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河讲的那是唾沫横飞,他说书的样子让黄彧想起了他高中时的好友马龙,俗话说得好,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刘崇河虽然说的是绘声绘色,但是就其说书的功底来讲那和马龙比起来还真是差远了,不过这么着也有好处,至少这故事很有真实性,不像马龙这货讲故事竟会添油加醋,好好的景色春江花月夜能被他讲成擂鼓战金山。
刘崇河讲完了他的故事大家还意犹未尽,这时欧阳胖子火急火燎地说:“我也给大家讲一个我的亲身经历吧,我..”可是小胖子话还没说到一半陈玄就用一种非常严厉的口吻喝止道:“好了,别说了!”小胖子刚刚想问他为什么就听见窗户外面传来了阵阵的猫叫,叫声极其的凄惨,仿佛是面临屠杀前的呻吟一般可怕,这让他们寝室的四个人都纷纷感到不寒而栗。陈玄咬着牙坐了起来,他拉开了窗帘看到的景象让他摆出了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态,因为在他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内根本就是一只猫的没有,黄彧问他:“陈玄,外面怎么啦,发生什么情况啦?”陈玄严肃地说:“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这种最基本的禁忌你们都不懂吗,看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有东西盯上我们了。”刘崇河还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什..什么东西啊?”陈玄则是用了一种非常无奈的语气反问道:“你说呢?”就在陈玄话音刚落的时候窗外的猫叫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尽然是一个小孩的笑声,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声皮球落地的声音,这明显就是一个小孩在拍皮球,而且这响声十分清晰,仿佛这个孩子此刻就在他们寝室的阳台上玩耍,陈玄顿时脸色一变,嘴里念出了一串咒法,然后取下脖子上的玉佩直接就按在了寝室的窗户玻璃上,接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寝室里面其他三个人清晰的看见陈玄手指拿着玉佩的地方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太极八卦的图案,几秒钟以后那孩子的嘻笑声渐行渐远,慢慢地淹没在了无边无际的黑夜之中,而黄彧听到陈玄刚才嘴里念出的符咒以后居然觉得十分的熟悉,这段咒语和爷爷教他的鬼愈医术里的一段驱魔咒十分相似,但却又不完全一样,黄彧嘴巴里轻轻嘟囔了一句:“驱魔咒。”声音虽然十分轻细,但却被陈玄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他回过头来瞪大眼睛看着黄彧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黄彧这小子明显也是深藏不露,可是还没等黄彧作答,窗外就又响起了孩子的嬉闹声,与前一次不同的是这次他们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出这次来的明显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群孩子,欧阳胖子吓得直接就坐了起来,大声说道:“我去这熊孩子单挑打不过就去拉场子,太不厚道了吧,现在来了一帮熊孩子那是要把我们这里当成幼儿园呀。”陈玄此时嘴里念咒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同时手里的玉佩也是被他拽得更紧了,两边这这么对峙着,豆大的汗珠渐渐从陈玄的额头上滑落,黄彧他们也想上来帮忙,无奈这种事大家谁都不在行,这贸然的行动很有可能越帮越忙,眼看陈玄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只听得窗外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哈哈哈,可以了,孩子们回来吧。”随着那人的一声令下,孩童们的嬉闹声又一次渐渐远去了,陈玄透过窗玻璃看到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站在窗外的广场上,他想看清楚那人是谁,可惜月光太朦胧,只能隐约看到一个人的轮廓,他想开口问那人是谁,无奈此时他已经精疲力尽,连说句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踌躇满志闻花香,往昔岁月愁断肠,夜半梦醒向何方,青丝华发少年郎。”那个身影吟诵着一首古诗,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漫漫长夜又恢复了它应有的寂静,就好像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黄彧赶紧跑去查看陈玄的情况,把了把他的脉以后发现他只是精疲力尽,并无大碍,多休息休息就会好的,于是他就把陈玄扶到了床铺上又重新躺下,刘崇河惊魂未定地问道:“小陈,你没事吧,你可得坚持住啊,这大晚上的如果那帮熊孩子再来,我们可还都指着你呢。”陈玄有气无力的说:“没事的,大家别怕,今晚那些熊孩子都是那个神秘的男人施法招来的,现在他已经离开了,应该不会再有事了,明天周末我回家把我四叔搬来,一定能搞定这事。”他话才说完也没等其他人的回应就头一斜,沉沉的睡去了,就在欧阳胖子他们都在抱怨陈玄这可怕的秒睡神功时,黄彧心头却涌上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危机感,高中时的那场梦魇,那一次次可怕的经历伴随着回忆的潮水想着他汹涌而来,难道这次又是那个神秘的破坏组织在行动?而自己再一次成为了他们的袭击目标?说实话黄彧不怕自己有什么闪失,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而他唯一害怕的是自己身边那些至亲的人受到他的牵连,他不可能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喂,小黄。你怎么还傻站着啊?”刘崇河的一声呼唤把黄彧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也没答应刘崇河,而是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一声不响地躺下了,他心想着这一夜的可怕经历难道又是一场新的恶梦的开始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也渐渐进入了梦乡。