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源头还得从我出生那年开始。
这一年恐怕是有史以来最怪异的一年了吧!华夏各地没有哪里不发生点事儿;如果要是谈起这一年附近哪发生的事最震惊的话,要数上方的前唐镇发生的那些事最让人揪心吧!让人一时间感到了异乎寻常的摇撼,一片惊惧。可以算得上是最沉痛的一段时间了,而我,就是出生在这一年。
在四川的一个贫穷的小山沟里,养育着一百来户人家,因为村里面大多都是余姓,所以叫余家村。
听祖辈讲过:祖宗在明朝的时候是南京某地的员外之家,算是一方富豪,名声也是响当当的。后来明朝亡,当时在明末清初的时候无数的达官贵人被清兵一路追杀,最后找到了此地,这个地方前方是绵延的高山,后方是连年的战乱,非常有利于隐藏于世间眼下;而且地方地界大,风水绝佳,不过刚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没有人住,却有很多坟,被岁月磨得光亮的墓碑上看不清楚葬的是哪朝哪代的人了,要在这么多坟面前落户难免会让人感到恐惧但是也比在外面让人随便宰割要强啊,就这样,祖先在这里开山伐木开荒种地,伴着坟地修建房屋;没有忧愁和争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慢慢的随着时代的进步,余家村也慢慢展现在了世人的眼中,直到现在。
余家村祖祖辈辈一直有这样一个传说:在村子建立之前经常发生怪事,那些事情人力无法解决,几经波折之后,人们找到了一个风水先生,在一个风水先生的帮助下才得以延续至今,从此村中便有了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小小禁地,这个地方在村子后面的尖子山背面,听说是一个山洞,但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人见过……
我爸爸余顺是余家村的一个普通农民,家里面除了我的爷爷、奶奶、曾祖母曾祖父外,当时还有我的二叔和小叔还需要供钱读书,曾祖父曾祖母年纪大了,需要奶奶一直在家照顾。
全家人所有的生活担子都是我爷爷和刚二十出头的余顺他们父子俩扛;我爸爸一边要给我那正在上学的两个叔叔挣生活费,一边要考虑自己娶老婆的问题,可以说生活压力比其他同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终于,几经托媒人介绍,在1977年过完春节后便娶了我妈妈,话说十月怀胎,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一般来说,快要到临盆的时候,男人都要陪在老婆身边的。
眼看临盆就在这几天了,但他却没有陪在老婆身边;因为当时民间组织了一个募捐活动,爸爸和爷爷被组织募捐的那些人说的话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便匆匆跑回家和家人商量,最后几乎募捐了家里面一半的积蓄。
钱快被捐完了,拿什么来维持生计呢?就这样,他们父子俩去找了一个修路的活。
在这一天晚上,他们和往常一样干完活儿准备回家。
爷爷收拾完干活用的工具,放在爸爸背上的一个竹子编制的框里面,爸爸和往常一样,背着竹框,牵着当时家里面在人民公社结束后,分到的当时家里面唯一比较值钱的一头小毛驴,拿了两个干活得来的玉米饼,递了一个给爷爷,就这样,两父子一边啃着香甜的饼子,一边伴着毛驴的叫声,哼着当时农村流行的一首小曲儿:“我家住在高山坡,天天都吃洋溢坨坨……”
爷爷抽着旱烟显得闷闷不乐的说到:“我们家确实应该怜悯那些受苦的人,也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帮助别人;可秀梅现在都快临盆了,你明天就不要来了,等秀梅满月之后,你再来干活也不迟啊,这活就让我一个人来吧,我们可不能辜负了人家闺女啊!”
