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地上,种族众多,除了人族,还有着很多的种族,人族将其称之为异族。
千年之前,人族在众多的种族之中处于弱势,有一个人族做奴隶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近千年来,人族的数量却越来越多,人族的地位在众种族中已经处于金字塔的顶端,所占的比重也越来越大。
这一切都要归于一个人——洛神州。千年之前,洛神州以一人之力,挑战异族才俊,一战成名,自此一路凯歌,杀石皇,诛邪帝,踏上帝山,大战上百场,小战不计其数。
异族恐慌,联盟协商抗击洛神州。
帝山出动王者数名,协同众异族共战洛神州,洛神州竟以一人之力独斗数十位王者,一时之间,饶是敌对关系,也为洛神州的无敌不禁唏嘘。
帝山卑鄙无耻,洛神州大喝帝山,“这九州的管理者,该换一换了!”
帝山动怒,作为九州秩序的维护者,出动数位王者已是过分,想要以雷霆之速斩杀洛神州本来难度就大,更也是迫于天怒山人族大帝的压力。
天怒山可是存在真正的大帝,而且人族大帝在天怒山的地位很高,只是多年不管凡间之事,但余威犹在。
如果说帝山是人间的帝王,那天怒山就是天上的帝王,与其说帝山是天怒山命令的执行者,不如说帝山是天怒山在外放养的野狗,实际上则是天怒山掌管着九州的一切事务。
帝山不得不选择谈判,希望以和平方式解决。
最终洛神州竟然也意外的同意谈判,帝山请动天怒山的一名仲裁者,这名仲裁者竟以卑鄙之行径给洛神州下了血咒,洛神州只剩下了百年寿命。谈判最终决定,在洛神州有生之年,人族为百族之首,众异族俯首称臣。
洛神州黯然神伤,他已知身中血咒,时日无多,纵有周郎才,无处借东风。
洛神州研究二十多年,终于找到延长自己寿命的法子,但法子过于残忍,借子孙后人之寿数来延自己之命,而这个“借”却也是大打折扣,与其说是借,倒不如说是将血咒加诸在了子孙后人的身上,而且是强过自己身上的诅咒之力。
自洛神州之后,洛家后人,无人可以活过三十岁。
转眼三百年已过,异族觉得神州已死,天下当变,想再次统治人族,却不想洛神州竟然依然在世,以更无敌之姿震慑异族,异族胆寒,自此后七百年间未敢来犯。
千年已过,各族间的仇恨似乎随着时间的变迁也渐渐消逝,人族已经成为九州上数量最大的种族,各种族之间相互通婚的现象也是屡见不鲜,人族在百族中的地位也是高高在上。
然而,洛家,这个曾经为了人族牺牲重大的家族,血咒之诅依然存在,凡洛家子孙,鲜有活过三十岁。
昔日的大功臣,如今不仅被异族嘲笑,就连人族,也有人对洛家人明嘲暗讽,称洛家人是“短命鬼”,而所在的村落则被称作是“寡妇村”。
洛家不但被异族孤立,甚至人族中愿意和洛家联姻的越来越少,到了如今的洛家,也就是洛家第三十六代,男丁只有洛枫一人,洛家的血脉延续都成了问题。
如果洛神州还活着,不知当作何感想。真可谓,昔日世间高功人,今日竟逢断子难,神州若知今朝事,人族恐无今朝盛。
天下着大雪,狭窄的道山上一个少年,一身的麻布衣服,背负长剑,虽然天气寒冷,可是少年却似乎丝毫无寒冷之感。
这个少年就是洛神州的后人洛枫,今年十五岁,行走在路上,洛枫心里牢牢记着下山前大家给自己安顿的事。
第一,得讨一个媳妇回到洛家;其二,加入洛神院,在二十五岁前找到破解血脉诅咒的办法。
想着想着,脸上偶尔现出羞意,偶尔却又眉头紧锁,但洛枫毕竟是个孩子,走着走着烦恼便不见了。
洛神院,唯一一所独属于人族的学院,这所学院的建立也和洛神州有关,五百年前,洛神州寻得几位昔年老友,为光大人族共同商议建立一所独属于人族的学院,众人都共荐当以洛神州之名命名,从此洛神院成立。
来到城市,洛枫看着人来人往,这是十五年来自己第一次下山,这花花世界,竟是如此的乱人眼神。
各种吆喝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山上从来未见的各种新鲜物品,洛枫只觉得这十五年来自己真的是白活了,心中不自禁的想着,要是早个三五年下山岂不更加快活。
过于开心的洛枫,东张西望,一辆豪华的马车疾驰而来竟然不知。
“前面的臭乞丐,滚开”,说话的同时,马车上车夫的鞭子也向着洛枫扫了过来。
自小习武的洛枫,虽然江湖经验不足,但是功夫却也不错。当众人都以为这可怜的小乞丐要遭受无妄之灾时,洛枫竟然原地直上三四米之高,惊的骏马一跃而起,发出一声嘶鸣。
洛枫双脚落地,转身凝视着已然停在自己身后的马车,心中想着这人怎么这么野蛮。
洛枫闻到奇特的香味,自小从女人堆了长大的洛枫明白,车中坐着一个女人,而且年龄不会很大,客气而大方的说道:“车中的姑娘,有没有伤着”?
”车夫查问了马车中主人的情况,下车对着洛枫怒吼一通。“你这小乞丐,瞎了眼睛吗?挡在路中间,找死是不是?“
洛枫心中想着,明明是你街道纵马,却说我瞎了眼睛,而且自己从上到下,却是有那么几分像乞丐,洛枫虽然生气,但是不愿意多事。
洛枫久居山上,根本就不会说粗话,也不想刚下山就招惹是非,但眼神之中却有着一丝分离闪过,声音重重的说道“实在抱歉,是在下无礼了”。
虽然是道歉的话,可是看在车夫的眼里,这少年深邃的双眸,如剑的双眉,明明是在向自己道歉,而自己心里却有了一丝寒意。
“那,那个小乞,这位公子,你……你……我……”,车夫本准备继续嚣张一番,可是最你你我我的说了一通也没说出什么。。
洛枫疑惑的的看着车夫,对着车夫抱了一个歉意,然后转身想着马车的相反方向走去。车夫一人呆望着远去的洛枫,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只听到,车上传来一道柔细女子声音:“管叔,您这暴脾气是得改改了,咱们快走吧,否则迟了就来不及了”。
被唤作管叔的男子,应声说到“是,是,姑娘说的极是,老奴定会改的”赶紧上了马车,又驾着马车向前驶去。
车中女子不禁想着,这个挡路的小乞丐,倒是让人有些惊讶,竟然让一贯嚣张习惯了的老管低声下气的说出这等话,还知道我是女子,日后如有机会,定要相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