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医院,护士在旁边调整着吊瓶,吊瓶中的氯化钠溶液时而大些时而小些,一滴一滴溶入我的血液。子美就坐在我的身旁,紧握着我的另一只手,黄志玮坐得稍微远些,旁边是周静。整一个房间,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连护士,也乖巧地闭着嘴巴。窗外,小鸟叽叽喳喳,叫得好不闹心。
“不行,我一定要把明明抢回来!”突地,我从床上蹦了起来,拔掉手上的吊针。子美慌忙把我按了下去:如兰,冷静些。
听到这句话,我再忍不住,扑到子美的怀里,眼泪稀里哗啦。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我哪里做错了吗?凭什么连我唯一的儿子都要剥夺走?
那天,从罗“峻”家中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的事情了。我立马拨通了子美的电话,我说子美,能陪我跑一阵吗?子美说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说明明……明明被他们抢去了。子美说畜生!然后啪了一把大门:好,你在哪,我就过来。我咬了咬嘴唇,告诉子美地址。
这小县城,我不是第一次来。和罗峻结婚六年,几乎每年都要来个两三回,美其名曰:常回家看看。
记得第一次同罗峻“回家”,那时候罗峻还没有“宝马”,甚至没有“三轮”,我们所拥有的全部“财产”就是银行里存着的两万多块钱加出租屋中零碎的一些家当。后来买了房子,这些所谓的家当都当垃圾给丢了。
记得当时,为了让我能够风光“回家”,罗峻硬是从银行取出一万多元钱,租了辆面包,还把我全身上下打扮了一翻,简直是花枝招展。我们俩一起坐在后座,罗峻打开车窗,随后对我指点着江山激扬着文字,一路上比导游还导游。或许受到我们喜庆的影响,司机在前面开的疯狂。呼呼呼~风在我们耳边呼啸而过,吹乱了我的头发吹红了我的脸蛋。
“怎么样?刺激吗?”罗峻用力抱了抱我,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
“呵呵,坏蛋。”我在他腰间扭了一下,两人哈哈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