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是说我妇人之仁?”刘云已经不生气了,可是总觉得在武妍面前落了面子,怎么的也要在自家相公身上找场子。
洪言连连摆摆手,“夫人你想多了,我怎么会这样想你?”
刘云故作冷漠地说道:“知道你不敢!”
“还是夫人懂我!”洪言连忙说着好话。
“哼!德性!”
武妍:……
这一定是在秀恩爱!而且还是在单身狗面前!
“咳咳……”武妍假装咳嗽几声,提示自己的存在。什么时候自己的存在感那么弱了?唉!
刘云听到武妍的咳嗽声,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夫妻俩间的情趣被外人看了去,总归有些羞赧。
洪言看到自家夫人的表情,在看看武妍尴尬的样子,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知道自家夫人脸皮子薄,便开口转移话题,“话说武妍这运气还是不错的,随意走走便遇到顾函他们。”
刘云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不自在,便接过话茬,“什么叫随意走走?我那是故意让小妍到桃花林中走动的,早知顾函他们在那,便顺带着让小妍叫他们过来用膳。谁知一去不复返。”接着把刚才武妍智斗王学礼之事详细告知。
武妍心中一跳,呵呵几声揭了过去。其实她也知道时间过长,刘云自会寻来,所以才有恃无恐地接下王学礼的挑战。
她第一招是有准备。那块手帕是从西域商人那里偶然得来的,说到稀奇处,便是绘在上面的图形,在完全接触空气之后,会散发出一种无色无味却能吸引昆虫的气味,然后慢慢消失,称为昙花一现。
但若是重新收起,那么这图形会再次出现。第一次看到这样稀奇的玩意,武妍也像他们一样惊异。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真不知这方帕是用何种材料制成。
她知道自己这招必然会引起反弹,但按时间来算,以刘云的性子必会寻来。这人面桃花的,在加上刘云在书院中的地位,想不服都不行。
想到这,武妍心中略有所不安。这招确实是一劳永逸,可是多有弊端,可是当刘云一句“嫂子”就把她立在了显眼之处,既然如此,那她还不如高调做事。这人啊,总是事与愿违!
洪言听了刘云的话,非但没有表现喜悦,反而面露忧愁,“小妍啊,你可知高调做人,低调做事。你尚且羽翼未满,如此这般大张旗鼓,风头正盛,恐怕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中。”
武妍看着洪言语重心长的话,心中一动,站起身来行了大礼,“山长,小妍明白,行事如做人。《道德经》有言:交易之道,刚者易折。惟有至阴至柔,方可纵横天下。天下柔弱者莫如水,然上善若水。”
洪言满意地点点道:“是也,是也!曲高和寡,人至非独。小小年纪有这番感悟,确实是难得难得。虚心方为正道,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如世俗,焉知人生正道?”
“山长所言极是!不过,今日怎不见严老?”武妍奇怪今日怎么不见严老的影子,他不是最喜欢逗趣于她吗?
“恩师向来随心所欲,你要留他,还得看他心情。若是强留,恐怕跟你置气,回头说你不是,你也不好说甚。”洪言说到严老,真是头脑发胀,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真是老小老小,就因自己的一句“不妥”对方就大发脾气,今日一早就走了,临走之时还留下书信好好照顾好武妍。
武妍对严老的脾气相处不久,但也知晓一二,便笑着安慰道:“严老是这个脾气。大多出名的隐士多少有点脾气,当然这不叫脾气,这叫个性。所谓个性,那就是让人又爱又恨。”
刘云一听,便知对方是拿严老开玩笑,想来确实如此,便笑起来应和道:“这番话倒是有理。”
洪言听了面露难色,“小妍,这话在我们面前说说便可,若是传到恩师耳里,恐怕少不了一顿训斥。”
“山长,严老可不在哦。我可是聪明的孩子,怎么也不会拿自己的耳朵开玩笑,只敢在背后说说。反正他又听不到,是吧,师嫂?”武妍见洪言一本正经样,便拿刘云当同盟。而这同盟也未让她失望。
“就是!是事实,在人前不能说,难道背后就说不得了?什么道理?”刘云帮腔道。
洪言对刘云的胡搅蛮缠早已是深有体会,只能打着哈哈,“确实是。”说完后,警告性得看了武妍一眼。
武妍无辜地眨眨眼睛,只怪同盟太厉害,她也没有办法啊!
洪言只能跟自己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