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看了众人的表情,把目光投向面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的路远。心中升起一股不满,这书生也太弱了,连这等气势都受不了,刚才还如此嚣张?
“你说!”上官景用眼神横了路远一眼。其实上官景也知晓事情的原委,毕竟他们的动作那么大。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了一下。
路远对上上官景那双冷酷布满寒酸的眼眸,犹如置身于地狱般,话到口中却发现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脑子一片空白。
“哼!”上官景冷哼一声,警告道,“这里是书院!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明白!”
路远一旁的王学礼看到对方吓得够呛,连上官景的问话都没回答,便好心地推了一下。反应过来的路远,连忙惶恐地连连点头。
这场闹剧结束后,各就各位,算是画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公孙羽回去的马车上,辚辚声在大路上格外的响亮,似乎能震撼整个山谷。而车中一片静默,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觉在狭小的空间中流转,一时间谁也没敢发出声音。
“大人,回去后我们如何交待?”还是公孙羽亲信打开打破了这一压抑的气氛。
公孙羽看了一眼身受自己信任的仲演,严肃的脸色有所缓和,颔首间接过对方递来的清茶,语气淡淡道:“不过是一场比赛而已,相信陛下不会因此降罪于我。只是神秘人之事看起来有点难办。不说是敌是友,这其中是不是我们其实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说到这,指尖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头,倚在一旁,闭目养神。
仲演听罢,也陷入沉思,不需半刻,仔细斟酌了一番宽慰道:“以下官来看,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公孙羽一听便睁开了眼睛,眼里闪过一丝兴味,“何解?”
仲演整理好说词,确定无漏后便接着说道:“此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隐藏在骊山书院之中,而且如此大费周章若是针对我们可能性不大。”说到这察言观色见公孙羽眼里的精光,便停了下来,等待对方的裁决。
“你的意思是说,不管对方的目的如何,这骊山书院中潜着一只随时可能吞噬他们的猛虎,与我们来说根本无利益冲突。那么我们就隔岸观火看他们到底要整出什么事来?”
“大人所言极是!”这回不关是仲演,其他随官也急忙拍马,生怕错过了表忠心的机会。
公孙羽把大家的表情看在眼里,赞赏地看了仲演一眼,什么也没说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这次骊山书院大获全胜,上官景可谓是不辱使命,即刻便要回去复命。
酒筵过后,武妍找到上官景,一双格外清亮的眼眸望着对方。
“你有什么事?”
武妍见对方突然理会自己,居然有种自己中头彩的兴奋感,呃……这一定是错觉!
“其实也没什么。”武妍见对方眉头
,连忙开口道,“殿下还记得凤凰楼一事吗?”
凤凰楼?上官景蹙眉,点点头。
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这是想赖账的情势?嗯!武妍觉得一定要把皮拉厚点,“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好吧,其实上官景真是忘了自己许诺的一千两银子的事。近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他怎么会把心思花在这等小事之上?
见对方还是只字不提,武妍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冲动,“难道您忘了一千两银子?我的!”
上官景看着对方有些扭曲的俏脸,心中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你说的就是这等小事!”
武妍一噎,小事?这是小事?这可是关系到国际民生的大事好不!没听说过无钱寸步难行好吗?看看他的表情那个叫一个不赞同啊!
“殿下,这对你来说是小事,可是对我一个小小的老百姓来说那可叫一个大啊。”
“武将军有月俸!”
武妍一抽,爹有钱关她什么事?再说了,关键是她老爹没钱啊!这才是重点好吗?
“殿下,我们只是穷的不明显。”
武妍这么委婉一说,还信誓旦旦的样子,看得上官景嘴角上扬,“回去后,便亲自送到府上。”
果然,听对方这么一说,武妍眼睛一亮,清秀的小脸一时间散发出灿烂的光彩,比暖日更加的绚烂夺目,看得上官景一闪。
上官景还想说什么,只是顾函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面上依旧挂着得宜的笑容。
“殿下,该启程了!”顾函脸上虽然挂着七分笑,但语气却不容拒绝。他倒也不怕上官景的身份。
这时,上官景的随从拉着一匹汗血宝马走了过来。上官景一看,面色一黑,眼里充满了寒气。随从顿时背脊一阵发寒,他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怎么了?不是主子让顾先生叫他拉过来的吗?
“那就告辞了!”上官景狠狠地看了随从一眼,动作敏捷的一个跨身就上了马,拉紧缰绳,马靴蹬了一下马便绝尘而去。身后的随从亲兵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