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先生。我会说明国的语言的,你其实并不用带着一个翻译。我叫汉斯·普特曼斯,荷兰东印度公司现任驻福尔摩沙长官。”当汉斯·普特曼斯见到所谓的澳洲人的谈判代表林有德的时候,只能说是心中有着一千万只***在奔腾着。要知道作为一个荷兰东印度公司的驻台湾长官,会说明国的话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看着这个长相和说话的风格和明国人差不多的谈判代表,只能想说对方真是一个十分不靠边的人。这点从之前的英语和法语之中可以明显的看出来,因为语法用词的意思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好歹自己是会中文,才能大概的明白是什么意思。“还有您如果需要翻译的话,您最好应该换上一个翻译。事实上他的语言天赋简直无限趋近于无,完全是在拼单词而已。”
“您好,汉斯阁下。我是大洋洲华夏共和国外交部部长林有德,很高兴认识您。这边的这位先生是我国的商业部部长周洛先生。”对于汉斯·普特曼斯总督林有德还是知道的,不过林有德并没有想到能够在这里遇见他。因为对方可以说是台湾总督,所以应该会在台湾才对。不过林有德还是抢先一部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不过这明显使得对方大吃一惊。看来汉斯·普特曼斯对于明国官员的见面习惯还是很了解的,不过突然见到澳洲人和欧洲人类似的习惯实在是感到奇怪。“先生,这没什么奇怪的好吗?要知道我们国家和尼德兰联省共和国一样,都是使用的共和制好吧。”
“您好,我是大洋洲华夏共和国商业部部长周洛。很高兴能够在这里见到您。”面对着对方的代表伸出自己的右手之后,可以说周洛感觉算是松了一口气。对与林有德还算正常的表现感到无比轻松,这家伙总算是没有干出什么比较奇怪的事情。要知道这个逗逼可以说是什么都敢干的人才,他在这里干出什么事情都不显得奇怪。曾经激进派们曾经觉得人这家伙当外交部部长简直可以在三个月之内得罪全世界所有的的国家,和某国某次选举一样完了之后基本可以和全世界开战了。
虽然说初次见面的感觉还算良好,但是实际上这次机会也只能是拉近一下关系这样的事情了。想要签订一些条款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事实上如果需要签订条款还是需要去一趟巴达维亚才可以。因为虽然汉斯·普特曼是驻台长官,但是还是没有资格签订合作协议的。这使得这次交谈只能是做出一个意向的表达一样,可以说汉斯·普特曼斯最多是个基辛格,巴达维亚总督还有十七人团才是尼克松。当然投降协议不在此列归属,因为这个只需当地最高长官就可以签署。
这里就不得不说明一下荷属东印度公司的权力结构了,荷属东印度公司在巴达维亚总部的总督无疑具有很高的临机决断的权利。而十七人董事会则具有最高决断权。所以这个公司以现代的看法来说无疑就是十七人董事会为执行董事,巴达维亚总督为CEO的结构了。至于像是台湾总督这样的职务也就是个地区经理,那里可能签订什么条约,除非是得到了授权的情况下才可以签订的条约的,这从明荷战争之中就可以明显看出来。
因为会谈的过程比较友好,因此林有德和周洛并没有仅仅是和这位第四任驻台长官在两艘小艇上进行交流活动。而是带着这位先生在东皇太一号上做了一个较为简单的参观,以表示合作的诚意和一定的威慑作用。对于这样的邀请汉斯·普特曼斯还是比较容易的欣然接受的,毕竟这样近距离的参观可以使得自己得到更多的信息。以此来判断澳洲人的实力,从而来为未来的决策的决定作为一定参考。
“你好,欢迎登舰。”对于这次简单的登舰活动,作为舰长的林飞白无疑是要作为欢迎人员的。
“你好,船长先生。”对于身穿深蓝色海军礼服的林飞白,汉斯·普特曼斯还是十分有好感的。因为他希望能够从这位船长口里得到一些比较有用的信息,至少这种军人要比政客好对付的多,从他们嘴里更容易套出一些有用的技术信息。这些信息对于以后荷兰自己造舰工作也是十分有用的,毕竟对方能够把战舰建造到如此的巨大也是有一定的必然之处的。“很荣幸能够参观这艘战舰。没想到你们能够制造出这样巨大的战舰,而且这艘战舰还是钢铁战舰。由此可见大洋洲华夏共和国必定是一个文明而伟大的国度,希望我在未来有机会能够踏上这个伟大的国度。”
