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彧一行人在隧道里走着走着童震突然停住了脚步。黄彧和陈玄都不明就里的问他怎么了,童震却把一根食指放在了嘴唇之间做出了一个“嘘”的姿势,示意大家不要出声,黄彧和陈玄都放缓,四周突然变得异常寂静,可是在这寂静之中似乎还夹带着一阵阵金属敲击的声音,那声音敲击得十分有节奏,再仔细倾听了一会儿那个节奏居然是大家都耳熟能详的卖报歌,几个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声音是人为发出的,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居然还藏着一个卖报的小行家,这使得几个人都突然之间来了兴趣,慢慢地寻着声音找过去却发现这声音的源头居然是一处小铁门,叮叮当当的声音就是从门里头传出来的。黄彧走近铁门用手敲了敲门,一股沉闷的金属敲击声顿时覆盖了里头的卖报歌,黄彧意见没有危险,索性就壮着胆子问:“里面有人吗?”谁知道就在黄彧刚刚问完以后就听到铁门里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焦急地喊道:“有人!有人!救命啊!救命啊!”这个架势一般人一看就知道这道铁门里头居然还关着个人,黄彧仔细看了看铁门,这门虽然没有上锁,但是插销却是从外面倒插上去的,而且铁门上没有窗户,从门里根本就没法打开大门。黄彧还在思考这门里头关的到底会是什么人的时候,童震却激动地往门里喊道:“张老师!张老师是你吗?我是童震啊!是你在里头吗?”门里头的那个人听到童震的话明显情绪也激动了起来,他大声叫道:“童震!是我!是我呀!快点把门打开放我出去!”没想到童震那个踏破铁鞋无觅处的美术老师居然被关在了这个小地窖里,其实这事想来也正常,本来这个招待所的顾老板就是个坏人,他要是暗中绑了人又对外宣称不知情的话,这个恐怕就只能成为无头公案了,可令黄彧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顾老板在绑了人以后还要主动打电话联系童震,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还有就是这个张老师,他在来这里之前似乎就预感到会有危险,而池塘里的那箱子东西也明显是他私藏以后再画了那幅画给童震留下提示,而顾老板他们此次行动的目标也正是这个箱子。黄彧的心头一时间泛起了许多的疑问,而童震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铁门的插销,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蓬头垢面,满身是泥的男人出现在大家面前,童震一步上前就扶住了那个男人大喊着老师,那个老师看到童震也是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黄彧和陈玄也走进了这间不大不小的囚室,囚室是间十几平方的小屋,没有窗户,靠着四周墙壁上拳头大的管道通风,这儿的味道十分难闻,估计这几天张老师的吃喝拉撒都是在这儿解决了,而这时张老师的手里似乎还拿着一把吃饭用的金属勺子,估计刚刚那个敲击声就是这把勺子的杰作。
就在黄彧留心观察四周的时候囚室的铁门突然哐的一声被人给关上了,紧接着听到的就是一阵插销反锁的声音,几个人都是脸色一变,离门最近的陈玄赶紧跑过去用手使劲拍打着铁门,可惜的是铁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无论如何都打不开,与此同时四周墙上那些用于通风的管道此时也冒出了阵阵的黄烟,黄彧走近了一闻顿时只感觉到体内的热血似乎都沸腾了起来,这烟雾有毒,亏得黄彧体内留着苍龙血可以百毒不侵,要是换做别人这一闻那多半可就要去喝孟婆汤了。这下可玩大了,这怎么就不知道留个人在门外看着呢,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啊,童震和陈玄都不知所措了,黄彧招呼着大家用尿打湿衣服先捂住口鼻,然后全体趴下,因为这毒气的质量明显比周围潮湿的空气要轻一些,黄色的烟雾像袅袅的炊烟往上轻轻的飘浮在。张老师刚刚还没从获救的喜悦中走出来,这下子又跌入了地狱,他明显有点喘不过气来,感觉呼吸似乎都有点急促了。黄彧急中生智赶紧让童震和陈玄打陆晓敏她们的手机求援,要是外面有人可以及时赶到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惜的是这会儿无论是童震还是陈玄的手机在这密闭的地下空间里居然都没有信号。无论怎么打都是不在服务区,同样别人也打不进来,正在大家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时,陈玄突然开口说道:“对了,我可以打我四叔的手机。”黄彧撇了他一眼说:“这里都没信号,能打通吗?”陈玄一边开始拨号一边说:“没事,我四叔那个手机是上海火车站买的,高仿真版的诺基亚,信号好的不要不要的,掉进马桶里捡起来照样可以用。”话音刚落电话居然就通了,过了不久电话那头居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喂”的一声在空荡的囚室里显得格外的清脆悦耳,仿佛犹如天籁一般刺激着众人的耳膜,同时几个人的心里也在暗暗感叹这山寨机就是牛!陈玄平时贪睡,所以他的手机音量一般都是调到最大的,这时的囚室又特别安静,大家屏着呼吸都能听清陈玄与手机那头的对话,可是陈玄在听到“喂”的一声以后不但没有放松自己的表情,反而是更加紧张了起来,因为电话那头的人不是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