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订婚典礼,可真的是豪华,而又隆重。连个卫生间的装饰的非常之豪华。
墙上硕大的镜子,可以照到全身,洗了洗手,慕雪站在镜子前面,突然有种陌生而又亲切的感觉。陌生是因为,很久很久都没有仔细的去看过自己的容貌,突然有点怀疑,这张脸是不是自己的。可能是太习惯那张平凡大众化的脸了。或许那张脸,看着会让感觉舒心。亲切,是因为,自己长的好像妈咪,那个己经在天国的妈咪,妈咪,慕雪真的很想你们,慕雪感谢你把这张脸送给了我,每当我看到这张脸,就会像看到您一样。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自己己经在远方的妈咪,慕雪的嘴角勾出一笑,那种笑,失去了平常的邪气,没有了诱惑,也没有了妩媚。是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走出卫生间,慕雪刚刚准备往馨妮她们那个地方走过去。
突然,她现一个熟悉的中年妇女的身影。那个身影,她永远也忘不了。她去韩国,一是因为治疗心伤,二就是因为她!
有种想逃避的感觉,低着头,想马上离开这里。面对她们,她上官慕雪,承认,自己软弱了。但天意弄人,偏偏,却被那个人看到了。
头都快埋到地上了,看着,马上就要到门口了。但是,那一声接着一声的高跟鞋声音,听得慕雪心惊胆战。
“上官慕雪!”熟悉的声音。天~~她还是看到她了。并且跟了过来了。
慕雪停下脚步,转过身。慢慢的抬起头,那一张她熟悉的脸。
中年女人在走上前几步“上官慕雪,我的外甥女我有那么可怕吗?你怎么看到我就躲。”
“……”慕雪没有说话,面前这个女人,就是她舅舅的妻子,白思怀。慕雪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两个亲人,一个是她舅舅,上官浩,一个就是她的舅妈,白思怀。这两个,就是上官慕雪所谓的亲人,十三岁时,慕雪父母因为意外去世,当时慕雪的舅舅,就成为小慕雪的合法监护人。曾经,舅舅,舅妈对慕雪很好,小慕雪也没有什么心机,所以把爸爸的公司主权,全部交给了舅舅,但是没有想到,舅舅,舅妈,竟然翻脸不认账,给了她大笔钱所谓的遗产,把慕雪赶出家门。
舅舅,和舅妈可以说是慕雪现在,致命的弱点,面对他们,慕雪勇敢不起来,面对他们,慕雪坚强不起来。所有软弱的一面,都只在他们出现的时候才会有。
“我说我的外甥女,你怎么不吭声啊。”白思怀继续说着。语气里带着意思不屑。
“白思怀……”声音比较小,但是自此把慕雪赶出家门后,她就不叫她舅妈了。
“呵…怎么,不叫我舅妈了?才出去几年啊,六亲不认了?”
“我……”慕雪不知道改怎么说,也没有勇气说。
白思怀笑了笑,对着不远处的招待招了招手,招待端着托盘过来,白思怀拿起两杯红酒,和招待使了个眼色。招待马上回到原来的岗位。
“几年不见,喝一杯吧。”白思怀把一杯红酒递给慕雪。
慕雪看着那杯红酒。除了迟疑,还是迟疑。
“怎么,连和你舅妈喝杯酒都不肯赏脸吗?”白思怀有点用激将法的语气说。
听了白思怀的话,慕雪的身体微微一颤抖,心里涌起一阵酸楚。手慢慢的抬起来。慢慢的靠近那杯红酒。
最后接过红酒。
“这才对么。”白思怀笑了笑,但是感觉她这笑,不平凡,甚至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白思怀向慕雪举起杯子。
慕雪望了眼她,也举起杯子。两人都只用抿了一点点,然后就放下。
“几年不见,你越来越像你母亲了。”白思怀打量着慕雪。眼里透露着丝丝嫉妒,不满,怨恨。
慕雪微微点了下头。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白思怀带点鄙视的语气。
“恩?”慕雪不解的哼的了一声。
白思怀皮笑脸不笑,脸笑肉不笑的“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啊?”慕雪还是一头霉水。
“你己经不是上官家的大小姐了,你现在只是个无名无分的人,而这里只有那些,有家氏,有地位,这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名媛淑女。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怎么来了。”白思怀有点带嘲笑的说。
“……”慕雪没有作答,把头转向一边,强忍着内心的痛苦。这个侮辱她的人,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仅有的亲人。不甘。不满,但是天命如此,只有接受。
“怎么?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白思怀举起红酒,慕雪的视线还望了别处,白思怀手腕一用力,噗~~整杯红酒顺着慕雪的脸上流到礼服上,白色的部分被红酒染成了酒红色,黑色地方有些暗紫色。
“白思怀。你……”慕雪猛的转过头,闭了闭眼睛,睫毛上还残留着几滴紫色的水珠。
白思怀这一举动顺利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瞬间,慕雪和白思怀被人群围了起来。不远处,一个穿银色西装的男子,一直目睹着这一切。
“舅妈的名字是你该直呼的吗?”啪…一巴掌利落的打在慕雪脸上。
人们开始唧唧咋咋,婼嫣,馨妮,还有三个GG也注意到那边,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嘛。
但是五个人,现在也懒得去管闲事,望了望那头,看不到里面生了什么事情,也就没有过去。不知道里面正在受折磨的人,是自己的好友,上官慕雪。所以他们闹他们的,我们聊我们的。
慕雪拳头握紧。凤眼死死的盯着白思怀。最后,手指慢慢的松开,她又放弃了。她没有勇气。
“这是教你最基本的礼貌。”白思怀有点恶恶的说。
现在,再围观的人看来,是一位舅妈在教自己外甥女基本的谈吐举止。
许久,慕雪才慢慢的睁开眼睛“为什么?”吐出来的却是这三个字,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人要这样对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有这么可恨吗?为什么作为亲人的他们,不但不关心自己,还要当众羞辱自己。为什么?老天,你太狠心,你对我不公!!不公!!
“你不吭声是什么意思,难道舅妈有教错你吗?”说着白思怀又举起手。
正欲麾下,却被另一只大手抓住。是那个穿银色西装的男人,把白思怀的手丢下去。
然后脱下自己的银色西装披在慕雪那单薄的身躯上。
“你没事吧。”关怀的问了一句。
慕雪感激的摇摇头。
“你是谁?”白思怀皱着眉毛问。
“我是她的男朋友,银连冽。”银连冽理直气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