“哪里,哪里。欢迎来到东皇太一号进行参观工作。还有这艘船只是一支大型邮轮而已,并不是阁下所想的战舰。”对于对方的认知错误,林飞白还是很愿意加以纠正的。“我们只是来进行贸易活动的,并没有驾驶战舰前来。那些武器是我们运输的货物,事实上我们是看见你们打开炮门才将这些东西搬上来的。”
“对于我方的失误,我表示非常的抱歉。”汉斯·普特曼斯就知道自己这方打开炮门会使得别人误会,不过澳洲人的造船技术不得不说真是不错。这艘船居然是一艘金属战舰,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艘船的钢铁消耗实在是太过于庞大的数量了,就连我们尼德兰也不会像你们这样制造船只的。你们为什么要制造全钢制船只,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事情。要知道使用木制船壳就可以满足防御的要求,一艘邮轮造的如此坚固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阁下,我们的火炮威力更大所以才做出如此考量的。而且为了支持船只本身的重量,我们也需要足够的金属来做支撑。”林飞白对于那些欧洲国家的火炮完全是持一种无视的态度的。在这个年代欧洲最大的火炮的威力和穿越众火炮的威力都是无法比拟的,这个时代欧洲火炮是以击穿木板作为考量的,而穿越众则是以击穿复合钢板作为考量的。比如说哈维钢、渗碳钢板等等。
“先生,我实在是看不出那些火器的威力能有多大。我观察到你们准备卖出的这些火器似乎并不是什么先进的武器。”
“阁下,事实上先进的武器是不加以出售的。我们只是把几百年前所设计的武器生产出来进行出售而已,那些武器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几近于古董的设计了。”对于对方对一窝蜂武器大轻视,林飞白无疑是感到无比气愤的。“这些武器出售给明国就已经够用,他们还没必要拿上那些比较先进的武器。你们欧洲人不是也用玻璃球来欺骗别人吗?”
也许是林飞白说的太过直白的原因,汉斯·普特曼斯似乎自己也觉得这些话也不应该说出来。这让这里的气氛一时之间显得有一点尴尬,不过还好这种尴尬并没有保持多久。似乎是在进入了船舱的宴会大厅之中后,汉斯·普特曼斯开始真正相信这艘船是一艘民用邮轮而不是一艘军用战舰了。
“你们简直是修建了一座海上的宫殿,这简直是太过不可思议了。”看着东皇太一号那无与伦比的奢华装饰,欧式的风格使得这些装饰很符合汉斯·普特曼斯的审美观。“我敢说哈布斯堡王室的宫殿也就是这个水准而已,甚至在于某些方面还比不上这艘船上的宫殿。不过最让我惊奇的就是你们使用的照明方式,这简直是神迹一样的方式,我认哪怕是天堂也不见得能比这里好上多少。”
“那只是我们国家所拥有的一种特殊的照明器具而已,实际上我们这项技术并不成熟。我们也只是在一些地方会使用这些工具。”对于电力目前穿越众们还是打算保密一段时间的,毕竟这些技术都是十分重要的技术。重要的技术原理穿越众们可是并不会告诉别人的。但是穿越众们所不知道的是他们已经在不经意间泄漏了很多的信息了。实际上汉斯·普特曼斯在刚才尴尬也并不是因为林飞白的那些话。而是发现这些澳洲人虽然和明国人在很多地方时十分相似的,使用的语言和傲慢也是一样。但是这些澳洲人却是对于他们的明国同胞也是带有一种敌意的,似乎是明国人配不上他们一样。
事实上这次相遇只是这次航行之中的一件事情,并没有打乱穿越众原定的计划。这次相遇只是使得轮船慢速前进了三个多小时而已,然后这艘船就放下了汉斯·普特曼斯继续完成自身的航行目标。
1630年4月12日上午9点38分,东皇太一号正式到达澳门港外5海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