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男子的脸已经成了紫色,战殇松开了一些掐他的力道。
“不好意思啊首领,差点没收住,我都说了嘛,只要那个死人,我又不是傻子,来这里搅局分分钟就被镇压,希望接下来我们可以和平共处。”他对男子笑道。
男子不停地点头,吩咐下人将虹倪父亲的尸身带来。
越是有权势的人越是怕死,战殇轻易地将这些人制服,此时客寨外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在战殇马上就要不耐烦时,尸体送到了,一具发着腐烂臭味被盖上白布的尸体被抬了过来,他让虹倪检查,虹倪泪眼模糊地向他点头。
“不哭,乖。”战殇安慰道,他收起了笑容。
但她更加难以抑制泪水,眼前的他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在她哭泣时安慰她。
“要想成就非凡的大业,就要摒弃这些所谓的情感,你,修为多半只能在这里止步!”这时,十个修炼者中的一人冷冷地道,此人面色阴翳,死死地盯着战殇。
“你还不配对我指指点点,弱者。”战殇强势还击,那人牙关紧咬,握着枪的手在颤抖。
战殇神色一变,快速推开男子,扛起虹倪和尸首。
砰!
“你疯了吗!”男子怒喝,他也发现了此人准备扣动扳机,他的脑子忽然一片空白,他知道,自己要被当做挡箭牌,被自己人杀死。
但是,那个年轻人居然将自己推开,并没有至他于死地,接着,无尽的愤怒喷涌而上。
战殇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变故,那家伙脾气可不是一般的臭,居然真的动手了。他向外奔逃,浑身金光流转,身躯一震就将周围的敌人震晕过去,带着虹倪父女二人杀出重围。
此刻,房间内部,开枪那人被其他九人杀死,男子在其尸体上狠狠地踩了几脚才够泄愤。
他看向窗外,战殇已经突破重围。
“射击!”
子弹向战殇飞来,就算他运气加持,奔跑速度飞快,也不及子弹速度。
他本不愿杀人,打算救男子一命,或许对方可以放过自己,但是他失望了,男子恩将仇报。
“小心啊!”虹倪焦急地道,那些子弹仿佛是催命的死神,眼看就要被击中了。
“喝啊!”他一声大喝,触动那滴血,顿时雾气蒸腾,同时浑身金光大盛,运气画符文,他释放出简单的神通,护体罡气,并用身体保护虹倪父女二人。
咔擦...
子弹穿透罡气,但威力也被化解不少,不过子弹还是穿透了皮肤。
“殇!”虹倪流着泪心痛地大叫,她真的不希望再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受伤,甚至付出生命。
“看来不得不使用它了...”战殇自语道,还在躲避着后来的子弹。
“接下来的事情不要和别人说。”战殇对虹倪道,虹倪点头。
轰!
此刻,金气尽敛,取而代之的是璀璨的乌光,他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神色冷漠,眼中的寒意闪动,黑气在他的体外逆转,同时散发着浓浓的毁灭气息。
这一刻,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冷颤,更加可怕的是,抵挡打向战殇的子弹的黑气不是防守,而是主动攻击!
虚无的杀伐属性堪称无上,那些子弹居然被吞噬,然后掉落。
他回头,冷冷地扫视敌人,中年男子一震哆嗦,而后瘫软在地上。
发光的血在流出他的体外不多时就恢复了正常,其中属于那滴血的精粹自主消散。
虹倪凭借曾经是这里的奴隶对地形的了解,帮助战殇轻易地躲避敌人的追击。
他成功地带着二人逃脱,走了很远,他将虹倪安置在了一个隐蔽的位置,而后转身面向欧城。
“你要回去吗?”虹倪担心而又不解地问道。
此刻战殇黑气滚滚,看上去充满了煞气,但他回过头对虹倪温柔一笑,道:“说推翻,就推翻,等着我。”
不等虹倪挽留,他就再次返回。
“小子,别让我再遇见你!”战殇逃跑后,男子愤怒道,狠狠地又踹了地上那运气死者一脚。
“他回来了!”有人大喊,报信。
战殇这次没有了牵挂,可以放开手脚,前来找敌人算账。
“哎呀,震王啊,你外出去寻找那个什么所谓的突破契机不早不晚,偏偏在今日,可害死我了!”男子沮丧地道。
雪花飘落,虹倪望着早已没有了呼吸的父亲,又一次留下了滚滚热泪,她趴在父亲的身上哭泣,哽咽着。
“爸爸...你让我活下去,我真的还活着...”
她想到了他,自己刁钻的请求,所有人连想都不敢想,只有他,不仅敢说,还敢做,而且要做到底。如今,她决定将自己的灵魂都献给他,因为他是失去父亲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给予她温暖的人。
她等待着他的归来,相信着他。
足足有半日久,突然间,一声令地面都在颤抖的巨响发出,声音隆隆,如同雷霆。
那是高大的城墙被推倒的声音!
不久后,他回来了,浑身是血,还有一层土灰,衣衫已经破烂不堪,他的上身将近裸露,可以看到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洞,有些甚至可以看到子弹头闪烁的金属光泽,他的头发蓬乱,还挂着许许多多的碎石,行走的路上拖起了一条长长的血径。
“你不值得这么做啊!”虹倪红着眼大叫道。
他嘿嘿一笑,倒在了雪中。
双方心中都生出一一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未有过,甜蜜,美好.....
她找了一个干净的处所,为他处理伤口。
但她也只能止血,无法取出他体内的子弹。
战殇醒了,他首先运气,想要将体内的子弹逼出来,血液在喷涌,但只进行了一半就停下来了。
“抱歉,我没力气了...”
他正说着,苍白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虹倪用嘴在往出吸那些子弹,他感受到了她温暖柔软的唇,还有光滑的舌。
他仿佛触电般,身体不自觉地抽动。
她尽量地小心,防止他渗出更多的血,他那滚烫发甜的血令她阵阵心痛,仿佛在流着自己的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