/总以为你还会/等我说别走/”
她听着这首歌曲的旋律,想到了爱上陆睿帆的开始,以及他的拒绝,到现在,终究还是没有成熟。
也许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有一种难受,不是失恋,而是自作多情。回忆不是甜蜜的,而是苦涩的,幻想不是天马行空,才是真正的创可贴,至少能让自己活在梦里,总比活过现实好。
于是,她带着自己的单相思,用一种很悲伤的语气,唱起了这首歌,来结束自己青春时埋下的种子,就让那场爱恋,成为一个站点,坐车经过那里,然后,永远不回头。
“这城市有人悲伤/有人遗忘/有人醉了/还转下一个场/来不及欣赏/换不回原谅/把笑容面具画在脸上/”
每个人的青春总有那么一点小插曲,然后,你就该微笑,仰着头,向前走,因为你不是奥特曼,你没有拯救世界的责任,你就是你,你把自己的生活演绎成一场剧,就会票房过亿,火爆全球。
“就各自/疗/伤/”在最后一个字,她拖长了这个音,让整句话看起来像是真的结束了,结束了,也要有个完美。
台下响起如雷轰顶的掌声,因为她的歌声实在是太婉转,不带任何瑕疵,而且还能把一首歌唱得这么悲伤满疮,令人不禁泪如雨下。
后面的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对着自己的助理吩咐:“签下她。”
关忆下台,回到休息室,刚卸妆,便有人找****来,。那位女助理说:“小姐,我们家boss要见你。”
“谁?在哪里?”关忆真的混乱了,好好的生活,为什么这些名人都要来踩一脚才肯罢休呢?
“不用管他是谁了,快点去吧!在隔壁的休息室。加油,我看好你。”那个女助理一脸惊喜看着她,关忆懵了,绝对是花痴!
关忆走到隔壁的休息室,敲了敲门,里面喊了一声:“进来。”她才敢进去。
一位男子坐在沙发上,指着旁边说:“坐。”
关忆坐下,问:“那个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没有说话,拿出了一张名片给关忆,关忆接过后,反复摩挲那张名片。
他叫陆睿凌。
“你是?陆睿帆的家人?”
“你原来认识陆睿帆,刚才看你在台上的表现,其实很不错,我们扬逸集团想要签下你,做一个艺人。”
“……”关忆无语,这世界真是奇奇怪怪,什么东西都有。
“相信以你的实力,我们绝对没有看错的,你看看吧!可以的话明天和我联系。电话在那个名片上。”他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背,离开了。
关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掏出手机,找到了那个电话号码,约他到一间凌晨餐厅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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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湛路刚要上床睡觉,因为明天有一个新品发布会他要参加,正不巧,关忆刚好打来电话,他接听,问:“Honey,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关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骂人,只是淡淡地说:“到凌晨餐厅来。”
许湛路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于是迅速穿好衣服,开车,奔驰在大路上,消失在月色中。
见到关忆时发现她没事,许湛路长长松了一口气:“吓死本宝宝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还能有什么事情?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关忆把那张名片递给了许湛路。
许湛路看了后,说:“认识啊!这不就是那个陆家的陆睿凌,扬逸企业的董事长,干嘛了?该不会……他要绑架你?谋杀你?强‖奸‖你?或者……他发了恐吓信给你?”
关忆终于像以前一样了:“想哪去了?他呀!就是看上我了!问我要不要签合同,成为他们旗下的歌手。”
“这点倒是可以,你确定要去?”许湛路终于不再吊儿郎当了,因为他发现,似乎有情敌出没。
“是啊!今天我倒是没怎么样,感觉唱歌起来轻轻松松,反正也没想那件事,不都还好好的吗?我就想,反正都是靠赚钱养活自己,我干嘛不去当一个歌手,还能赚更多的钱?”
“要不要我养你?”许湛路勾唇一笑,“我这里有好几百张金卡,十几张黑卡,你要么?全送你了!”
“哥吻!”关忆终于恢复了母老虎的本性,以前那个知书达理的关忆已经没了,现在是横行霸道、泼辣神勇的关忆。
“好了,正事也聊完了,要不要送你回家?我明天还有个新品发布会,为了你,我都推到后天了。”
“什么?为了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完全可以跟我说?那我可以叫苏幂涵来陪我聊天的。”
“没关系,为了你,一切都值得。”许湛路温暖一笑,胜过潇潇秋色,全身上下都有暖流在流淌,心,暖洋洋的。
关忆没有说话,只是走出了酒吧,跟着他上了车。
一路上,许湛路问她什么她也不回答,许湛路像往常一样逗她,戏弄她,可是都无动于衷。关忆就眼睛望着窗外流动的景物,可是她都没有欣赏进去,因为,她在听他说话。
到了关忆家楼下,关忆开门,寒风呼啸,与车内的暖气简直是天壤之别,她径直往前走,连许湛路跟她告别她也没回答,等许湛路走了,她才轻轻回头,微笑着看许湛路车子听过的痕迹:“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