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你的脸……”黄志玮关切地问。
“我没事。”甩了甩头,我努力地想给黄志玮一个笑脸,却意识自己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混蛋!”狠狠地,黄志玮一脚踢向电梯门,运动型的脚勇猛而实力,我想如果电梯门不是及时开启的话肯定也得被他踢翻,负责这电梯的师傅又得加薪了。
我抱着明明出了某某大酒店,黄志玮仍然跟在后面。我突地回头。
我说志玮,你来这应该有重要事情吧。他说一会要开会。我说那你回去开会吧,我和明明这就回家。他说你让我不放心。我说我像是让人不放心的人吗?
他耸了耸肩,拦了辆车:上车吧,如兰,你现在必须看一下医生,你不知道……
被黄志玮这么一提醒,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脸有多痛。不过,我清楚,脸上的伤永远永远没有心灵的伤那么严重。过不了几天,脸上的伤就不会痛了,可心灵的伤,却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彻底痊愈。
在车上,明明始终握着我的手,身子稍微有些颤抖。我说明明不怕,妈妈没事。再一次,明明哭了起来,脸蛋伏在我的怀里。我紧紧抱着明明,他一定一定吓坏了吧。
医院,医生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检查着我的脸,随后,缓缓转身,冷冷地打量了黄志玮一两秒:夫妻打架也用不着这么狠吧,看看看看,下手有多重,会死人的!
黄志玮一声不吭,站在我的旁边。我想那直发也真是狠了,连医生都说要打死人的,看来确实严重了。不过最冤的还是黄志玮,莫名其妙便成了医生眼中的凶手。奇怪的是,他也没辩护,心甘情愿充当了冤大头,任凭医生数落。那一刻,我觉得黄志玮根本就不像三十好几的大男人,更像个甘愿替人受罚的好孩子。
医生数落一阵,心方平静下来,于是写方开药,临走时候还不忘记叮嘱黄志玮:以后千万千万别这么对妻子。黄志玮那家伙竟然频频点头,一副乖巧的模样。我这才觉得,最亏的还是自己,黄志玮趁人之危占尽了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