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的血色隐去,夏离盘坐在原地,感受时间的变化。
忽然,他面色一变,“时间流速和真实世界一样,岂不意味着我浪费了一年的时间!”
他不在浪费时间,尽全力开始恢复自己的消耗,总结自己的得失。
“此地九天,十地。请选择闯关难度。”
“九天谓何?十地又谓何?”夏离问。
“九天,前九重天宫。十地,前十层地狱。”
“第一重天宫与第十重地狱相似,难度为其十倍。”
“那还多出一层地狱?”夏离不解。
“此地为第一层地狱,人间。”
“十层地狱证修罗,罗刹,阎罗,勾魂。”
“九重天宫证菩提,释迦,太上,天王。”
“一层一重天,天和地奖励不同,你且去天吧。”最后的声音变了。
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却依然不带一丝感情。
“九天……尘封了三亿年,自神冥大战以来,崩毁七十二重天,仅余下前九重。”
“第八十一重,传说为天帝坐镇,闯过者,有望证天帝之位,立地成仙。”那男子冷漠的声音终于多出了一分惆怅和尊敬。
“既然他都建议你闯九天,你就去吧,等级越高,奖励越丰富。”
话音刚落,夏离眼前的混沌就渐渐散去了,现出两道门。
“选吧,祝你好运。”
他推开右边的门,刚踏入,后方的门就消失了。
他忽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我的元力呢!”
他废了。
他谨慎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这个空间很小,周围都是暗红色,光线不好,中间一个巨大的铜牛。
他小心翼翼的挪动,找着能躲避危险的地方。
忽然,房间的两个角落出现了两个大汉,左手流星锤右手执铁链。
夏离看去,发现两人没有眼珠,面色暗红。
“当刑。”一人从嗓子眼里低沉地挤出了这两个字。
两人猛然将流星锤砸向夏离,夏离劈叉,在地面向旁边滑去,刚刚脱离两个大锤,迎面撞上了铁链。
铜牛背部弹开了,露出里面的空间。
两人捆住夏离的手脚,竖向放进了铜牛,又用两根铁链各自拉扯主夏离的手脚。
一段从铜牛头部伸出,一段从铜牛尾部伸出,将夏离吊在了铜牛内部。
铜牛刚刚闭合,夏离就感觉到自己的元力恢复了,他拼尽全力拉扯两头的铁链,动用了全身的力气,甚至用了术。
没有用。
他感觉有些热,听到了柴火的声音,顿时大呼不妙。
再一次拼命挣扎,依然无用,他甚至听到了那两个人低沉的笑声。
铜牛内部出现了暗红色的光,铜牛已经被烧红了。
夏离满头大汗的继续挣扎,一切都是徒劳的。
周围没有元力补给,根本不足以让他发出破坏力强的攻击。
他咬牙切齿,绝望却拼命挣扎。
汗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滴落在铜牛上,瞬间被蒸发。
时间在不断前进,夏离的汗水不断滴落,终于,化为一股股水流,顺着衣服淌下。
汗水被蒸发,几乎要将他蒸熟,水蒸气从铜牛嘴喷出,成了低沉的牛吼,不断。
夏离已严重脱水,意识模糊,他几乎感觉自己要融化,又要被烤焦,在这二重奏下,快要崩溃。
他感到自己已经被烹出了油,夹杂在汗水里,被蒸发,有了烤肉的香味。
牛嘴中的蒸汽越来越多,牛吼声越来越大,渐渐的,整个房间充满了烤肉的香味。
夏离早已失去意识。
当他睁开眼睛时,他还在这个房间,躺在地上,虚弱无力。
那刑已深深印入他的脑子里,成为一个梦魇。
这次的房间只有一个铁床,夏离已手无缚鸡之力,躺在地上。
同样,房间的角落里多出了两个人。
夏离闷哼一声,拼尽全力向远处爬去,绝望之色跃然而上。
他被固定在铁板上,几乎没怎么挣扎——无力反抗。
两人手中多出来一个透明的箱子,上下两头开口,箱子放在夏离身上,其中一头开口的在上,另一头开口的紧紧的扣在夏离腹部。
一人固定箱子,一人按住上头开口处,忽然,箱子中多出数十只老鼠。
按住上头的人离开了,帮忙按住了夏离,接着箱子上头开口处多出了火。
巨大的火焰带着磅礴的热,照亮了夏离的惊恐。
老鼠开始动了,不要命似的四处跑,但还是被困在容器中。
忽然,一只老鼠开始挖夏离的腹部,夏离痛苦的抽动着,渐渐的,所有老鼠都开始挖他的腹部。
夏离嘶哑的叫喊着,额头充满了汗水。没多久,他的肠子露了出来,所有老鼠都被鲜血染的暗红,箱子里溅满了血。
夏离面色惨白,无力的抽搐,痛苦的呻吟,两人如看戏一般,有趣的盯着血红的箱子和夏离腹部的洞。
越来越深,夏离被挖透了,老鼠碰到了底部的钢板,只得横向挖。
夏离声带早已被高频率的高声叫喊撕碎,此刻他原本英俊的面庞扭曲着,双手无力的推着箱子。
数十只老鼠吞挖着夏离的内脏,终于,鲜血流尽了,老鼠碰到了夏离的心脏,他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他再一次醒来,已经不愿在睁开双眼,他感觉到自己腹部的情况,一片血泥,但自己的心脏已经完好无损了。
他听到了脚步声,睁开了眼,是那两个人。
他被塞进一个容器里,只露出头部。
这次场景变了,周围是尸山血海,满地都是虫子、苍蝇。
容器留了两个开口,在他的头旁边。
他开始被喂水喂食,一天天过去,排泄物全部留在了不很大的容器里,引来无数虫子,苍蝇。
两周,容器中满是排泄物,其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虫子,啃食着他残破的身躯,头上不断的停留着苍蝇,飞虫,他无力再赶。
这种感觉让夏离生不如死,各种蛆虫的啃食让他一天不如一天,容器内早已血红。
终于,他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他又醒了,身体已经不能叫做身体了,没有好的地方。
这一次,他被吊了起来,头朝下,没有捆绑双手。
那两人一前一后,架着巨大的锯子,从他裆部锯下,一直到腹部。
头部的充血让他保持清醒。
他痛苦的扭动着唯一能动的头和手臂,血液飞溅,满地都是碎肉和鲜血。
他没有马上死去,依然被到挂在那,两天,他失去了意识。
终于,他醒了,还是那具给他带来痛苦的身躯。
两人又出现了,一人将他的头皮划破,钉进去一颗钉子,到头盖骨深处挺住。
他又被埋起来,无法动弹,一人顺着头部伤口注入水银。
他直接昏迷了,他的皮顺利而完整的剥了下来。
两人拽住钉子,拽出了一具血肉模糊的碎肉,消失了。
……
他醒了,这次他完好无损,只是头有点疼,肌肉有些酸。
“这是地狱道,真是惨绝人寰啊。”那冷漠男声声音有些颤抖。
“评价:将。准许进入下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