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军团九万多战士,风狼战士有六万多,狂牛战士有近三万。
说话间,方平风已经穿过写着“机密重地,闲人免进”牌子的门廊,来到了魔晶矿脉所在的后院。
阿呆继续着它的汇报。
“楚翰他们已经赶到了北城,正在指挥风狼战士的先头部队出城。”
“七阶狂牛战士们已经全部进入城主府,正在向您所在的位置赶来。”
“公孙蒙所部似乎魔力将要耗尽,虽然跟过来了,但是没有继续攻击的意图。孟宏所部,已被断后部队挡住,但是我们的断后部队应该马上就会被突破了。”
“风狼战士主力已经出城,自由军团的侦察部队好像发现了他们,刘振川正率部加速赶往北门外。”
方平风不停地点头,微型对讲机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随即响起楚翰的声音:“大人,我指挥风狼战士的前军,已经接近了魔兽森林边缘,中军的撤离应该也不成问题,但是自由军团正在加速赶来,如果让后军冒险出城的话,很可能会被自由军团拦腰截断的!”
方平风略一沉吟,果断地说道:“你让风狼战士的后军退回来吧,我让狂牛战士给他们让开道路。秘密地道在城主府这里,我安排他们从密道离开好了。”
“好,我知道了。”楚翰关闭了微型对讲机。
孟宏所部已经彻底陷入了缠战。三万狂牛战士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们将城主府占得满满的,而且还以城主府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辐射着,占据了很大一片区域的街巷,进行着顽强的阻击。
孟宏所部至少都是七阶的大斗师,对上这些只有五阶的狂牛战士,自然是无往不利的。但是,狂牛战士的数量太多了,也太勇猛了,往往他们刚刚清理出一段道路,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就又有一队狂牛战士疯了一般扑了过来,重新挡住了他们前进的脚步。
在孟宏所部前进的方向上,狂牛战士没有收缩防线,更没有后退一步,孟宏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耗费巨量的斗气。
跟他们所在之处相邻的街巷,飞羽军团的战士们后来者居上,跑过狂牛战士主动让出来的道路,一路往内城方向杀去,很快就超过了他们。
孟宏有苦自己知,他知道狂风军团是专门针对他的,可是他却只能见招拆招,根本没办法逆转形式。
战斗打得实在太激烈了,孟宏及其属下三十****番上阵,仍然只能保证不退,连前进一步都是妄想。刚开始受到阻击的时候,孟宏还异想天开,将高手分为两路,齐头并进。结果,在狂风军团凶猛的反扑之下,竟然被打得节节后退,骇得他只好再次合兵一处,梯次出击,才止住了颓势。
飞羽军团从玉阳城西面入城,潮水般的大军开始分流,往南北两个方向涌去了。他们的战术显而易见,正是中央突破,两翼夹击!
进攻的阻力渐渐大了起来,张坤鹏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声嘶力竭地调兵遣将,一刻不停地对狂风军团的防线,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三万狂牛战士已经收缩到了极限,飞羽军团想要前进一个人的距离,就需要杀掉一个狂牛战士才有可能。街巷宽度有限,很难发挥兵力优势,三万和二十万,短时间内都没有什么差别。战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变成了真正的添油战术。
“主人,狂牛战士已经将防线收缩完成,和飞羽军团形成了相持的局面了,暂时还不分胜负。而针对孟宏所部所在的街道,我们没有后退,而且还在不断地发起反击,以攻代守,争取让他们寸步难行,但是,兵员消耗太大了!”阿呆有些慌了。
方平风勉强一笑道:“淡定,我就不相信他们的斗气能无穷无尽,他们总有累的时候!现在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时间,只要能争取到时间,再大的伤亡我也能够接受!”
现在战场上的情形,完全验证了方平风决策的正确性。
守城转入巷战,对于狂风军团来说,是极为有利的。两大军团空有二十万精兵,此时也只能按部就班地前进,毫无取巧的可能。依照现在的伤亡情况,三万狂牛战士,守住玉阳城三天都不成问题。
当然,这样的战况,也只有不知生死为何物的武装机械,才能够坚持下来。换了温凉星任何一支部队,都早就崩溃投降了。
军队之间陷入了僵局,方平风已经放心了不少,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孟宏所部了。他们以八阶的孟宏为首,杀伤力太大了,狂牛战士是成片成片地战死,残肢断臂撒得到处都是,人造血液在地面低洼处慢慢汇成了血池!
但是,正因为如此,他们如果进入城主府,其危害将是难以想象的。为了大局考虑,方平风只能让狂牛战士前赴后继地去送死了!
反正是尽人事,听天命,什么时候狂牛战士死完了,方平风什么时候放弃!只要还有一丝机会,方平风都要坚持到底!
“主人,狂牛战士已经将风狼战士的后军接应到城主府外了。但是,自由军团也已经从北门入城了!”阿呆报告道。
方平风颔首道:“好,让他们过来,马上从地道出城!”
他只说了风狼战士,至于自由军团,他连提都没提。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爱咋咋地!
很快,一队脚步沉重的风狼战士,一步步挨进了院子里。
“快,地道在这里,快点进去!”方平风大声招呼道。
风狼战士垂头丧气,默默无声的钻进了宽大的地道。方平风感到很歉疚,他知道,让这些英勇的战士放弃守土安民的职责,灰溜溜地离开,真的很残忍!
可是,他能够留下没有生命的狂牛战士,只为了那极度渺茫的希望去赌一把,却不可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视风狼战士的生命如草芥!
长长的队伍如同一条垂死的草蛇,软趴趴、无精打采的,只是在机械地行动着。很快,近半的风狼战士都已经进入地道了。
“大人,为什么他们都可以,我们就不行?”终于,一个风狼战士满脸涨红着,向方平风问出了这个无法回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