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一过,清秋便早早地等候在那里,山间树林,叶子成片成片的变化,从绿色到淡黄,再从淡黄,向金黄转变,林海中,树叶闪烁,摇曳,莎莎作响。
深山之中,千山寂静,万鸟径绝。
“头往上顶,腰劲往垂,身体自然松开,这就是‘顶劲塌腰松丹田’。站桩就是缩紧身的力量,而腹内空空,想像自己如同大树一样扎进大地深处,浑身放松,自然而然……”
姜云站在一颗巨大松树下,双脚岔开两步,上身如同劲松一般挺立,下身如扎根之树,稳如泰山。
他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口中轻吐浊气,根据‘不死金身术’中所说,锻炼筋骨。
“啾!……”
片刻之后,姜云身体一沉,冥冥之中,仿佛一只不死金凰咆哮着,如威如狱,从虚空浩瀚的云层中盘旋落,然后缓缓落在他的身上。
与此同时,异变突起,虚空之中,一股清凉的草木之力顺着他的毛孔进入,浸润他的身体每一部分。
每一个呼吸,他的细胞都吞噬大量的力量,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跟不上步伐便被淘汰下去,强有力的细胞更好的为身体服务。
不死金身的修炼在这山林中修炼确实是事半功倍,浓郁的草木之力提供了大量充足的力量。
自从姜家村解除了危机之后,村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是特别的允许姜云出村修炼,这让姜云在感到欣喜的同时也出现了一丝疑惑,似乎村长知道他修炼需要借助这些草木之力似的。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在意这些,既然让他出村,那么这个大好的机会不能就这么的错过,每天一大清早,他便早早地来到这里,修炼不死金身。
“够了,今天修炼的差不多了。”
姜云睁开眼来,明白这是一天能够吸纳的草木之力达到了上限。
他也不在意,随意舒展了一身体,只觉身血丝丝丝饱满,比之一日前,力量似乎增加了一点。
随意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姜云从怀中掏出一块兽皮,里面一处处地方,写满了字迹,虽然模糊,却也能够看认得。
这是他从小修炼的神力功法。这几个月以来,姜云一直就在修炼不死金身,对于神力的修炼倒是有了一些松懈,今天拿出来,却是想着再修炼一番。
神道师的修炼,不比这些武技修炼,除了长时间的积累,还需要自己本身的悟性,这点倒是急不来。
“神力锻体……”
姜云这次的修炼出奇的安静,竟是没有引起周围一丝一毫的变化,到不是说他的修炼出了问题,平常修炼,他的周围会聚起浓郁的神力,现在却是如同平常,看不到这些。
“吸收速度好快,比之以前快了五倍不止。”
姜云身体就像是一个口袋,以前这个袋口还很小,而现在就好像平白扩张了五倍,吸收神力的速度一下子提升了好多。以往聚集起来雾化的神力,现在竟然能够被一丝不落的吸收。
“修炼不死金身还有这样的好处!这二者居然可以互补。”
这些情况出乎姜云的意料,不过能有这样的效果,倒也是让姜云极为高兴。
接下来的几天,姜云都是在这样的修炼中度过的,发现了这样的好处,姜云自然不会闲着,早上花一个时辰修炼不死金身,然后修炼神力,短短三四日,便抵得上平常一个月的修炼。
终于,他的神力修炼到了巅峰,也可以说是修炼遇到了瓶颈,修炼五朝,终是有了收获。
……
这一日,姜云早早地来到深山里,自从上次跟着队伍进山之后,虽然只有一天,他却从其他人口中学到了很多东西,相应的生存能力强了不少,再也不是刚来深山里时的那个无知之人?
这一次,他来到深山里,就是想找到一些天材地宝,以用来突破当前瓶颈,顺利的破入阳白之境。
有了不死金身相助,本身的境界也再一次提升,在这深山里,除非是凶兽来袭,否则他将无惧。这也是他敢来这里最大的依仗。
独自一个人走在充满腐烂叶子的树林里,腰间悬挂着一把长刀,刀身通体漆黑,这是一把石刀,整把刀都是用黑石打造,村子里很少有人用这样的刀,因为黑石虽然是上好的打造刀具的材料,但是本身沉重的材质,却是让很多人望而兴叹,而姜云第一次见到这把刀时,心中突然灵光一现,这把刀不适合战斗,却是很适合锻体所用,同等重量,黑石的体积绝对是所有材质中最小的。
心中所动,便从村中铁匠的手中要了这把刀。
刀重千斤,对于刚到手的姜云来说确实有点勉强,这么重的长刀,他如果不用神力,仅凭他一个人,拿起来后行动会变得相当不便。
而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姜云也渐渐的适应了这个重量,没有以前那么吃力,现在最起码能够正常行走了。
山间的路崎岖不平,姜云走在树林里,自然而然的加大了难度,每走一步,地面上就会出现一道不深不浅的脚印,有些坡地,他不得不动用神力来行走。
这样做虽然费事,但不得不说,效果确实不错。浑身的力气增长了很多,身体也结实了不少?
“朱果!”
姜云惊喜的叫了一声,他出村后的第一个收获来了。一枚红彤彤的小果子静静地长在一株藤条上,果子下端还残存着一滴露水,随时都能够滴落下来。
朱果还算不上天材地宝,但是却也聊胜于无,他里面蕴藏的能量不是很多,当然,是对于阳白境的人来说,而对于姜云,这枚朱果还是能够让他晋入阳白境多一些把握。
他在怀中摸索了一下,取出一个石头小瓶,走到朱果旁,从藤条处折断,然后把朱果连同那一小节藤条装进了瓶子。收取了这枚朱果后,他继续往前走,很快便进去了山林的深处。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他是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