余顺低下头道:“嗯,那我过两天就一直陪她,等孩子生下来后,我还是来干活,就不等满月了,一大家子人要经济开销,也不知道啊明和啊文在学校学得怎么样了,不过只要他们成绩好,我们再坚持几年也值得。”说完他望向那灰蒙蒙的天空
余三看着儿子的背影叹息道:“哎!真拿你这孩子没办法。”说完这一句,也相继默默的赶路……
修路的工地离余家村有几公里远,余三和余顺父子两人已经快走了一半的路,经过前面的桐梓林就是余家村的地界了,从余家村再往前面走就是大北方,天色已经是傍晚时分。
可刚进桐梓林的时候,余顺就感觉怎么这么阴冷,透心凉的感觉,手里的缰绳有点儿不听使唤,回头看了一眼毛驴;把他吓了一跳,毛驴把眼睛鼓得大大的,好像被定在那里了一样,奈何他怎么拉也拉不动。
几次尝试之后还是没办法,只好向我爷爷援助:“哎呦喂,这毛驴咋回事,怎么一直站在这里,爹,过来帮忙拖一下,这毛驴今个不知怎么的拉不动了。”
“这畜牲咋个回事儿啊!以前都很乖的啊,”余三有些懊恼的说着,走了过去。
突然,桐梓林里面阴风四起,天空黑色乌云弥漫,看着好像一场大雨即将来临。那头毛驴瞬间惊了起来,到处乱窜,最后终于挣脱握在余顺手里的套绳往林里面跑去,他们父子两人见此情景,急了,刚开始还是好好的天气,怎么会变得那么突然呢?
余三在心里面暗道一声“不好,”肯定有什么事情,不然平常这么乖的毛驴转瞬间就这么性情大变,都说这些个畜生有灵性,余三刚想叫儿子别去追;可是已经晚了,余顺早就跑远了,无奈之下也只好跟着追了上去。
可就在余顺走进桐梓林中部的瞬间,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声。
不断传来兵器相碰、战马嘶鸣的声音。
余三一路追寻着儿子,在一处三叉路口看到爸爸在前边站着不动,还能看到他瑟瑟发抖的双腿。
余三追上去拍着儿子的肩膀问道:“顺儿,你咋了?驴跑哪去了?”面色苍白的余顺并没有回答,而是伸出颤抖的手往前面指去。
这时余三变顺着儿子的指向望去,乍一看,好家伙,一群灰蒙蒙若隐若现的阴魂占据了整条空道,前方带头的是一辆马车,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传来,从悬崖下边走过一匹又一匹的灵马,直接往余家村方向过去了。
但奇怪的是他们只看到那辆马车,却看不到赶马车的人,马车两边有一盏清灯发着淡绿的光。
爸爸看到这情景后,由于惊慌失措,大声的叫了一声:“啊!……”整个峡道回荡着余顺的尖叫声。
突然那辆马车都停下来,在马车后面慢慢显现出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军魂,那个带头的阴魂身上泛着红光,穿着一身将军的铠甲头戴盔缨,他环视四周在找寻刚才声音的来源,他忽然抬头和余三的目光相对而上,看的余三心里打颤。
余三一把拉着儿子往地上的一个小土坡趴着用那颤抖的声音说道:“顺儿呀,咱,咱们可能遇上阴兵借道了,咱们得快离开这。”
想必是被吓得不轻,牙齿直打颤,余顺有点儿恍惚的回了一声:“哎,它,它它它们好像往余家村方向去了。”
余三瞪着眼“嚯”的站起来说道:“不好,被阴兵撞到的人都三魂七魄都不全的,我们赶快回去通知乡亲们,然后把秀梅给接走。”说完便拉着余顺往林子外面跑。
当时那一幕已经刻在了他的心里,因为他看见那个阴魂的脸一边是黑色骷髅一边是烂肉,没有眼睛,只有空洞洞的两个黑窟窿~旁边还萦绕着淡淡的红光,他们的眼神对视了一下,让人感到心寒和敬畏。
他们是抄小道去余家村的,由于速度快,才二十来分钟就走出了桐梓林回到了余家村口。
前面有一群人,打着火把,咦,好像还有村里面的人,他们正围着一个人,好像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