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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十三岁眼中的人性

十三岁的人生中,未经历过大风大雨,也没做过惊天动地的事来。如说较为“轰动”的事来,也不过是作业没写,被叫家长或是顽皮的把衣服弄脏,被责骂等芝麻粒点的小事来。然而,就是这样平凡的十三年人生中,让我享受了人性最好的一面。

在我的记忆中,她是一个不爱笑,严厉而又一丝不苟的老太太。年幼的我常看到她和我奶斗嘴攀比,有时看见我奶斗输了时,那眼睛瞪得直溜圆,嘴巴气的直上翘的样子时,我都会兴奋的用两只胖乎乎的手相互排击,嘴里依依呀呀的说着什么。而我奶就会骂我“小没良心的,吃里扒外”,然后我越加的兴奋起来,拍的异常努力。而接下来我的结局就是两个巴掌往我屁股上拍,我吃疼的揉着自己的小屁股,眼睛里含着泪光,而我奶就会回到屋里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而那个老太太,就会走过来了,硬邦邦的吐出几个字:“真是娇贵,打几下就哭,”随后又给我几颗糖,再用硬邦邦的语气说:“吵死了,别给我哭了,哭的烦人,给,糖给你吃。”而我就会忍受不住糖果的诱惑,用胖乎乎的手杂乱无章的拍着几许节奏,来表示我的兴奋。而她又会有硬邦邦的语气说:“真好吃,小心别人用毒药给你吃,你还谢谢人家呢!”明明是同样的语气,但我却隐约感受到最后一句话中,带着几许宠溺和慈祥。而我就会把她带上好人的标签。

大年三十的晚上,家家喜气洋洋的欢聚一桌来共迎新春的到来。而另一家的气氛却显的格格不入,白色的灵堂,几条白带在冷冽的冬风中飘起,为已逝的人送行,黑色的家猫发出呜呜的哭声,好像在留恋着什么……

大年三十的白天,我知道已逝的主人公就是那位我儿时带上好人标签的那位老太太,知道她的死讯时,并没有太过的伤心难过,只是心中有几分酸楚罢了!而我奶却失声的流下了眼泪,我想有可能她是因为以后再也没有人跟她斗嘴,而少了几许生活乐趣而流得泪的吧。

听我爸说,她已经死了一个星期多了,尸体是她在死后的一个星期后才发现的。有人说,她死后的样子非常的惨,一只眼睛被老鼠叼走了,身体上有着多许的咬痕。听完后,我没有痛恨老鼠的“贪婪”,有的只是疑问:她的家人呢?他们不在身边么?为什么没有人管她呢?然而,答案永远是残忍的:老太太在年轻时太过于泼辣,对子女过于的苛刻,导致儿女都非常的厌恶,从小就离开了她,就连过年的时候,老太太都是“独守空房”。没错,就是因为老太太年轻时的错误,让其晚了一个星期才被发现。

有时,我不禁会想起儿时那张严肃而又慈祥的脸和人们说起的苛刻之人,但是怎样都找不到她的影子……呵呵,自嘲自己儿时的天真,过于的相信世间“无坏人一说”,太容易被人收买了;或是自嘲“人性”,人性的“冷漠”,冷漠到让人心寒……

夜晚,听到追悼人的哭声,不尽皱起眉头来,不知道是打扰了自己,还是因为哭声的刺耳。呵呵,大概都有吧!

出棺时,我看见白布盖着她的头,白布下有着几根杂乱的发丝暴露在阳光下。我不尽酸楚道:她是一个多爱美的人啊!怎么能忍受现在的摸样。但是,好像并没有同我一样的想法的人,仪式照常的举行着,我看着人行从我眼中一直消失在夕阳下,而她也走完了人生最后的路,但不知是否快乐……

微风淡淡的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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