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此时正惊讶的望着眼前地下酒宫,不由发出赞叹声。
整个地下酒宫是由几十根石柱支撑着,在每根石柱上都镶嵌着三颗会发光的石头,照亮着整个地下酒宫。最令他感到震惊的是那一望无际的酒缸,虽然自己在家也曾见姑姑酿过酒,但那也就三五个大缸,这次竟然看到了如此种类繁多的各式酒缸,大的、小的、红的、黑的……墨尘顿时愣住了。
致远师兄在旁边看到墨尘在发愣,便将他一拉,墨尘这时才回过神来。
“我给你介绍下,你眼前这一片黑色大缸是五加皮酒,那片白色大缸是秋露白…”致远师兄边带着墨尘向前走,边对他讲着这些酒的种类,听得墨尘是迷迷糊糊。
接着致远师兄将墨尘带到了一座半米高的木台上,离木台五米远有一处泉眼,正不停地向外冒着泉水,泉水清澈见底。
“这里的酒大多数是从这处泉眼取水酿造而成,只有一少部分百年老酒是儒门刚建时师祖和师傅从外边带来的。”致远对正在望着泉眼的墨尘说道。
然后他转身下了木台,过了一会,不知从什么地方取来了两个酒杯和一个木勺,递给墨尘一个酒杯,“走吧,带你去尝尝酒。”
墨尘接过酒杯点了点头,跟在师兄后面向藏酒处走去。
“师兄,为什么师傅就你一个徒弟呢?咱们半醉渊为什么这次考核没有收其他弟子?”墨尘将心里的疑问都说了出来。
“师傅只收我一个徒弟可能是因为怕麻烦吧。”师兄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们半醉渊术法比较奇特,这次考核没有人相符,所以没有收任何人,那些弟子都被分到了棋院、书院、画院、诗院、茶院。”
“那云烟分到哪个院了?”墨尘连忙问道。
“你说的是前几天一直为你加油鼓气的姑娘?”
墨尘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她现在在茶院,那姑娘可是个天才,第一个通过了学海,她可以修行除我们半醉渊外其他六院所有术法。这次考核还出现了几个资质颇高的弟子,那些师叔为抢人差点都打起来,像那个张星辰、姬如玉二人可以修行五院术法,他们真是厉害呀,你师兄我才会三院术法。”
这时,墨尘忽然听到姬如玉三个字,身体猛地一震,正想询问师兄,但此时,正在前边走着的致远师兄突然发出“咦”的一声,接着他顿了顿,突然转头对墨尘说道:“你好像没有去学海,那你知道你能修行哪几院的术法吗?”
墨尘摇了摇头,“我从师祖的乾坤回转阵出来就被掌门师叔告知到这来,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致远师兄听了便挠了挠头,然后就又带着墨尘向前走去。
“师兄,那个你刚才说的姬如玉是一名女子吗?”
“那家伙是个男的,不过长得很漂亮,有空你可以去看看,你怎么想起问他了,你们认识吗?”
墨尘连忙摆摆手,“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这时两人走到一片酒缸跟前,师兄轻轻将一个酒缸上的油纸盖揭开,“这是我前两天刚开封的,这酒叫做秋霜落,是在秋天降霜那夜,将酒曲放置室外,在霜夜快要结束时,将酒曲取回开始酿造,此酒虽甘但后味有点冷,你尝尝。”说完用木勺舀出一勺酒,倒入墨尘手中的酒杯。
墨尘尝了一口,酒甘甜清冽,“好酒”,然后一饮而尽。
随后致远盖上盖子,又带着墨尘品尝了竹叶青,雪中梅等酒。
看着墨尘意犹未尽,致远突然神秘的说道:“看你酒量不错,走,我带你品尝点高级货。”
拉着墨尘来到一口红色酒缸前,墨尘看着这个红色的酒缸,发现木质酒缸盖子上面有一道卷轴,上面写着一个字,“封”。
这时师兄对着墨尘说道:“这酒叫做火酒,里面蕴含火属性真元,不能多喝,你尝尝味道就行了。”
说完,突然见他手指呈现一抹绿色真元,然后点向卷轴,轻声道。
“开。”
顿时,只见卷轴迅速卷成一团,然后致远师兄将盖子轻轻推开三分之一,用木勺轻轻舀出一点酒倒入墨尘的酒杯,接着,将自己的酒葫芦也灌满。
随后盖好盖子,手指点向卷轴,轻声喝道,“封”,卷轴瞬间又展开在木盖上。
墨尘疑惑的看着师兄,又看了看杯中那红色的酒。
“因为怕真元流逝,所以平日除取酒时都要将酒缸卷轴封住。赶快喝吧,要不火属性真元就要流逝了。”
墨尘点了点头,将酒全部倒入口中,顿时,舌尖传来了一股火辣的感觉,他连忙将酒咽下。
一股热气迅速向身体四处涌动,墨尘感觉自己的体内仿佛成为了一个火炉,正不停的向外散发着热量,但身体的毛孔好像没有打开,那股热量无处可去,在身体里乱窜,憋得好难受。
致远也端起酒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打了个嗝,道:“好爽。”这时他转头看到墨尘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变得通红,连忙问道:“墨尘,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感觉身体好热,好难受。”墨尘咬了咬牙说道。
“那来点冰酒降降温。”师兄想了想,然后走到不远处的一处蓝色酒缸前,解开酒缸封印,取出半勺酒放在墨尘嘴边,墨尘连忙将那半勺蓝色的酒喝了下去。
刚入口,一阵冰冷直冲脑门,牙齿嘴唇开始不停的打着颤,咽下去,顿时觉得自己像刚从火炉出来又钻进了地下的冰窖一样,冷气开始像蛇一样不停的向身体四处钻去。
墨尘的身体在冷热交加下,脸色开始一会红一会白,身体不停的颤抖,很快就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致远师兄见状,连忙抱起墨尘往外走,边走边摇着头说道:“怎么会不能喝呢,按理讲,师祖将他分到酒院,他肯定能修习酒院术法,但连这酒都喝不下,怎么修炼。”
将墨尘放在床上,把了下脉,发现脉象虽乱,但很有力,便知道他没有多大事,只要等那两杯酒的药性散了,自然就会醒过来。
师兄坐在旁边喝着酒,忽然叹道:“这家伙起来知道自己不能修炼酒院的术法,如果要走,那岂不又剩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