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干什么?”我顿时疑问,北山有宝贝这一说法根本就不靠谱,我们陪着刀疤来,基本上是人道主义同情,等到了地方挖几锄头找不到就撤了。
“挖宝贝呗。”叶月笑吟吟的回答。
“你们听谁说的,那是假的,我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说那里有宝贝,结果现在谁都没挖出来。”
“真的。”叶月眨眨眼。
“假的!”我一口咬定,在这里我算是土著了,难道还不如外乡人明白。叶月拎着观音举起来在我面前晃,“真的,这个就是证明。”
“到处都有这玩意,蒙山上十五一个。你要我能给你弄一筐。”
“这个确实很常见,但是它背后刻的字却不常见。”
“还有字?”我疑惑的把观音转了一下,果然在它背上有个印章,几个古字缠绕在一起,完全认不出是什么,“刻的啥这是?”
“天虎石王。”
“什么玩意?”我更是一头雾水。
“应该是一个人名,具体我也不清楚,这是十六国南北朝时候的,那段时期很混乱,要想知道可能得查大量的资料。”
南北朝我大概还知道,但是十六国就连听都没听过,我疑惑的看着叶月,“真的?”
“东西是真的。”侯叔手搭凉棚往北山看去,“这里的风水虽然不是极佳,但是葬个小诸侯却是绰绰有余了。”
“你的意思是有古墓?”
“是的,只是可能已经被盗过了。”
“盗墓犯法啊。”我顿时有些心慌,我们只是去刨几锄头而已,盗墓这事可得从长计议。
“不是盗墓,我们只是去捡漏而已,北山上开过矿,即便是有古墓也都毁了,但是有些细小的东西,比如这观音大小的,可能会散落在一些角落里。”侯叔试图劝服我,但我依然犹豫不决。他等了半晌我没回应,便趴到车窗前,“小伙子,北山上有古墓,你们去不去挖?”
“我靠,真有,哎,哲哥哲哥,真有宝贝,哈哈哈发财了发财了,哎,不对,你谁啊你?”刀疤喜形于色,大声叫喊起来,但立刻又觉察到了不对劲。
“我是你侯叔。”
“候,我艹我艹,你是那个猴子。哲哥快看快看,这是个猴子,真猴子啊,不是不是,是跟猴子一样的人。”刀疤惊得从后座上跳了下来,语无伦次的叫着哲哥。
哲哥立刻将摩托支上,三步跑过来,盯着侯叔看了一会啧啧称奇,嘴里念叨着“我靠,太牛逼了。”
“行了行了,没见过咋的?去不去?”
“去去去去,我们本来就是要去的,没想到你们也去,正好一起,人多好办事嘛。”刀疤依然激动不已,欢呼雀跃着。
然而我却隐隐有些不安,禁不住他们一阵撺掇,跟着一起朝北山而去。
到达山脚已近中午,上山没了路,车子都停在了山脚下,我们步行朝上走去。
矿洞在半山腰里,山不高,我们很快便走了上去,临近矿洞竖了一个牌子,危险禁入。
这个矿存在了很久了,最早可以追溯到抗日战争时期,此后开开停停,最后一次关停已是十年前了,政府给做了一些回填工作自此便再也没开,原本修好的路全都毁得无法通行了。
我们站在矿洞口打量了一下,里面并不深,尽头立着一个生锈的井架,周围还有固定灯具的铁钉留下的痕迹,整个洞里布满了灰尘,一看就是很久没人来过了。
叶月抚着斯内普,在它耳边嘀咕了几句,它“喵呜”一声跳了下来,朝洞里走去。
“它干啥去?”我顿时疑惑。
“探路呗,对了,我们合个影。”叶月说着将我拉到矿洞前,我对那猫还有疑问,但是被她这么一转移话题,立刻就想不起想问什么了。
林叔抱着那个相机往后退了退,示意我们摆个造型,叶月很自然的就挎上了我的胳膊,我犹豫再三,举起右手做了个剪刀手。
“好嘞。”林叔叫了一声,相机里没一会便吐出一张照片,叶月笑吟吟的接过来,然后我就看到照片上的我表情木讷,跟个傻子一般。
“这个我留着。”叶月说着就收了起来,然后这个时候,斯内普又喵了一声。
它正站在那个废弃的井架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井架下面,侯叔挥手示意我们过去,自己蹦蹦跳跳的先行跑了过去。
我们几步跟上去,侯叔站在井架上,正在审视着井口周围。
井口上搭了钢管,又盖上了木板,算是封住了。但是时间久远,钢管已然绣了,西北角有块木板破了个大洞,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深。
侯叔跳下来,踱到洞口那里,趴下去看了半天,淡淡的道,“从这里下去。”
林叔立刻从背包里拿出绳梯,栓在了井架上,井架的钢管早锈得不成样子,绑的时候掉下来很多铁屑。我上前摸了一把,沾了一手铁屑,“这牢靠吗?”
“问题不大。”侯叔将余下的绳梯扔进洞里,用力拽了一下,顺着绳子就溜了下去。
“就这么下去?”我有些诧异,侯叔身材小,自是没问题,谁知道这梯子能不能承受得了其他人的身重?“那古墓难道在这下面?会不会在别的地方?”
“在下面。”叶月笑了下看向我,“你难道就没注意?这个洞口附近有脚印,而且还有栓绳子的痕迹。”
我顺着叶月说的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些脚印,只不过覆上灰尘,很明显有段时间了。
刀疤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待侯叔摇了一下绳梯后,他立刻便冲了上去。
没多久几个全部人下去了,我跟叶月压在最后,绳梯又一次摇动起来,叶月笑一下,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硬着头皮爬上绳梯,一步步往下爬。洞里凉飕飕的,下面有手电光照上来,但是光柱之外便漆黑一团,让人瘆的慌。
我慢慢爬下去,这段路程不远,很快就爬到了,这时候才发现,他们是在井壁上一个半米见方的洞里缩着,这里远没有到底。我躬身钻进去,回头看井里漆黑一团,不知道有多深。
“这里怎么会有个洞?”我疑问。
“反打的盗洞,有人从古墓里逃出来,打到了这里。”侯叔摸着洞壁上的铲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