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兵？”林烨皱眉，朝廷的那些专业用语他可不懂。
“从字面理解。”白绫看出了他的心思，无奈地提醒。
林烨恍然大悟，“等你练好兵，她就会要求调换残兵和精兵是吗？”
“对，我担心的也是这个。”
“不应该呀，”林烨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换兵换兵，既然是换，得两个人都同意才成吧？只要你到时候不同意不就可以了吗？”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白绫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了木屋外的小庭院，在院子的桌旁坐下。
林烨连忙跟了出来，追问道，“哪里不简单？难道你还不能拒绝？”
“对，只要她提出，我就不能拒绝。”
“啊？”林烨的脸上写满了惊讶，“怎么会……！”
“你想想，如果我答应了她，成为了她的臣，那么我拒绝她不就成了……违，君。”白绫故意在“违君”两个字上咬重了口音。
林烨感觉一股火气涌上心头，一掌拍在桌上，“这算什么！这老婆子是在算计你！她算什么！竟然也敢算计你！”
“轻点拍，拍碎了你赔。”白绫轻瞥了林烨一眼，淡淡地道。
白绫的声音就像是在他的心里注入了一股凉气，让他冷静了下来。林烨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发现了不对劲儿，“不对，她就不怕你不答应她？”
白绫好不掩饰地给了林烨一个赞许的目光，“她要的就是这个。”
“什么！”林烨觉得今天的消息量太大，他一时消化不过来，“她为什么……”
“可能性很多，如果说可能性最大的，务必是那四条：一，她想真女王朝覆灭；二，她有什么后招肯定我会答应；三，她在赌，赌我们不会放弃真女王朝。”
林烨思考了一会儿，“一可以划掉，如果她想让真女王朝覆灭，她大可以不用来请你，这样更保险不是吗？二可能性也不大，现在这状况如果她哪还有精力留后手？与其这样耗精力又得罪你，还不如不来。至于三，也可以划掉，只要她不是一可能性的状态，她就赌不起。”
林烨抬头看向了白绫，“第四个可能性呢？”
“四，这个女王是——傀儡。”白绫意味深长地说道。
“傀儡？”
“对，某个势力的傀儡，她只是帮那个势力稳住王朝的工具。”
“这……可能吗？”林烨半信半疑地问道，“像她那么强势的人会甘愿做傀儡？”
白绫眼神闪了闪，“因为不甘心，所以要反抗，所以想要摆脱命运的枷锁。这样的理由，是最合理的，不是吗？”
林烨点了点头，又无奈地摆了摆手，“你真是越来越像算命的了。”
白绫呵呵一笑，“预言者，说到底也和算命先生一样。”
林烨宠溺地刮了下白绫的鼻子，“你呀，真是。”
白绫嘴角微勾，“别刮了，再刮下去鼻子都要塌了。”
林烨摆正了脸色，“话虽如此，但是不是真的这样还不能断定呢。”
白绫的脸上也再次挂上万年不变的招牌式笑容，“是不是，今晚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